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白大校身上已经被蕨类植物尖锐倒刺割伤了身体,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来。
现场安静得只剩下丧尸挪步子声音。
草叶渐渐收紧,挤压之下鲜血把绿色叶片都染成了红色!
“放开我爸爸!”白盛仿佛这才醒过来,大声叫着扑了上来。
“白盛!”制止他却是满脸痛苦白大校,他死死盯着沈流木,许久才将视线调回到沈迟身上,看着他悠然姿态,心中愤怒几乎无法压抑,他痛得几乎要叫起来,意识却无比清醒,“我没有对你爸爸开枪,如果不是我,你爸爸已经被那个丧尸——”
“你说笑吗?”沈流木讥嘲地说,“我爸爸杀过丧尸比你吃盐还多!”
沈迟失笑,这算是个什么比喻?“流木……”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声尖叫打破。
“白叔叔!”尖叫是纪莹,她瞪大眼睛地看着那株巨大植物和不断流下鲜血,然后转向站一旁脸色苍白白盛,“白盛,这是怎么了?”
少年朝她看来,大声说:“都是你!看你家什么亲戚!敢这么对我爸爸!”
纪莹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带着指责之色看向纪嘉。
白盛毕竟还是个少年,哪怕再早熟,这时候也有点乱了方寸。
纪嘉抿了抿唇,清澈眼睛沁凉如水。
明月看了她一眼,眉间微折。
“流木,放了他吧。”沈迟淡淡说。
沈流木撇撇嘴,这才收敛了几分凶戾,手一动,将浑身伤痕累累白大校扔了出去,而下个瞬间,那株巨大植物就枯黄消散,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人们错觉,但地上那摊鲜血和躺着久久不能动弹白大校都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是真。
“啊,白大校受伤了,那么丧尸……”有人惊叫,于是,众人不善目光齐齐投向沈迟等人。
白大校一直是组织他们抵抗丧尸主心骨,现他一受伤,不少人就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沈迟看向明明眼皮翕动却故作昏过去白大校,他毫不怀疑这个说话人是白大校心腹人物,脑子倒是动得挺,知道煽动大家情绪。但沈迟只是微微一笑,“明月!”
“明白!”
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套着羽绒服戴着连帽,双手插衣兜中连头都没怎么抬明月将帽子往后推去,露出一头漆黑长,犹带稚气清俊面容表情冷肃漠然,他修长白皙指间夹着一张黄色符纸,瞧着没什么特别,但当他长无风自动,手中符纸骤然竖得笔直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急急如律令,定!”
符箓疾飞,半空悬浮,仿佛有一阵气流激荡,所有丧尸刹那停止了动作,而这时,明月已经掏出了第二张符!
“急急如律令,焚!”
除了白大校消灭那只之外,还剩下十九个丧尸齐齐身上着火焚烧起来,几个呼吸功夫就烧得一干二净!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地上那十几颗米粒大小透明元晶。
沈迟不着痕迹地走近一些,自动拾取——
这一手震慑住了现场所有人,只有沈迟注意到明月额上汗迹。
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逞强啊……他是一个道士没错,还是个邪门儿道士,但同时,也是一个特别异能者,不过他异能应该就他邪门道术方面,才能吸收元晶这种东西。这一手场面宏大干掉丧尸时候也很帅气,但是明显对他个人消耗很大,这不,小脸都有些白了……
但是他很又戴上连帽,除了沈迟之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沈迟看向白大校,轻轻一笑,“白大校,不用装晕了,那些血迹虽然看着可怕,但都是些皮外伤,以白大校意志力,总不会被吓得晕过去吧?”
靠白盛怀中白大校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冷冷看着沈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沈迟末世见过太多这样人物,知道他言不由衷,可说实话,他根本没有将白大校放心上,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说,性格也不是能末世走得长远类型,刚愎自用也就算了,还不识时务。
“不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沈迟看着他说,“而是你自以为是个人物,实际上却坐井观天,是个可怜井底之蛙罢了。”他毫不留情地说,“崇明这小小方寸之地是如此,你以为外界也是如此吗?”口吻嘲弄,“或许你还不知道周边情况吧,上海郊区强大异能者诸如蒋波、顾豪、袁欣宁等等才能真正让人敬畏三分,就我这一路走来,见到异能者也有三四个,也只有你们偏安一隅,以为世界都是这样,末世来临,别以为依仗一把枪就能做得了老大——白大校,啧。”
他摇摇头就想离开,照他看,这位白大校若是安安分分呆这里,或许还能活一阵子,一旦走出去,以他普通人体质,被丧尸伤到就会死,就算不被丧尸伤到,这个道德沦陷时候,他不能低下高傲头颅,又没有异能者保护,能活得了几日?哪怕留这里,不过多久就会迎来酷夏,崇明多半会被水淹没,同样活不下去。
“嘉嘉!”纪莹忽然上前一步喊道。
跟沈迟身后纪嘉回头,纪莹渴望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热:“能带着我一起走吗?”
白盛闻言愤怒地朝她看去,眼睛里满是痛恨怒火。
“那叔叔婶婶呢?”
纪莹脸色这才黯淡下来,低下头轻轻说:“爸爸活不久了,妈妈也得了一样病……他们不会怪我,我只是、我只是想活下去啊!”她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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