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龙一的大队路过了平安县的地界,看着远处那个城门——那是曾经悬挂着自己弟弟尸体的地方,山崎龙二被金花寨的土匪劫走,死于非命。
龙一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儿时与弟弟相伴时的景象,几个月前,邮差寄来了一张积压很久的信件,看信件上的日期,是龙二遇害不久前才写完的,里面满满的都是他关于“烬灭作战”的构想,如今这个构想已经成为了现实,但自己的弟弟,却把生命永远的留在了支那的土地上。
队伍还在缓慢的向前移动着,由于身高的原因,日军步伐声有些短促,听起来并不是那么悦耳。这个平安县实在太过诡异,坂田联队原本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但就在这小小的县城里,渐渐蒸发,如今已经谈不上什么像样的战斗力,只等待着被一纸公文肢解消散。
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山崎龙一信口言道:“平生所愿无他!唯愿扬吾弟遗志,尽诛支那!”
龙一找不到原因,也懒得去思考什么原因,他把这些仇恨,都算到了中国人的头上。弟弟死于二龙山,那么报复行动就应当从二龙山开始,他派出了巡山小分队,几名士兵踩中陷阱,死于非命,但因为无人抵抗,小分队最终还是进入到曾经被称作是金花寨的一片废墟,分队长看到“侵略者死于此地”的牌子时,愤怒的上去砍了一太刀,结果触发了牌子下面的机关,被炸死了。
龙一不知道山本一木的行动,只以为自己的想法被这群山贼看穿,心里十分的不快。前方的战士越来越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地步,中国的政府军不愿意向前推进,但也不会后退,日本拖着绵长的补给线在艰难的维持着战争。而后方,那些被农夫武装称为“根据地”的地方,也不太平。
山崎龙一是一名武士,他最自豪的,是手中那把明治天皇御赐的,刻有“一十六瓣菊”的军刀,明治天皇将其命名为“妖刀秋水”,这把刀是他武士生涯的最高荣誉,因此,他成为了一个随时准备为天皇陛下献身的武士,从来没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当回事的人,自然就更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当回事。
这次扫荡,山崎没有找到他口中那些“根据地里冒出来的田鼠”,没有跟任何八路军的主力打过一仗,可附近的漳水、沁河两岸的老百姓可倒了霉,山崎大队一路烧杀,如入无人之境。
二龙山,一进一出,四十里山路,又马不停蹄的走了三十里,山崎大队此刻早已人困马乏,下令就地扎营休息。
营房扎好了,山崎又把“妖刀秋水”拨了出来,拿出一个小棉球来,仔细的打理。
“报告!”一名士兵进门,“打水的卫兵前来报告,说草地上有大规模草鞋走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八路行军的痕迹!”
“什么?”山崎听完,急忙伏在地图上,他的眼睛锁定了一个位置:“一线天。”
次日拂晓,修整完毕的山崎大队赶到了一线天,借着朝阳的晨光,他看到了美丽的山色,中国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太多了,但一群农夫,哪配坐拥这样俊美的山河。
顺着视野望去,一线天名不虚传,古林尽头,出现两座高耸的大山,两山之间只有一条一人可行的狭窄通道,这里果然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山顶上有一队人马,在没有空军协助的情况下,这里是万万通不过去的。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山崎了解一些中国文化,此地的景色,让他想起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中国诗人的笔下,总是太多的浪漫,只是这些浪漫的情怀,不久后,怕是又要付之一炬了。”
侦查兵报告说,前方没有发现中**队的痕迹?
“没有痕迹?”山崎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地方是进入太行山区的门户,这里居然会没有人把守,“八路军指挥官,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还不知道,驻守在这里那个连的连长,一枪没放,就带着部队逃跑了。
根据地门户大开,日军长驱直入,甚至顺着风声,山崎似乎隐约听到了八路军调动的声音。山崎的嘴角上扬,他的心里已经拟好了作战胜利的电报报文……
水腰子兵工厂就在此地,八路军总部离这里也只有数里之遥,八路军的野战医院里,还有无数无法动弹的伤员在等待着治疗。如果再没有部队阻挡,山崎的部队,会像发现鸟蛋的蟒蛇一样,一口接一口的,把这些重要的部门,全部消灭。
阻击山崎大队的任务,落在了三八六旅旅长陈赓的身上,作战会议草草结束,赵刚代表独立团参加了这次会议,可是他并没有拿回主攻的任务。
独立团的战士们听到山崎大队跑到自己下巴底下的消息,群情激愤,跑到李云龙的住处,非要跟小鬼子见个高低。
李云龙此刻,就像一头饿得两眼发昏的饿狼,以独立团的实力,主攻任务一定是自己的,眼下就等着赵刚执搞搞形式,执行个程序,走走过场,把主攻的命令要来,自己便带着独立团的一群饿狼们,把山崎大队啃得渣都不剩。
赵刚回来了,如实相告,李云龙听完,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士,就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再说一遍。”
赵刚刚想开口,要云龙就把院子里的木桌掀了,指着赵刚的鼻子尖骂道:“姥姥!少给老子卖狗皮膏药,他娘的新一团就是亲娘养的?凭什么有好事全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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