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似乎看见了什么,猛然抬起头,自己竟是来到了镇边将军府门前。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将军依旧崭新,两年来几乎没有半点变化。她缓缓的走了进去,此时,正见一人在将军府里四下清扫,这些人中有长安城的百姓,还有许多卫兵,应该是将军府的旧部。
看着这些人,楚心权不由的微微一笑,人间也不算是一方冰冷的冰窖,至少还有些许温暖。悄悄的走出将军府,她看了看来时的路,眼里尽是不舍之意。
“哥哥,你我的恩情,只盼来生再续了!”。楚心权缓缓的转过身,直往皇城而去。
冷清的街道上,一位身着银衣的少年。佝偻着身影,挨家挨户的叩响房门,跪地三拜。只为一盏廉价的烛灯。然而纵使他双膝跪破,额头沁血,也没人肯为他点亮一盏蜡烛。痴也好,愚也好,自长安城的北门一路南行,每一户人家的门前都留下了三点血印,跪出来的吗?磕出来的吗?没人去理会。也没人去清扫。
“滚!”。一户人家里忽然传出一声叫喊,便见一位中年人,一脚将正在磕头的银衣少年踹翻在地。滚出好几圈。
“求求您,求求您,我只要一盏烛灯而已!您就给我一盏吧?”。银衣少年猛地抱住那人的腿,哭道。
中年人一甩衣袖。再踢了他一脚。将他踹出几米道:“你要烛灯是为了救嗜血魔女,你可知道她害过多少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盏灯我如何也不会借给你的!”。言罢,那人当即甩袖而去,“嘭”的一声将房门死死关闭。
“胆小鬼......胆小鬼!”。那人刚将门关上,便见熊倩自远处跑了过来,忙将银衣少年扶了起来。此刻的他,双膝。额头已然鲜血淋淋,伤口处更是沾满了鲜红的灰尘。满身都是灰尘,狼狈不堪。他自然便是前来讨要一百盏烛灯的吴痕雨。
“倩儿,我一定要拿到一百盏烛灯去救心权!”。吴痕雨推开熊倩,继续跪倒在另一家门前。
房门叩响,等了好久也没人应答,吴痕雨忙再敲几下,任然无人应答。如此,他只能轻声一叹,竟是爬向了别处。
收拾心情,擦干眼泪,他便继续叩响这家的房门。这是门里跑出一个门童,大概只有十岁年纪。只见他手中拿着一盏烛灯道:“大哥哥,给你!”。
吴痕雨大喜不已,顿时热泪盈眶,忙俯首三拜。接过烛灯,他险些高兴的跳起来,站在远处的熊倩泪水莹莹,忙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夜晚的皇宫总是那般冰冷,马迎雪仪容庄重的坐在大殿上,此时文武百官齐聚,令大殿的气氛多了些许肃穆,让人窒息。
“皇后娘娘,南许、西吴、东魏三国加急文书同时抵达长安,施压我们,要将楚心权处死,若是那吴痕雨求到了百盏烛火,我们是否当真不杀楚心权,向三国宣战?”。辛迟站在殿下,朗声问道。
马迎雪道:“是!”。
台下百官皆惊,辛迟忙道:“皇后娘娘,我北元虽国力强盛,但要同时对抗三国只怕力有不逮,臣恳请,圣王陛下亲自决断。”。
马迎雪道:“我的意思便是陛下的意思!众位卿家,是否觉得我北元难抵三国兴兵来犯?”。
堂下百官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便听辛迟回道:“正是!西元城虽是守住了,但那不过是偶然,可一而不可再,请皇后娘娘三思,莫要因为一场战争胜利了,便可妄断我北元,有侵吞三国之能力”。
马迎雪淡然一笑道:“辛迟先生,你怎的不再有昔ri的气魄了?莫不是被那区区七十万大军吓破胆了吧?”。
言罢,马迎雪缓步走下大殿道:“暂且不说,吴痕雨是否能成功的取到那一百盏烛灯。若是我北元真要与三国开战,其实只需想西吴开战便可。南许,虽有雄兵却无领兵之将,东魏,弹丸之地,不过是想趁着战乱发一笔财而已。真正打起仗来,这两国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出手,即便出手,也是畏首畏尾,所以构不成任何威胁。因此能与我北元真正一战的只有西吴。而西吴,自来与吴家矛盾不断,到如今不过外强中干,不足为惧。我有一计,可以令东魏与我北元靠拢,南许进退两难。”。
“皇后娘娘请说!”。辛迟忙问道。
马迎雪微微一笑道:“据传闻,吴家本属南许皇室的旁系,如今西吴权势大半落入了吴家之手,若是这传闻属实,那么西吴已然成为了南许的傀儡。而牵动傀儡的这根线便是吴家。我们只要将吴家与南许的关系离间,那么失去cao控的傀儡便会将一直以来的愤怒发泄给主人。到时候,我北元反倒可以袖手旁观,坐收渔利!”。
“不知皇后娘娘要如何做呢?”。辛迟问道。
马迎雪道:“就是利用上官家族遗留下来的盐泉令,吴家不是一直想染指盐泉吗,那我们怎可不cren之美?”。
听罢辛迟当即惊奇道:“好计谋,皇后娘娘是想利用散置的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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