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南钦书房门口探了探头,看一眼,见他还,心满意足走开了。
大帅对他长叹,“南钦是个好女人,这大半年她吃了苦,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再受伤害了。”
良宴道是,“以前发生那么多不愉,都是我错,以后我会量补偿她。”
厅房里冯夫人把淑元放到南钦怀里,“这下子可以好好看看孩子了,我们淑元可怜,想姆妈,姆妈连看都不看一眼。”
南钦别手别脚地托胸口,淑元两只眼睛盯着她,嘴里一个泡泡吹得老大,啪地一声爆了,嘴唇上亮闪闪全是唾沫。她抽帕子给她拭,轻声呢喃着,“父亲回来了,咱们淑元有父亲了。”
雅言和良泽站一旁看,喟叹着:“恍如一梦啊,二哥居然真活着。我一直以为南钦是魔症了,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无法辨认了。”
良泽笑了笑,“但愿我也有这样运气,能够遇见一个和我心灵相通女人。”
良宴衣裳全都已经烧了,二太太和三太太热络地张罗裁缝来裁,咋咋呼呼地让阿妈把花厅桌子腾出来,“先买两套成衣将就,其余全请人做,做出来合身。”
他从书房里出来,身上还穿着庄稼人粗布棉袄。冯夫人笑道:“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打扮过,走街上谁能认出他来?”转身让丫头把成套衣服送到楼上去,“去把身上换了,洗洗干净收起来,往后看看,也是一段经历。”
南钦把孩子交给奶妈子,起身道:“我陪你上去。”她现是一时一刻都不能和他分开,只有碰触到他,才能觉得安心。上去搀他,“明天咱们到医院去,肌腱断了手术就能治好吧!真难为你,那么疼,长途跋涉回来,路上受了多少苦。”
他拇指刮了她眼泪,“这点疼能忍住,别哭。”
她搀他上楼,迈了几级台阶回头道:“姆妈,别忘了那个衣冠冢,派人去拆了,放那里不吉利。”
冯夫人点头不迭,“是呀,我连夜打发人去。你们上去换衣裳,换好了下来吃团圆饭。”
南钦眼下再没有别祈求了,紧紧搂住他胳膊,可以不要全世界,只不能没有他。
良宴吃了些苦,比以前瘦了。身上伤痕累累,全是那场空袭留下疤。南钦替他擦身,心疼不已,“这么多伤,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他看着她,眼里柔情万千,“如果不是见你愿望支撑我,我可能真死了。肌腱断了不是唯一伤。”他撸开头发让她看,后脑一道寸来长伤痕,“这里有块弹片栽进去,还好头骨卡住了。要是换个地方,也许我现已经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她细细地啜泣,“所幸你回来了,如果我等不到你……”
他捂住她嘴,“我都知道,我也庆幸回来得及时,再晚一点你要叫我抱憾终生了,是不是?”
她把脸搁他颈窝里,“我只是太想你,我想见到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声嗡哝,嗓音她头顶盘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潇湘过客赏,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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