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时候,灯被打开了,付一杰已经把被滚乱了的榻榻米收拾好,正光着身子躺着。
在灯光之下变得清晰的付一杰的身体,让付坤之前产生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快|感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付坤眼前。
“你穿裤子。”付坤赶紧把灯关了。
“鸟热。”付一杰笑笑。
“鸟热放冰箱!”付坤踢了他一脚,爬上榻榻米躺下了。
付一杰很快地粘了过来,抱着他,腿在他身上一下下蹭着:“好受点儿了没?”
“嗯。”付坤翻了个身背对着付一杰侧躺着。
“哥,”付一杰的胳膊肘伸过来搂在他腰上,指尖在他肚子上轻轻划圈,“要不下回……你来吧?”
“啊?来什么?”付坤在他手上轻轻摸着,一下没反应过来。
付一杰贴到他耳边,跟吹气似地说了一句:“下次你在上边儿怎么样?”
“您不是连个手指尖都受不了么?”付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被付一杰这句话再次撩乱了。
“你的话……”付一杰咬了咬他耳垂,握着他的手,在他手指上捏了捏,“就能受得了。”
付坤顿时觉得一片痒麻从手指往心里呼啸奔去,付一杰被自己按在身下皱着眉闭着眼睛哼哼的场面让他咬着嘴唇咽了咽唾沫:“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睡!”付一杰笑了笑,把脑门顶在他脖子后面,“不过你不是要跟我聊聊的么?”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付坤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又是冰感又是热感的你开情趣店呢?”
“挺好玩的就买了,”付一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有时候想你想得受不了就弄一下。”
“撸个管儿还用玩冰火两重天么?”付坤叹了口气,付一杰的感受他能理解,他也有想付一杰想得想撞一下墙晕过去拉倒的时候,只是……
付坤转过头:“谁教你这么弄的?”
“没谁教。”付一杰的手一直没闲着,在他腰上腿上来回摸着。
“是不是蒋松那小子!”付坤锉了锉牙,恶狠狠地问。
付一杰乐了:“真不是,看片儿看来的。”
“哎,”付坤叹了口气,“你真是我弟弟么?你是不是被什么流氓附体了?我记得我弟特正经,小脸一板没事儿还老爱教育我来着,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喜欢么?”付一杰小声问,“你有俩弟弟,一个是让你疼的,一个是疼你的。”
“睡吧,明天早起。”
“嗯?”
“早起带你去五院看看脑子,去晚了怕你再分裂出第三个来。”
付一杰在付坤背后嘿嘿嘿乐了半天:“付坤,我真的特别喜欢你这个劲儿。”
“什么劲儿。”
“贱了巴叽的,特别可爱。”
“滚,晚安。”
“晚安。”
早上付坤是被老妈的拍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付一杰已经穿好裤子过去把门打开了:“妈。”
“吃早饭,”老妈心满意足地叉着腰站在门外,“真开心,我又能拍门叫我儿子起床了。”
“啊——”付坤抓过付一杰的枕头捂在脸上,拉长声音,“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你过一小时再来拍门行么?”
“不行,”老妈笑着转身进了厨房,“你俩今天不干活啊?”
“我一会儿去诊所,”付一杰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灌了下去,“哥去看看么?”
“看你给人拨牙么?”付坤趴在榻榻米上懒洋洋地问。
付一杰进了屋,看着付坤没说话,付坤扭头睁开眼睛瞅了瞅他:“关门,我换衣服。”
付一杰关上了门,定了两秒钟之后突然往榻榻米上扑了过去,没等付坤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扯下了付坤的内裤,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哎!”付坤吓了一跳,反手一巴掌拍在付一杰脑袋上,“信不信我崩个屁给你啊!神经病!”
“崩一个我看看?”付一杰看着他乐。
“你现在这脸皮刨皮三尺都看不着牙。”付坤推开他,爬起来去柜子里找衣服,对着一堆衣服来回琢磨。
琢磨了能有五分钟,才拿了件衬衣出来穿上了,又一条条裤子地检阅了一遍,拿了条黑色的套上。
“你现在爱穿衬衣了?”付一杰靠着墙抱着胳膊看他,付坤穿什么都很有范儿,哪怕就是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裤子。
“嗯,入乡随俗,”付坤低头系皮带,“苗圃那儿老乡都穿白衬衣,穿成灰色儿了就换,客户看我不穿白衬衣都觉得我不靠谱……。”
“说的跟真的一样。”付一杰笑着开门出去了,跑进厨房帮老妈把早点都拿到了客厅里。
付一杰带着团子去楼下转了两圈,回到家的时候老妈老爸都出门去上班了,付坤把碗筷都收拾好了:“付大夫,带我去你们诊所转转。”
“成。”付一杰乐呵呵地站在走廊应了一声。
付坤换鞋的时候很感概,这两天就跟做梦一样,不,这一年都跟做梦一样。
他突然就似乎失去了一切,家,父母,付一杰,而现在,这一切又真真切切回到了他生活里。
每次想起来,他都先是一阵紧张,接着就是狠狠地松一口气,人都轻得像是可以飘起来。
付坤开着一发动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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