“一般情况是相信。”秦佑生望了眼窗外,站六十六楼俯瞰可以把整个城市风光收眼底,但看得多了,注定不能看得真切明白。
“我英国接触过这样一起案子,一个本地男孩杀害了自己好兄弟被公诉,他不承认杀人事实,但是所有证据都指控他。”
“之后呢?”
“公诉了很多次,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秦佑生看着宁冉声,“我就是那男孩当时辩护人,不过事后发现人真是男孩杀,不仅杀了人,还分了尸。”
宁冉声:“……”
“吓傻了?”
“没有。”宁冉声不知道这是不是秦佑生转行主接经济案原因,只是此时看到他温柔亲切面容下,细微可见迷茫和困惑,心就突然疼了那么一下。
她抓上秦佑生手:“你是律师,又不是检察官,如果检控方真举证充足,也不会给你钻空子机会啊……”宁冉声说完,就被秦佑生揽到了怀里。
“过阵子我会亲自带你,这条路子很容易走错走弯,我走弯路不会让你再走一遍。”秦佑生说完后笑了笑,“如果你真对廖初秋事关心,我让行止会见廖初秋和取证时候都带上你。”
“算了,他那么讨厌我……”宁冉声摊了摊手。
秦佑生眼里蕴着笑意:“这是性格关系,说起来以前我跟他一块儿国外念书,同样受不了他性格。”
——
江行止不仅性格让人讨厌,同样球技也跟他人一样讨厌。
周末,秦佑生带她跟江行止一块儿打球,轮到她跟江行止打了,他发了三个球给她,她一个也没有接住。
宁冉声因为失了面子,扔下球拍不打了。
江行止已经跟廖初秋见了面,也签订了委托协议,能了解情况基本也清楚了。
宁冉声想从江行止那里问出一点关于廖初秋事情,奉承了一个星期,结果还是大失所望,江行止一句无可奉告就把她堵了回来。
宁冉声坐长椅上看江行止和秦佑生打球,两个男人一黄一白,双方势均力敌,把球技玩得炉火纯青,正打反打花样百出,一下子来一个反手切球,一会又正手放小球……让她看花了眼。
后战局是秦佑生以赢一球小胜,宁冉声站起来欢呼,兴高采烈模样恨不得跳到秦佑生身上去:“太棒了!太棒了!!!”
江行止斜睨了一眼身旁这对男女,微微扯动嘴角出卖了他想嘲讽心情。
秦佑生连拍她后背:“好了好了,咱们低调点。”
宁冉声给秦佑生递水,江行止没有“服务那么周到”女友,自顾拿了椅子上一瓶水喝了起来。正这时,铃声响起。
江行止接听了手机,沉默着表情听对方把话说完,顿了下开口:“这样吧,你直接送过来给我,我河一路启力俱乐部这边,你到了再给我电话。”
“谁啊?”江行止挂上电话,秦佑生随口问了一句。
“哦,就是那个被人硬塞过来实习生。”江行止说到这,弯腰捡起一球,高举球拍将球发到对面墙上。
“啪”一声,球反弹到地上,然后滚开了。
宁冉声知道江行止这满满讽刺话是说给谁听。确,她就是善妒又小心眼,但这不是女朋友该有权利么?
又不是古代,善妒还是犯罪。她也没想到秦佑生把赖纾洁塞给了江行止,想到这,她感觉自己又爱秦佑生了。
正要坐下休息,她被秦佑生拉着起来:“来,我再陪你练一练。”
宁冉声跟江行止打时候一个球也接不住,但是跟秦佑生打,她基本上每个球都能接住,三四个回合下来,自信心大涨,连连发力,后接了两个秦佑生大威炮弹发球,兴奋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打球这活,果然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江行止注视着前面打球一对,嘴角忍不住也勾起来。都说乐是会传染,所以此时他乐是受到了谁传染?
宁冉声?江行止突然有点同情自己,可能是近让人心情愉悦事情实有点少。
——
赖纾洁是过来给江行止送卷宗,她过来时,仨人球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宁冉声全身运动完之后就开始手酸腿酸脖子酸了,坐秦佑生身旁揉捏着自己小腿,不远处江行止接过赖纾洁打过来卷宗翻阅了会,随意开口地问她:“要不要打一场?”
“师傅真是开玩笑,你也不看看我穿什么鞋子。”赖纾洁笑着说。
江行止扫了一眼赖纾洁脚下高跟:“不好意思。”
晚饭,四人是一块儿吃,餐厅服务员好眼力地给了他们一间四人位情侣包间。
赖纾洁是一个好学学生,上菜之前还问江行止问题。江行止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基本上能耐心地给赖纾洁解答。
廖初秋案子自从转给了江行止,赖纾洁也就负责跟进了,这次送来卷宗就是她刚刚从法院摘抄过来材料。
“师傅,这两天我问了不少平时跟廖初秋都有接触人,中心医院同事、之前邻居,她们都愿意上法庭说说廖初秋平时为人如何。”赖纾洁开始说廖初秋事。
江行止不咸不淡地打断了赖纾洁,“吃饭时间说太多案子事容易消化不良。”
“对不起。”赖纾洁笑着道歉说,面色有点失落下来。
“是不是觉得还是跟秦律师比较好呢?”江行止突然似笑非笑地开口问。
“严师出高徒。”中枪秦佑生适时开口,“我也只能带带懒人而已。”
宁冉声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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