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三
见唐怀开口允许,唐逸当下便恭道:“唐门以族立派,天下皆知,也正因以唐氏一族立派,这才得唤唐门。所以晚辈怎都不会行那动摇唐门根基之举。”
说到这里,唐逸一笑道:“再者,月姐于我情深意重,我怎都不会做出令她难过之事。”
唐怀闻言,把手一挥道:“你与月儿之事,我自了解,却不用如此表明心迹,你有何想法,便如实说出,是好是歹,我还辨的出来。”
唐逸微微一笑,当下便道:“晚辈所想之法,说来可以详之又详,可若要简而论之,却也仅十六个字。”言罢,就见唐逸一字一顿道:“唐族根枝,聚众为叶,以叶养根,以根茂叶。”
唐怀和唐冷闻言,不用多想,便即明了,随即俱是沉思起来。
唐逸就在一旁闭口等待,直.过了半晌,这才见唐怀点了点头,言道:“继续说下去。”
唐逸观察这两人的神色,见并未.有异,心下一定,闻言再道:“唐门永远属于唐氏一族,无有变化,此为根基。可若只凭唐氏族人的一己之力,不过也就三分川地而已。想这千百年来,唐门英才辈出,也未就将青城和峨眉盖过,便是如此。”
唐怀闻言,神色不动,毕竟唐逸.所言确是实事。唐门这许多年来,虽锐意进取,可面对另外两大名门,所得当真不大,只有前几年青城封山,这才得了些许好处,可如今青城实力渐复,唐门也不得不退出几步来,一进一退,得到的却也并不见多少。
“如此说来,就似你说讲,需要引得外人来助?”唐怀看.了看唐逸,口中言道。
唐逸点头道:“引得外援,并非晚辈先想,唐门实是早.便如此做得,招人入赘便是明证。只不过招人入赘,虽是有引人才而进的心思,可又因太过固执于唐门血脉,以至此法尴尬。正是大才者不屑来,来者又多为唐门不屑,便偶有所得,也不过杯水车薪。”
唐冷点头道:“此言却是不假。”
唐逸当下恳道:“这要是在以往,十大名门并立,唐.门之上还有少林武当,甚或万剑宗等派,人才大有所选,倒还难显出什么弊端。但决战在即,一旦名门多殒,唐门独秀于中原,到时再不改这入赘之法,可便是自误了。晚辈亦知唐门顾忌,且那顾忌也并非无理。只不过若真想做进取,不安于川中一地,那便要更之改之,否则不过仍是维持现状罢了。”
说到这里,唐逸.朗声道:“入赘之法,不过是既想得外人援助,可又不想让外人得掌唐门权柄,进而动摇唐门根基,虽然顾虑无错,但也因此畏手畏脚,毫无成效。所以,以晚辈之见,倒不如便效法客卿,聘其而劳,请其客居。如此一来,其为我唐门效力,却又不过宾主关系,不得把持唐门之根基权柄,可说两全其美。”
唐怀闻言,眼前登时一亮,可随即皱眉道道:“来者效力,必有所图,唐门要用何利以安其心?来者若不得实利,又怎会一心相助?”
唐逸闻言笑道:“老前辈大可不必担心。决战之后,我唐门必为天下第一,此便是众人之所图!再者,客卿亦分优劣,优者亦可与唐门联姻,只不过不强迫其入赘而已。如此,亦是大利。不说决战之后,便是如今,只要使得此法,亦不会少了人来!”
说到这里,唐逸稍是一顿,随即再道:“为唐门效力,亦是得唐门庇护,便似少林武当都有外门弟子,崆峒青城亦有记名门下,这些人所为何来?所为何图?只要唐门不迫其入赘,主荣客荣,这便是所求,日后唐门扩势中原,这些人自也有一席之地,这也是所求。否则便算被迫入赘,人在门中,心有反感,倒也难尽力。”
唐怀闻言,点头道:“这却也是在理。”说着,唐怀看了看唐冷,似是淡然道:“雪儿成婚已久,虽说她之年纪已长,但以她的修为,实是比之年轻女子还要康健,可为何如今偏无子嗣?且如她一般的例子还有许多,我唐门女儿自嫁,便能大把的生儿育女,可若招了上门的夫婿,怎就忽然难生孩子了?更何况我唐门还是以毒药医理闻名天才,这要真被外人知晓,其不令人笑掉大牙?”
唐怀此言一处,唐逸登时便是一惊!他虽早看出其中蹊跷,也曾经与德皇言过,可实未想到,身在局中的唐怀竟也看了个清楚明白!
“那他会不会想到刘神医的头上?”
唐逸方是想到这里,就见唐怀望了自己一眼,随即淡然道:“再者,那些外人里,也不是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可便连那人自己,都求不得一子半女。”
唐怀说的虽是清淡,可这其中意味却是骇人!此事可大可小。刘步衡等人若真是有意不留子嗣,往小了说,其情可悯,但往大了说,绝的却是唐门后代,这要追究起来,可不得了!
那唐雪的丈夫与自己并无什么交情,可刘步衡却救过自己的性命!唐逸当下便要开口,却见唐怀摆手道:“此事我早有所觉,甚至几代之前,便已有苗头显现,不过这些人中,也并无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唐门却也不缺他的种。”
唐怀说到这里,看了看唐逸,摇头道:“可若当真是放开门禁,大揽人手,那可便不能不防了,否则我唐门女字嫁了人去,却不得子嗣,这算什么?”
听到这里,唐逸不禁暗道自己千万不要小觑了这老人,虽然自己之前语出惊人,似是占了先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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