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听到郑驰乐关于这句话的解释,心头有些发热。他能够在世界舞台上一展身手,不就是因为郑驰乐在省厅做出的努力吗?如今《国医新志》在海外受到瞩目、他又拿了国际医学奖,可以想象从今年开始各项研究必然会发展起来!
无论是为名为利还是为了个人理想,郑驰乐都给他们开辟了一片极为吸引人的沃土。
焦海说:“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郑驰乐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肯定有很多人在你屁-股后面追赶你,你可得抓紧啊!”
焦海点点头。
送走郑驰乐以后,焦海接到了柴宫悠人的祝贺电话。这几年焦海比较活跃,同为这个领域的佼佼者,柴宫悠人倒是跟焦海成为了好朋友。
柴宫悠人给焦海说起东瀛的消息:“佐井家已经彻底衰败了,我们柴宫家冒头的机会很大,也许我们将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佐井家是极端仇华的家族,它的败落、柴宫家的复苏,意味着华国和东瀛的关系会进入一段极好的蜜月期。
焦海听到这个好消息,欣然说:“我也这么希望!”
不久之后,焦海就坐上了飞往大洋另一端的飞机,准备去参加国际医学奖的颁奖典礼。就在飞机抵达目的地时,奉泰突然遭遇强降雨,似乎有洪灾泛滥的危险。
贺正秋本来正准备开会确定接任人选,听到这个消息后,亲临一线视察各方措施是否完备。郑驰乐向来紧跟贺正秋的步伐,领着人跟贺正秋分头行事,一路奔赴最有可能出现险情的地方,该疏的疏、该堵的堵、该加固的加固,一时之间忙碌个不停。
孟桂华负责留守在省会,看到前线传来的消息,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五年的共事让他看到了郑驰乐的能力和品行,有这样的对手让他既欣慰又满足。
贺正秋的位置他跟郑驰乐都很有希望去争,但华北省那边正好也有人退了下来,他要是回去的话,就代表着以后还能跟郑驰乐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竞争,而不是现在就杀个你死我活。
在看到郑驰乐不顾风雨一路赶过去之后,孟桂华觉得自己希望继续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拼搏。
为华国的未来拼搏。
孟桂华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后就给华北那边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已经考虑清楚了。
想了想,孟桂华又给昔日的好友打了个电话:“沐英,我要回华北了,有空的话就来找我喝杯茶吧。”
叶沐英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他才回道:“好。”
两个人都没有挂断,只是没有人说话。
就在孟桂华以为这样的沉默要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叶沐英终于说出了迟来的道歉:“对不起。”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谢谢。”
孟桂华明白叶沐英的意思,对不起是指当初叶沐英想要为郑驰乐搬开他这块拦路石,说谢谢是因为他愿意主动修复这份友谊。
听到叶沐英把话说出口,孟桂华也放心了。
这才对嘛,又不是多深的仇怨,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吗?
孟桂华笑着说:“到时候见。”
这个时候焦海也听到了奉泰将要持续挺长时间的暴雨天气,他跟韩静商量了一下,当场抄起笔改了改获奖感言。
在颁奖典礼上焦海朝面向全世界的镜头前笑了笑,从容地说道:“拿到这个奖我需要感谢很多人,首先就是一位相当于我的同伴、我的导师、我的指引者的同龄人,他跟我同样年轻,但是他的成就比我更高。他并没有站在这里,但是我觉得他比我更应该站在这里,他现在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他现在最有可能站在暴风雨的第一线指挥防洪工作。”
焦海脸庞沉静:“如果他选择走我这条路,那么今天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他才对!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是在《医学平台》上发表论文数目最多的华国人,也是最能紧跟世界医学新思潮脚步的华国人!我曾经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选那条路,选择去走那条令他无法扬名世界、注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默默无闻的路,后来我才明白他选择它的原因。”
“自我们华国自建国以来,天灾、*交替而来。很多人伤心远走,认为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盲,再也不能称之为华夏,再也不能称之为祖国——但也有很多人留了下来,也有很多人从国外赶回来!他们始终无怨无悔地留在那片‘患病’的土地,竭力找出所有可能存在的病灶,治疗贫穷,治疗落后,治疗每一个难易愈合的旧伤口——正是有他们的努力,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完成现在的研究——我才能站在这里!”
焦海的感言很快就传回了国内,只要是对奉泰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在怀庆的沈其难、方海潮、沈扬眉、连华,在淮昌的黎柏生、薛岩、牛敢玉、解明朗,在首都的梁定国、叶仲荣、郑彤、关振远等等等等,都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些话。还有更多的认识郑驰乐的或者不认识郑驰乐的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着“郑驰乐”这个名字。
而这个时候的郑驰乐并不知道这一切,他走完最后一个地方才松了一口气,跟其他人一起站在路旁吃着最简单的工作餐。
等他回到省会的时候,贺正秋的位置已经稳稳地砸到了他脑袋上。
像是为了给他庆贺似的,甘汗青又一次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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