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是抱着季衡笑,又亲他颈子,骚扰得季衡要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杨麒儿二月二龙抬头被剃了头发成了个小光头,被剃了头发他很不适应,镜子里看到自己光头形象之后,他就往季衡怀里扑,“阿父呀,我没头发了。”
那腔调,是半哭不哭,可怜极了。
房里坐了许氏,季衡,还有皇帝,乳母容氏也。
大家都因他这个可怜样子而被逗得好笑,特别是皇帝笑得开怀,杨麒儿这下委屈了,要用光头去顶季衡肚子,季衡还没说什么,皇帝先吓了一跳,将儿子给扯到了自己怀里去,然后伸手珍而重之地摸了季衡肚子一下子,教育儿子道,“你弟弟妹妹里面呢,你可不要乱去撞,撞坏了你就没弟弟妹妹了。”
皇帝这个行为被许氏和容氏看眼里,许氏觉得皇帝不庄重,但对方不是一般女婿,而是九五之尊,故而她觉得很不妥,但是也只得忍了,不能说什么。
容氏则是垂下了头,赶紧当自己没看到没听到。
之前因为杨麒儿中毒之事,她是被吓坏了,幸得季衡后来为她求了情,让她不仅能继续太子跟前做乳母,还没有祸及家人,她之后当差自然就加小心谨慎了,对季衡也是十分地感激。
皇帝自己母亲面前对自己也不收敛些,季衡觉得很不自,于是就使眼色让许氏和容氏都先出去了,皇帝则神色如常,只杨麒儿盯着季衡肚皮仔细打量,然后疑惑地问季衡,“阿父,你肚子里真有弟弟妹妹吗?”
季衡笑了一下,道,“嗯,是呀。只是现还小,看不到,慢慢地长大了,就会出来了,到时候麒儿就可以陪他们玩了。”
杨麒儿神色变得专注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会好好陪他们玩。”
季衡温柔地摸了摸他小光头,然后让皇帝把他帽子给他戴上,杨麒儿不习惯光着脑袋戴帽子,就不想戴,季衡就说,“不戴帽子头受风了可要痛,麒儿不要不乖。”
杨麒儿就说,“我很乖呀。”
又盯着季衡肚子看,“但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陪我呢。”
季衡就说,“那要等到麒儿头发长长了才行哦。麒儿当年也是这样我肚子里慢慢长大,爹爹和阿父当年就能慢慢等你长大了才出来,麒儿也要有耐心等才行。”
杨麒儿睁大了好奇眼睛,惊讶地说,“我也是里面长吗?”
季衡点头,“是哦。”
杨麒儿于是从皇帝怀里挣脱了,趴到季衡肚皮上去,伸手就像皇帝一样轻轻地碰了一下,但是又被吓了一跳一样地把手拿开了,然后盯着季衡脸看,道,“真吗?”
季衡道,“阿父可不骗人。”
杨麒儿歪着脑袋研究起来,但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就先转移了注意力,说,“喃喃说放风筝。”
季衡道,“你喜欢哪个风筝?”
杨麒儿道,“喜欢那个大蝴蝶。”
季衡便说,“好,再等等,暖和些了,咱们就去放风筝去。”
杨麒儿就呵呵笑起来,扑到季衡怀里,但是瞬间又一震,赶紧避了一避,季衡被他惹得一愣,杨麒儿严肃着脸说,“差点把弟弟妹妹给撞坏了。”
皇帝和季衡都一愣后哈哈笑起来,觉得杨麒儿童言童语十分欢乐。
因为皇帝交给闵芝南任务不少,等他和付扬从广州回来,时间已经是二月下旬了。
两人对皇帝汇报了情况之后,皇帝坐上位,神色深沉,让闵芝南离开后,倒是留了付扬下来。
季衡穿着深色直裰坐玉堂园里凉亭里,玉堂园里□如画,杨麒儿被宫人带着放风筝,其实他小小年纪哪里会放风筝,不过是仰着头站那里看着宫人将那漂亮风筝放上天罢了。
不过这样,他也够欢喜,笑容满面,稚气可爱。
柳升亲自带了付扬前来面见季衡,凉亭里架了屏风专门挡风,不过面向小路这边却没有挡住,季衡远远就看到了柳升带着付扬过来了。
不过远处两人就停下了,付扬立守卫侍卫后面,柳升一人前来,进了凉亭来对季衡说道,“付统领从广州回京,皇上说大人或许有话问他,便让奴婢领了他来。”
季衡对柳升客气地笑了一下,温和道,“有劳公公让他过来吧。”
柳升躬身行礼,道,“大人太客气,奴婢不敢当。”
柳升以前,季衡跟前一向自称咱家,近来却是只自称奴婢了,季衡听耳里,也并没有提点什么,他想也许柳升知道什么了,毕竟柳升是个眼神锐利很有些心思人,好此人机灵都是用伺候皇帝上,而且对皇帝绝对忠心,不然真就有些让人忌惮了。
柳升兰芷楼里伺候了这月余,怎么可能不看出些什么来,不过这大约是皇帝故意,也是皇帝对他信任和恩宠表现,不然不让他入兰芷楼,一切事情还不是就解决了。
柳升其实早就猜想了季衡阴阳人状况,近兰芷楼里住了月余,才明确地确认了杨麒儿是季衡所生事实,而从季衡近所喝安胎药,和每次季衡和皇帝床事时翁太医都候外间后又必定进寝殿里给季衡探脉,他便知道了季衡该是又怀着身孕,而季衡怀孕时皇帝都离不得他,柳升便也知道了,皇帝这一颗心真是全季衡身上了,他哪里还不明白季衡地位,自然是对他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了。
付扬进了凉亭里来,对季衡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
季衡对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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