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光吩咐了几句,带着峻逸和乐雅随众人散去,书瑶一个人待在营地十分无聊。坐在帐中,专注地看着拴在宫帐空地拴马桩上的幻影。
它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书瑶脑海中交替出现暴风、闪电和哈雷的样子,他们应该都跟幻影长得差不多吧?自己与这些神驹实在是无缘,可幻影是实实在在就在眼前的,想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想更近些看它。
幻影见有人靠近自己,很警觉地竖起耳朵看着书瑶。书瑶并未从它的大眼睛中看到任何的不善或恼怒,想再上前两步走近细看。
紫陌和文绣急忙上前制止,文绣道:“娘娘还是不要靠近它吧!这畜生万一发起狠来,伤到娘娘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本宫就这么远远地看看,它应该还不至于吧?”书瑶淡淡地说着,兀自站在那里没动。
文绣知道自己不招书瑶待见,也不敢再使劲劝,就拿眼看着紫陌,紫陌心里也着急得很,生怕幻影伤到夫人。
于是立刻上前一步:“娘娘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幻影,只怕它会生分了,您还是听陛下的,等身子大好了,再和它玩儿也不迟啊!”
“其实两位尚宫不必担心,幻影十分信赖娘娘,断不会伤害娘娘的。”说话的是站在书瑶身后的宝珠。
几人一起回头看着宝珠,宝珠到底是当过凤仪女官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失言之处。于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幻影被娘娘从安西州带回时只有几个月大,一直是娘娘亲自照顾它,给他挑选最好的马倌。
在国公府时娘娘几乎每天都会去看它陪它玩儿,后来娘娘进宫,幻影又被陛下移到御马监,娘娘过不几日就会去看它。它是不会伤害娘娘的,就算娘娘与它生分了,它都不会忘记娘娘。”
文绣和紫陌有些恼怒宝珠的多嘴,虽然她说得并不错,可此娘娘非彼娘娘。怎可同日而语。于是两人一起看着她就要发作。
书瑶听宝珠这么一说,自然知道她所言不虚,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赝品”,怎能得到幻影的认可。不过听宝珠说着过往。还是觉得心酸酸。物是人非事事休。又怎好去责怪她。
于是制止住文绣和紫陌:“宝珠说得对,是我与幻影生分了,我不敢靠近它。可它并没有不认识我,算啦!我累了,想去歇会儿。一会儿他们回来,再来叫醒我。”
几人服侍书瑶在大帐中的软榻上躺下,站到帐外静候。
文绣用眼睛看着宝珠,眼中满是责备。宝珠也不去理会文绣的眼神,做自己的事,当年她服侍珑儿时,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岂会被一个五品女官的眼神给吓到。
书瑶躺在榻上一会儿想着幻影,一会儿想着珑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恍惚间,感觉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温柔至极,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因为可以进到帐中来离自己这么近的,就只有皇帝。
书瑶一惊差点呼出声,后背立时起了一层冷汗,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你吓死我了!”书瑶看清是谁时,眼中一下就蓄满了泪水,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
宝隽穿着云骑卫番子的赭黄色日出东海纹袍服,紧紧回抱着她,捧着她的脸就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似要把这些天来的思念都烙进自己的骨肉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亲吻的间隙,书瑶压低声音问道,满脸都是担心。
“想我了没有?”宝隽并未回答她的询问,沙哑着声音反问道。
“嗯!我以为你今天会来,就在人群里找你,可是没有找到。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失望吗?我只想着,你若来了,就算不能跟你说话,只是远远的看你一眼也是好的。”书瑶用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跟宝隽说着。
“对了,你的伤全好了吗?身体完全恢复了吗?”。书瑶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宝隽对他一阵打量。还好,他除了有些憔悴外,仍是这样的英俊挺拔。
宝隽将她拉近自己,轻轻吻掉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白来冒这一趟险,毕竟书瑶也在挂念着自己:“我很好,就是想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不好!”书瑶苦着一张脸,摇头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还是……”宝隽一听书瑶说不好,立刻紧张起来。
书瑶见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啃啃地笑着,活像个偷到了糖吃的孩子。
宝隽立刻还以颜色,一下将她扑倒在榻上,附身压上就是一顿的狂吻。起初珑儿还推拒挣扎,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后来被他撩起了性儿,也自暴自弃地跟他拥吻在一起,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才意犹未尽地微微抬起身。
两人脉脉地对视着,空气中燃烧着暧昧的气息,宝隽忍不住又想再来,书瑶轻轻推着他道:“不要,这样很危险,要是被人发现了,还道是皇后跟安乐侯偷/情呢!这让皇上情何以堪呐!”
“嗯!好主意!咱们立刻来让他变成事实吧!”一想到这样可能会让皇帝“戴绿帽”,宝隽内心就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狂躁。
“你胡说什么呢?被抓住,你会被五马分尸,我会被浸猪笼,到时可真是说都说不清了!”书瑶假装切齿地说着,然后起身坐好,把自己的头发捋了捋,问道:“乱不乱?”
“不乱,很好!若你真的是皇后,你愿不愿意跟我偷/情啊?”宝隽一脸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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