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省得。”花蚕微笑答应。
第五玦再嘱咐花戮:“小一,别忘了你娘亲话。”
“是,父亲。”花戮看一眼花蚕,对第五玦点点头。
父子三人正叙话,外面石门却倏然发出了沉闷声响——有人来了。
这是密室,连通又是北阙当朝皇帝寝宫,那能这时到此还有何人?
自然是散了朝前来第五瑾了。
第五瑾身后还跟着一个内侍一个白衣公子,便是秦青秦大总管和晋北王府小世子第五琮了。
第五瑾刚进门,就大步走过来,声音清朗,音量却不大,想来是怕惊扰了“昏迷”中第五玦:“小一小二,你们两个可还好么?皇叔可还好么?瑾哥哥下朝陪你们来了!”
花蚕花戮有长辈场,当然是不能抢先说话,第五玦缓缓挺直身子,挪动两条腿,就要下床来:“陛下前来,第五玦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第五瑾这时已经走到近前,一打眼就看到个清醒第五玦,可真是喜出望外,又看见这位皇叔要拖着病体下床行礼,骇得赶紧走几步,双手扶住对方:“皇叔严重了,皇叔醒了,侄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怪罪?倒是要请皇叔原谅侄儿来迟,错过了皇叔醒来!”
第五玦连称不敢,他是北阙王爷,也是当朝皇帝臣子,既然醒了就不能与浑噩时一样,而且为着两个孩子,他也不能这个时候对皇帝摆脸色,适当虚以委蛇是必要……别提,隐瞒消息是先皇,现这个皇帝侄儿……还真没什么对不起晋南王府地方。
皇帝与王爷两个你来我往地寒暄着,另一边,花蚕花戮两个也和第五琮打了照面——他们这还是第一次以真实身份见面,当然就不同了。
“……竹玉公子?”是花蚕先说话了,口气里带着疑问。
“虽说不是第一回见面了,可还是重介绍一下罢。”第五琮折起扇子,拱手笑道,“下第五琮,晋北王爷第三子,也是你们堂兄。”
花蚕细细地盯着第五琮脸看了会,才转而笑了笑:“真没想到,原来竹玉公子是皇室中人。”然后也正色地行了礼,“花蚕见过堂兄。”
花戮看着第五琮,点一下头。
“两位堂弟能认祖归宗可是好事,这不两位一来,皇叔就醒过来了么?足见两位堂弟是有福之人,往后日子,也定然会好。”第五琮态度热络,语气关怀,就好像他是与两人一同长大亲密兄弟,并不讳言。
而既然这位小王爷这样拉拢了,花蚕也不会不识抬举,便也顺水推舟,仿佛与第五琮相交已久般:“那就承堂兄吉言。”跟着话锋一转,“堂兄是为了瑾哥哥去了武林?”他没说“陛下”,这当然就不是朝堂事,只是家事。
第五琮眸光闪了闪,似真似假地说道:“小堂弟,你瑾哥哥可把我操弄惨了,一年上头,就没有个安歇时候,净为他跑来跑去了。”又笑一笑,玩笑一般,“这话可别对阿辞他们说,不然话,我就要被人怪罪了啊~”
“若是江湖上,我不过是受兄长庇佑文弱书生,托兄长福气认识了竹玉公子,可没见过堂兄啊。”花蚕也笑了,“瑾哥哥也好,堂兄你也罢,都是家人。偌大个武林,哪有人一天到晚拿自家人到处说嘴。”
第五琮闻言,唇边笑意甚:“小堂弟真是心思玲珑,日后肯定是能得‘玉名’栋梁之材。”以第五瑾对第五玦看重以及两代帝王对晋南王府愧意,肯定会安排花蚕花戮认祖归宗之事,到时候,自然就要按照皇族子弟规矩。两兄弟第一过了十五,便定要接受“玉名”考验。
花蚕温和地笑了笑,客气几句不再接话,就将两人交谈告一段落。
第五瑾和第五玦叙话也说了有一会了,第五瑾是直劝第五玦保重身体,第五玦也作出惶恐不敢姿态推托……第五瑾说了许许多多,总算是暂时劝住第五玦好生休养身子,而花蚕看第五瑾似是有事同第五玦说道模样,就先告辞,拉了花戮一齐出去,由秦青送到准备好厢房里面。
路上慢慢走着,花蚕垂目不语,刚才那一番劝说,无论是哄骗也好做戏也罢,可真做了下来,却没有花太多心思编撰,而是顺应自如,就这般一直劝了下来……想一想,竟然不知有了几分真几分假。
有秦青跟着不好说话,花蚕默默,低着头,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及至进了房间,花蚕才抬头看向花戮,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兵部首座,我怎么好像真有了几□为人子感触了?”
“……小蚕。”花戮这回没有回以“毒部首座”这样称呼了,第一次唤出花蚕名字,“我是你哥哥。”
花蚕微微怔了一下,良久,也终于眼中透出一点柔和来:“对啊,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
今生有自娘胎里就一直陪伴哥哥,也有父有母,家庭和睦。即便短暂,也是曾经有过,对于造孽许多人而言,便是上天恩赐了,就算后来为母报仇,又何尝不是获得了个生存意义?
从此,他再也不用前世称呼调侃。
既然无法已经对有些事情上了心,何必还一定要执着前世身份?过分拘泥,反而失去曾为首座应有风范,变得不像自己了。
花戮看到花蚕展眉,也不多说什么,只脱下外衣,走到床边:“一夜了,睡一会。”从昨晚到现,天都已经亮了,两人还没怎么休息过。尤其花蚕,是劳心劳力,不会武功人一套银针使下来,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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