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脸上虽然赔笑,但他心里清楚,一定不能交了底细,只好沮丧的说道:“老爷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的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是求口饭吃,不知哪冒犯您老了!”
陈风拿出刚才的小刀片,冲着算命的说道:“兄弟,您真有尿性!既然您这舌头不说真话,那留着也没用,不如割了吧!”
算命的眼中突然含着眼泪,说道:“老爷,您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娇儿,您杀了我,她们在家就得活活饿死啊老爷……”
“啪!”没等算命的话说完,陈风用甩手钉的技法,把手中的刀片飞了出去,那刀片化作一片寒光,闪过算命先生的左耳,刀刃过处,那耳朵切出一个缺口,起初还是白色的伤口,瞬间便涌出血来,滴哒,滴哒的往下流。
算命的吓了一跳,被陈风这一招给唬住了,真的以为陈风是武林高手,彻底放弃了反击的念头。
陈风双眼一闭,轻声说道:“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僧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廊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蚤!”
算命的一听这段口决,双眼中燃起的所有希望全都破灭了,屁股下的板凳不稳,他径直的坐在地上,双眼死盯着陈风,露出恐惧的神情。
前文提到过,这是江相派代代相传的口决,外人跟本就不知道,想不到八路军的眼皮底下,居然也有同道中人。在别人地盘上打场子,是行里的大忌,若不被抓倒还好,若是被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需要再讲废话么?”陈风轻轻的问了问,“刚才说的口诀,是写在书皮上的,会认字就能记住,但你可以回头想一想,刚才我先敲你一下,再隆你一下,再狠敲你一下,这手法,你也应该知道传自哪里,不需要我再多说吧?”
“前辈!”算命先生改了口,态度变得不卑不亢,但心里已经不再对陈风有任何的抵抗,“我说,我说!还请前辈留我一条性命。”
陈风慢斯条理的问道:
“鳖号儿?”
“刘连海!”
“窝柄?”
“山西太原!”
“大师爸?”
“顶水风子!”
“放屁,说实话!”
“……堂口‘龙须芽’,大师爸不让说,小人也为难。”
“堪载?”
“汪!”
“劈党否?”
“不敢!”
陈风听完,冲门外喊道:“唉,是个小脚儿。都进来吧。”
这一番对答,都是江湖上的黑话:
“鳖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大师爸”是问他的领头人是谁,这个词在土匪的行当里才叫“瓢把子”,“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堪载”是问他干这行几年了,“汪”是数字“三”的意思,“劈党否”是问他是否杀过人。
五花进了屋,赛西施也跟了进来,她把桌子上的油灯挑亮,看了看陈风,说道:“行啊!老娘刑具都准备好了,结果你没废什么劲就给问出来了,唉,白忙活一场。”
陈风朝着赛西施一摆手,说道:“少扯蛋,八路军在这严刑逼供,让老百姓看着了,还不得吓死。”
算命先刘连海听完陈风的话,有点摸不清门路:“啥?敢问大师爸是哪个堂口的?怎么又和八路扯上关系了?”
“江相派”在江湖上遇见,不知道辈份高低的时候,一般称对方为大师爸,以示尊重,刘连海这么问,是承认了陈风同门的身份,可是却不明白陈风刚才的话,为什么说自己是八路,他想不明白,八路听说都很守规矩,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居然这么了解江湖事。
陈风似乎看穿了一切,说道:“知道得少一点,就能活得久一点。”
刘连海急忙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风报之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聪明!”
就在这时,二老蛮也摸进屋来,冲着陈风说道:“大……大当家……听……听……听说你……抓……抓……住了?”
刘连海一听这结巴,猛的一回头,问道:“二老蛮?”
二老蛮也是一愣,追问道:“刘连……海?”
刚说完,刘连海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接连嗑头:“老哥你相信我啊,我也是形势所逼,每年清明我都给你烧纸,您可别来找我索命啊!”
二老蛮看到刘连海,情绪一下子失了控,大喊道:“草……阿就草……阿就草……”
没等话喊完,他这一脚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刘连海的脸上。
一这脚落下来,二老蛮指着对方,憋得满脸通红,脖子直歪,终于喊出来:“阿就你-妈!”
陈风看着这一幕,不禁发笑,心吐槽道:“这骂人还带慢镜头的!这二老蛮的身手果然是‘说时迟,那时快’呀!”
“老蛮,咋回事?”赛西施见他这副模样,也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听……我……听我……慢慢说!”二老蛮指着刘连海,结结巴巴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事情说明白。
原来,西派龙须芽是江相派里的一个骗子团伙,西北地区山区太多,上山下山太辛苦,所以堂口里一般都是年轻人出去串场子,而老人留守总部。
企业的员工,总会有退休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既没有人交养老保险,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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