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带着一种慑人的冷气,树叶基本都掉光了,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让着夜色显得更加的凄凉。救护车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划破夜空,快速行驶的车轮碾压过道路留下呼啸的风声,听着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甚是刺眼,将光秃秃的树木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本来就不算繁华的路上因为夜晚更是没有任何车辆和行人,这辆在深夜疾驰而过的救护车很快就消失在地平线了。
救护车终于赶来的时候,唐沫西依然睁着眼睛,一拥而上的酒精麻痹了她的身体,意识也渐渐随着这种身体被麻痹的快感渐行渐远。
她这身体伤痕累累又如同破碎布偶一般躺在地上的模样可真的是吓坏了显逸和顾语润,虽说她身边的这两位男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这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弱女子从那么高的楼梯上狠狠摔下然后重重撞上石柱残留一地鲜血的画面,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或许是因为从小家境就优越,相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更加受保护一些。这种画面也许他们见的比普通人少一些。
显逸一直想试图碰碰她,但是又不敢。她的胳膊和腿裸露的肌肤上全部都是血痕,那件本来如谪仙一般绝美的裙子此时此刻也变得破烂不堪占满了泥土和污血。显逸的手在她身体上方有些无措地晃了很久,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声音没刚才那么急切了,轻缓了一些。好像在哄孩子一般的柔和:“小沫西,医生来了哦。不怕不怕。我陪着你去医院哦。”
顾语润将自己白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唐沫西的身上,鲜红的血染上染上那纯洁的白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从车上下来了几名医护人员。刚才侍者在叫救护车的时候已经说明了简单的情况。显逸见专业人员来了往旁边挪了一下给他们腾了个地方,不过依然始终抓着她的手。
显逸是十分自责的,他为什么不扶着醉酒的她一起走?虽然她的情况不至于烂醉如泥,但是还是喝醉了的。而且他还知道她穿不好高跟鞋。
这么瘦这么弱小的一个女孩子,从那么高的楼梯上跌了下来又撞上了那么坚硬的石柱子,一定是很疼很疼的吧。他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楼梯上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在这夜色中并不算多么明显,但是那一点点发黑的痕迹确实唐沫西的血没错。
直到医护人员将唐沫西抬上担架,显逸才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一片冰凉。那是唐沫西身体的温度。她的手冰冷的不像话,真的只能用冰这个字去形容。
显逸忽然觉得唐沫西特别的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这种心情。她不像显逸见惯的那些女人一般穿着比基尼在雪天里依然笑的开心,这个女孩穿的少一点会冻得发抖脸部都变得僵硬。
他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正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的唐沫西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他有些懊悔。为什么刚才出门的时候没有把外套给她穿上,那样他也许就会发现她摇晃的步伐然后扶着她了。
不,让他背着她都是可以的。
但是一切都晚了。
整个宴会都安静陪在自己身后陪自己和各种人喝酒的小沫西现在已经变的伤痕累累了,他甚至连她伤的多重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唐沫西刚才躺着的地上的那一方暗黑色的血泊,他有些痛苦地蹙起了眉头。
如果他这个上司能做的更加绅士一些。更加体贴一些。
她只是个女大学生,不可能像ailsa那样完全自力又强大。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明明他有对自己说过要多照顾一些这个新来的小姑娘。
一个还没有步入社会的青涩的小姑娘一下丢到了这么个混乱的圈子里一定会有各种不适。不管最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唐沫西做了自己的秘书,是因为何老师的推荐也好。顾语润的推卸责任也好,或者他想打压ailsa也好。
这段日子下来,他是真的已经把唐沫西当做自己的贴身秘书了。
这个小姑娘除了经验方面。办事的速度和质量并没有明显弱于ailsa。那些和她说让她以后转正然后给她升职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逗她玩的。
不知道为什么,显逸忽然想了很多。大概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的刺激吧。他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格外的不理智。
医护人员已经将唐沫西放置好了,显逸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顾语润抬脚走了一步。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对旁边一直站着已经有点呆傻了的泊车小弟说:“把显总的车钥匙给我。”
顾语润是一个很称职的下属,他想的比较周全。比如显逸就这么跟着救护车走了,他想离开医院的时候肯定会不方便还要特意找司机去接。
而显逸又是一个十分随性的人。
就连这种很正式的宴请他都开着那辆放荡不羁的亮黄色跑车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坐在司机开着的看起来严肃的轿车后座。
他拿了显逸钥匙后冲已经坐进了救护车后车厢的显逸喊了一句:“显总,我开着您的车跟在您后面。”
显逸没有回应,但是他知道显逸听到了。
顾语润宴请大家的地点并不在市中心,而b世最好的几家医院全部在市中心。虽然路上没有堵车这种事情,但是依然耗费了不少时间。
唐沫西躺着的临时小床位旁边没有座位,显逸就蹲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试图和她说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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