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烧了!”
闻言,微微顺着她的视线向下望去,山谷里腾起一大片紫色烟雾,是德军在焚烧那一片罂粟地。
她转头问索马里,“你觉得不应该烧吗?”
“很难取决。对于北约来说,必须烧毁,这样不费余力地打击了世界贩毒组织。但是,这片罂粟地是村民的主要资金来源。村长替他们种植,他们给他一个月6000美金,整个村庄就靠这个过活。没了这片地,不知道又有多少村民要挨饿。”
林微微不解,“他们是谁?塔利班?”
“不光是。还有世界贩毒组织,黑手党。”
“这么复杂?”
“是的。这个国家本来就很乱,内乱还要加上外战。我几乎可以预言,像前几天发生的恐怖事件还会源源不断地发生,德军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不会让德国人好过。”
她这么一说,林微微顿时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可是,这是北约首脑会议的决定,谁能干预呢?”
“没人。”索马里叹了口气,“说是来帮助阿富汗人,维护和平,可最后还是要牺牲掉他们。”
是啊,危难当头,老百姓永远是牺牲品,到哪都一样。
两人各怀心思地看了一会儿风景,这时,舒尔茨来了。他沉着一张脸,似乎心情不佳,紧绷的面部线条显得更加冷硬,索马里看见他,便对微微道,
“我敢和你打赌,他一定带来一个坏消息。”
待他走近,林微微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况?”
舒尔茨点头,道,“我刚接到通知,我军两辆装满汽油的卡车被劫了,一死两伤。”
闻言,索马里扬起眉头,一脸果然如此。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车上装了卫星定位,我们已经派出战斗机跟踪,必要情况下随时击毁。”
“能一网打尽也好。”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目前这两辆车的行驶方向是人口密集的城镇……”
索马里接着他的话茬,“也就是说,一旦击毁引起爆炸,肯定会炸死不少无辜的居民。”
“那要是不击毁呢?”
“40吨的石油,一根火柴下去,就相当于一门重炮。如果他们以自爆方式冲向军队营部,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果然进退两难。
舒尔茨道,“这一带附近塔利班活动猖獗,非常不平静,我建议你们暂时停止授课。”
索马里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们赶尽杀绝,所以现在他们打算拼个鱼死网破。”
舒尔茨转过头,那对蓝眼珠子闪过一丝精光,林微微以为他会反驳,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大家心情沉重,都没有攀谈的*,最近这么乱,在外面多等一分钟都觉得心慌,林微微只想赶快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然而,就在他们登上装甲车打算回营的时候,又有新状况发生。
突然,毫无预警地有人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同一时间,几个德军士兵立即全身警备,拉上枪膛进入战斗状态。
看清来人后,索马里急忙叫道,“别开枪,是我的学生米露!”
米露模样狼狈,全身上下染着血迹,触目惊心的。脸颊也布满乌青红肿,显然刚遭到了暴.力.虐.待。看见她,大家不由神色一凌。
她受到了严重惊吓,像一只无头苍蝇,见到索马里就扑了过去,拽着她口齿不清地哭诉,“他们抓走了我姐姐,要枪决她,快去救她!”
索马里听得一头雾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露一边抽噎一边道,“他们说姐姐和隔壁邻居的哥哥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要让他们偿命,还剁了我的手指头……”
说着便举高了手,只见那只鲜血直流的手上仅剩下了两根手指头,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全没了,血肉翻滚,露出森森的白骨,模样可怖。索马里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捂住嘴,眼里充满惊慌。林微微没好去哪里,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背脊发凉,一阵反胃。她们都不是反恐精英,没受过训练,第一次撞见这种血腥的场面,难免震乱阵脚。
米露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却惨遭这样的毒手,施暴的人简直没人性可言。别说是两个姑娘看不下去,就连这些德军士兵也满是震怒,舒尔茨皱着眉峰,问,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砍你手指头?”
米露哽咽,脸上委屈和痛苦交织,“因为我涂了指甲油,他们说小惩大诫。”
她的话让微微耳边轰的一声,就像一颗炸弹在身旁爆炸了似的,一种自责深深地袭击了她,不禁失声叫道,“天,那瓶指甲油是我的……”
闻言,舒尔茨回头看她。
撞上他的视线,微微心里乱成一片,心慌意乱地道,“如果那天我没拿出来涂指甲,如果当时我告诉大家指甲油被偷,就不会这样,是我害了她啊!”
见她情绪激动,舒尔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道,“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不是你的错,镇静下来。”
他的安慰并没起多少作用,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算没有直接责任,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也会心里不安。
脑中越是胡思乱想,胸腔里的心就跳得越快,在毒辣的太阳下,她头晕眼花地脚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舒尔茨在旁边顺手扶了她一把。
一般来说,装甲大队都配有一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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