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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跟皇上说话客气点。”回到宫殿,十八娘对着身边的男人嗔道,“虽然感情好,可君臣之别还是要谨记的,像你这样总跟皇上对着干的,可是会招了别人的闲话,道你居功自傲目中无人。”
伴君如伴虎的故事十八娘读过不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的道理,身在官宦家族里十八娘更是熟记在心,要是哪一天皇上用不着他了,想起现时他这样对他不客气不尊重,那会不会秋后算账?
澜凤苍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担心,抬手抚上她的眉,将那一点点担忧抹去,“可是不用担心我跟皇上会闹翻。”带她过来床上休息,一边则是笑道,“我们从小就是这么说话的,要是哪一天我突然对他低眉顺耳恭恭敬敬的,那他才会多心呢。”
十八娘眨了眨眼,看到这男人那眸中的笑意,须臾又是失笑地摇摇头,“我知你们感情深,不过也得记得君臣之礼呀。”
“知的。”澜凤苍淡淡地颔首,又道,“你刚醒来不宜多走动,再睡一会吧。”
“我们今晚才能回去,琛哥他们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消息。”三个儿子三年没见着她,要是听到她醒来的消息,那指不定得欢成什么样子呢,一定是跟她一样,急着过来相见的吧。
“怎么心里惦记的嘴上念的都是孩子?”澜凤苍不满了,“你就没看到我在你身边?”
十八娘一怔,看到他眼中的那种病态,旋即笑道,“丈夫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就是别人的了。”纤细白嫩的素手抚上他微微不满的脸,“你说我是选丈夫还是儿子?”话是这么说,但在她心里,丈夫儿子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哄哄这个男人而已。
不过她的话却成功地让这个男人嘴边轻轻掀起,道,“这话我爱听!”
十八娘趁着他心情不错,便笑着跟他商量,“看你眼眶青黑,昨天睡了那么久都没能恢复过来,我给号号脉吧?”
男人看了她一会,但是对上她那带笑的眼眸里却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持,道,“你一回来,我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手却愿意伸出来给她瞧。
笑着安抚他,“我知道你没事,这不是给你检查一下而已么?”说着,就将手搭上他的脉,细细地检查着那由着脉搏反应回来的病症。
越是检查,十八娘的柳眉越是紧蹙了起来,但是抬眸看着他的时候,那眸中的担忧却是隐去了,说道,“没什么事,调养一些日子就好。”
男人一笑,将她抱到床上上来睡觉,“我就说我没事,你非得唠叨一下,给你检查了,现在得睡一会了吧?”
十八娘嘴边带笑,朝着他颔了颔首,然后就将脸转到他的胸前来,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怎么会没事?被心病日里夜里连续折磨了三年,要不是他身体原本的底子够扎实,他现在怕是已经倒下了,那能抱得动自己,跟自己说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面朝着他的胸膛,十八娘心里正在给他规划着接下去的日子的治疗。
“爹,娘!”
远远的,似有似无地传来了这么一声呼唤,十八娘身子一激灵,噌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着急地看向一脸淡然,正慢悠悠地起身的他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仁哥的声音了?你听到没有?”
男人看到她那一脸的激动,心里带着一点不悦,不过这个念头一出,那锋眉又拢起来了,他的三个儿子,他也是想他们的,但心里怎会有种想要将这目光灼灼看着他的女人藏起来不给他们看的无理念头。
甩了甩头,道,“是琛哥他们来了。”
十八娘这回可忍不住了,赶紧地就下了床,正要穿上靴子,却被身后的男人给拉了回去,耳边响起他不悦的声音,“别忘了,丈夫儿子之间,你选的可是与你相伴一生的丈夫。”
十八娘这时候也不管他这病态的霸道,转过身朝着他的薄唇印了两下,道,“我没忘,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个!”见他还不愿意松开自己,只得又道,“三年没见着琛哥他们了,我这身为娘的也会想他们,你是他们的爹,怎么能跟孩子吃这个醋?”
“孩子长大了,该他们自己出去锻炼锻炼,不能一直太宠。”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才愿意放开她。
十八娘压根就没将这病人的话放在心上,赶紧穿上靴子,直接就跑出来开门了,那般急切的模样,叫身后那个男人锋眉紧紧地拢在一起,稍后,他冷哼了一声,自己下床穿上靴袜,然后大步跨出,尾随着出来。
“爹,娘,你们在不?”澜怀墨又忍不住喊了一句。
“在,娘在这呢!”
十八娘心里可急死了,原本很容易开的门,偏偏这会子她怎么都打不开,那手就抖呀抖的,“你们别着急,娘这就开门!”咬牙,恼骂道,“这破门儿怎么这么难开!”
“娘,快点开门呀,仁哥可想你了,你快点开门啊!”澜怀仁在门外急的不得了,这门儿嗝嗝地响着,可是就是不开,他都恨不得一脚踹开来了。
十八娘忙应道,“娘正在开,仁哥别急。”她自己急的俏脸都红了。
身后传来那男人的冷哼声,“你拉错门板儿了!”
十八娘一怔,“怪不得!”
也不顾身后男人那黑下去的脸庞,赶紧就转到下面,咿呀一声,门儿轻轻松松地就开了。
门儿打开的那一瞬间,入眼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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