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兰嫂子一脸疑云的回到家里,看见那个算命先生正在啃着她的老母鸡,又回想了这一上午的课,心里就不住的生气,白符先生是假的,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但陈班长事先有交待,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就只好强作欢笑,进了屋。
那算命先生一见主人回来,立刻放下手上已经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肉,朝炕头挪了挪,说道:“大嫂子,谢谢您的招待,吃饱喝足,我给您把白符大仙请来。”
惠兰轻轻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说道:“不急,不急。”
算命之人都何等的会察言观色,见惠兰这神色,还以为局要漏,便想了个脱身之计,可是只吃了顿饱饭,又没拿到实惠,心有不甘,便问了一句:“大嫂子,您这脸色不对呀,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被看出来的惠兰有点慌张,急忙应口道:“这不村东头的财主张二狗听说您来了,想让您给调调风水,我这边刚招待好您,您就要走,可那张二狗我也惹不起,正愁着呢。”
“哈!”那算命先生哈哈一笑,心里的紧张放平了些,开口说道:“不妨,不妨,都一样,都一样!您这顿,大仙已经记下了,老张家的活,算到老张家头上。”
惠兰实在不会撒谎,见谎话已经圆了过去,就急忙出门了,而那算命先生只道是惠兰不乐意,便端起桌上的肉汤,滋滋的喝了个精光。
就在这时,院子里乱哄哄的,一阵鸡飞狗跳,陈风化妆成一副财主模样,五花跟在一旁,算是管家。身后又跟着两个原来二龙山上的喽啰。
这些人原本就匪气十足,就算穿上八路的军装,浑身也散发着一股彪悍的味道,这换上了打手的衣服,往那一站,就令人生畏,房间里的算命先生趴窗户上这么一瞅,非但不惧,反而心中暗喜,知道今天肯定要有大鱼上钩。
虽然心中美成一朵花,但表面上却还平静得紧,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放平心态。这算命先生吐了一口口水,抹在头发上,又把满清时的小瓜皮帽往头顶一戴,哈了哈气,端坐在炕上,手拿着八卦牌,不住的看。
惠兰嫂子见陈风走了进来,刚要张嘴说道:“陈……”便被陈风喝住:
“陈什么陈?老子给你留的种粮都是一年生的新种,一点都不陈!明年再交不上租子,趁早给老子滚蛋!别以国有八路护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八路才能在这待几天?等他们一走,这里依然是老子的天下!”
陈风这话声音很大,故意让人听见,正好说到那算命先生的心坎里去了,八路军从来不信鬼神,在他们的地盘上算命,轻则被轰出去,重了就会被抓起来,他自己来这也是提心吊胆的,只陈风这么一说,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
惠兰连连赔罪,陈风骂了一句:“滚一边去,一会老子跟半仙说话,你们闲杂人等要是敢坏了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陈风看了一眼惠兰,心想人家也是个妇道人家,这么说有点不妥,便又补了一句道:“你的皮老子懒得扒,老子要扒了你爷们的皮!”
可是这么一说,陈风心里又觉得不得劲,扒她爷们的皮,那不成搞基了,看来当恶霸也是有风险的!
“皮的事儿咱们一会再说,总之,连只苍蝇都不能给老子飞进去,否则,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狗窝!”
最后这句狠话,陈风心里还算满意,一脚就进了门。
那算命先生在屋里一听,知道来者不善,便假装振振有词的样子,闭上眼睛,摇头晃脑。
陈风进屋,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算命先生,便说道:“你就是请白符大仙的灵媒?”
那算命先生一听,猛的把八卦盘往炕上一扔,趴在炕上,说道:“您是不是张老爷?”
“呀呵!”陈风一愣:“真他娘的邪了门了,老子没报名号,你咋知道老子姓张?”
“张老爷,刚才白符大仙显灵,在我耳朵根这告诉我的,说今天有个张老爷要来找我算命,我左等右等,终于把您给盼来了。”那算命先生一脸恭维相,拼了命的讨好陈风。
“滚蛋吧,你到村口打听打听,就知道老子姓张,这不稀奇!你再说点别的让我听听!”陈风抽过一条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指了指算命先生,“要是说得不对,趁早滚蛋!省得爷动手赶你。”
“唉呦呦!”那算命先生听完,急忙穿鞋下地,说道:“这白符上仙需要点仪式来请,您这么逼我,就是打死我,我也没办法,不过小人倒懂点五行八卦,先让小人给您看看命数,要是老爷您命好,这请仙的事也就免了,也省得您枉费钱财不是?”
“嗯嗯!这话中听!”陈风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五花,说道:“把我生辰八字给这小子看看。”
五花老远就闻到了鸡肉香,进了院就开始找,结果进屋的时候看到满桌子的鸡骨头,连汤都不剩,心里非常失落,气乎乎的看着那个算命先生,掏出生辰八字,一巴掌拍在算命先生面前,骂道:“可仔细看着点,给我们家老爷算错了,老子撕了你的皮!”
“哎!瞧好吧您!”算命的低头接过,打开一看,这陈风的命盘完完整整的画在上面,金土水火土,阴阳五行写得是一清二楚,照着这个命盘,就算是初学易经,也能批个差不多。
那算命先生看了看,吧嗒吧嗒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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