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咱们走吧,爷爷和奶奶他们也应该到家了。”谢意馨扬起明媚小脸,笑mī_mī地说道。她爷爷奶奶前几日去伽蓝寺了,今天回来。
春雪见她终于笑了,心中偷偷松了口气。前几日三小姐一觉醒来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无缘无故发作了奶娘,之后就一直是肃着一张小脸,夜里被恶梦惊醒了数回,今儿可算是笑了,这算是好了吧?
“小姐,外面风大,把披风披上吧。”
谢意馨搓搓手臂,发现确实有些春寒,便依言系上了披风。
当谢意馨领着贴身丫环来到门外时候,她二婶及继母已经领着两房孩子等那了。
二婶管氏见到她,状似关心地问,“馨丫头,外头日头太毒了,你病刚好,回屋里息着。”她不乐意地暗忖,馨丫头一出现,又要把两老注意力吸引走了。
若只是看她二婶紧皱眉头以及不赞同表情,谁都以为她是真心关心人,可谢意馨十四岁身体里装是二十几岁灵魂,自然不会错过她眼中不喜。于是谢意馨微微一笑,“二婶,我好多了,再说我也好久没见爷爷奶奶了,想得很呢。”
一看谢意馨表情,管氏就知道劝她不住,便顺着她话说了下去,“呵呵,馨丫头真孝顺,我们蓉丫头就不行了,成天只知道玩儿。”管氏说蓉丫头正是二房嫡女谢蓉婧,此刻正不高兴地瞪着谢意馨。
谢意馨由得她瞪着,十三四岁小姑娘自尊心强,容不得人前比人差,她是过来人,她明白。
随即管氏话峰一转,“只是两老刚离府几日,你就病了,瞧瞧,才几日功夫,你就瘦了一圈,脸都尖了。一会你爷爷奶奶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文氏这当人继母待长房留下嫡女照顾不周,两老一个错眼不,谢意馨就病了。
文氏拽紧了儿子谢觅瀚手,抿紧了嘴,也不辩解,毕竟两老不几天,谢意馨生病了是事实,虽然只是夜里着了凉。
谢觅瀚吃疼,仰着头叫了声文氏一声娘。
见此,谢意馨暗自叹了口气。也难怪管氏如此这般,她娘家不比文氏差,可两人嫁入谢家,境况却大不相同。文氏作为谢家继氏,手上抓着管理内宅权力,管氏屈居文氏之下,仰人鼻息,加上她又是个好强,自然是不服气。
而上辈子,谢意馨就是二婶文氏若有似无撩拨下,对文氏防心很重,总怀疑她做什么都是带有目。
说起来,文氏与谢意馨外家还有着表亲关系。
犹记得文氏初嫁进来之时,待她是极好,只是当初自己不懂事又任性,才一点点地消磨掉继母关心。而继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只是面上情谊呢好像是那年,继母不知从哪得知了养樱桃法子,她当时有问过自己要不要种上,如果要话,她就让人弄来树苗,可自己当时并不意也不想承她情便拒绝了。
而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这樱桃树苗是文氏娘家从东瀛弄回来,极是难得,就是文氏自己,也只有一个庄子种上了而已。而文氏说要给自己庄子种上,真真是一片好心,而且还是从自己所得份例里匀出来。而来年,樱桃树果然挂了果,而且还被做为御用之物进献皇宫。一时之间,樱桃价格飞涨,而且因为稀有,还有价无市。当时君景颐与朱聪毓得知她家有樱桃庄子,就问她能不能上那去玩儿几日。而那时她已经与朱聪毓感情极佳了,为讨其欢心,她向文氏讨要那个庄子,当时文氏没有立即答应,还一副为难样子。那时自己慢怎么反应来着,好像是去求了老夫人,以势相押,把庄子要了过来。后来她隐约知道这个庄子已经被文氏作为添妆礼送给了程家,因为程家大小姐对谢微澜有救命之恩,这是添汝礼也是答谢礼。而自己做法,与强取豪夺差不多。似乎那事就发生今年吧
谢意馨苦涩一笑,原来自己上辈子个性真说不上好啊,任性又肆意,真让人喜欢不起来。难怪她当初执意要嫁给朱聪毓时候,文氏好几次与她单独相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怕是当时她就觉得这婚事不妥了吧?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一定听不进去,所以才会这样。
现想来,自己也不是个全然无辜人,辜负过人,也被人辜负过。
这边谢意馨还沉浸回忆里,那边二婶又絮叨开了。“馨丫头,和二婶说说是不是你这病是不是屋里缺了啥,还是你屋里伺候人不精心”管氏声音里充满了难言兴奋,说吧说吧,好是闹到老太太跟前去,这样两人都讨不到好。
二婶这一出接一出,打着关心她名行挑拨之实,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二婶,我屋里啥也不缺,母亲待春暖阁很好,春暖阁几乎不曾缺什么。春雪他们也伺候得好,您就别费心了。”
想不到谢意馨会为文氏说话,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她。
文氏心中一暖,觉得她这做人继母并不是没有回报。
谢意馨也懒得解释,重活一世,她眼光已不局限于内宅,再者,客观来说,内宅由文氏管着也没出什么纰漏,这就够了。她也不必一见文氏,就像一只斗气母鸡似处处给她找不自,这样大家都累。
她只是笑着朝谢觅瀚招招手。从她一出现,小家伙就一直好奇地看着她。
谢觅瀚是文氏生,才四岁,不知道怎么,特别喜欢亲近她,上辈子也是如此。还小时候,只要谢意馨一出现,他眼中就看不到旁人,待大一点,就爱往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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