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非常想坐起来,把这小鬼揍成好几种颜色巧克力豆。
自打苏轻醒过来,就再没有看见过胡不归,照顾他人换成了一个叫薛小璐漂亮小姑娘,小姑娘是专业,让苏轻日子过得十分舒服,美中不足是他觉着这姑娘可能是小时候摔过脑子什么,会时不常地就抽一下,有时候她说着说着话,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一手托着腮,直眉楞眼地看着自己,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要不是那傻笑里又带着点诡异,苏轻几乎以为小女孩是爱上自己了。
只有每天深夜时候,会有一个人到他房间里来,也不干什么,偶尔替他关上忘了关灯,拉拉被子什么。
这个人动作很轻,一般来说他偷偷进来,不会有人发现,可是苏轻感觉忽然变得很敏锐,即使是站门口,对方心跳声也足以惊动他。
苏轻其实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觉着和他没什么话好说,所以每次都装孙子当不知道。
程未止也来看过他一次,他来时候,程歌专人看护下门外等着他,老教授是来告别。
“我这辈子啊,不消停。”临走时,程未止叹了口气,“可能是上辈子没干好事,这辈子都跟我讨债来了。”
苏轻说:“程大叔,你一个科学工作者,怎么这么不唯物?”
程未止就笑了:“遇见你这么个好孩子,是我福分,你父母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也很幸运。”
苏轻苦笑:“看来我老爸实是生福中不知福,不但不知福,还仇福。”
程未止伸手拍了拍他头:“有机会回去看看他,父子之间哪会有化解不了深仇大恨呢——我走啦,能活着不容易,逢年过节时候,上大叔那坐坐,给你包饺子吃。”
苏轻忽然叫住程未止:“程大叔,你再给我画条线吧。”
程未止想了想,说:“甭管世道怎么变,甭管别人怎么变,也甭管你自己怎么变,你只要是记着你自己是谁就对了。”
老教授说完,戴上帽子,把满头花白头发扣了里面,离开了。给苏轻生命中留下了一条坐标。
而陆青柏就成了苏轻每天要见人,管苏轻觉着这蒙古大夫看他眼神十分饥渴,像是想把他剥皮抽筋模样,他还是从对方嘴里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轻看着自己瘦得爆出青筋手,总感觉这件事很梦幻,因为他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直到陆青柏第一天允许他下床走路,苏轻脚底下碰到地面,觉着自己躺了那么长时间,有些腿软,挺不踏实,于是站起来时候,特意用力踩了一下地面。
悲剧就发生了,陆青柏貌似淡定其实激动注视下,苏轻把地板给踩出了一道裂缝。
陆青柏兴奋得直搓手:“对,你现就是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穷小子一夜暴富,身体里突然充满了你所不熟悉能量系统,这和你以往对自己认知相悖,也可能会给你生活造成一些麻烦,不过没关系,反正它们是你身体一部分,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像熟悉自己手脚一样熟悉它了!”
苏轻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坏地板,又看了一眼眼冒绿光陆青柏,心想这玩意果然是公物,谁都不知道心疼。
陆青柏一拍巴掌:“我这就去准备一个测试,测试出你身体各项指标,方便我列一个锻炼计划,虽然是机缘巧合极特殊案例,但是我相信,你是全人类进化福音!”
他话还没说完,就火烧屁股一样地跑掉了,苏轻无言把翘起来一角地砖起走路来。
三天以后,陆青柏急吼吼地安排好了针对苏轻各项测试,打算进一步对他进行研究。而苏轻也基本学会了走路吃饭等等基本生活技能,就当天晚上,胡队长结束了他习惯性夜游巡视离开以后,苏轻突然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一路小心地避开各个角落监视器,摸到了屠图图房间,把睡得昏天黑地小孩摇醒:“醒醒,小老大,我问你,你跟我私奔不?”
屠图图揉着眼睛:“啊……你要去哪啊?”
苏轻说:“我要离开这,去一个他们都找不着地方。”
屠图图问:“为什么呀?”
苏轻说:“这里人身上都沾着霉味,跟他们混时间长了,出门走路要踩狗屎。”
屠图图就皱皱鼻子:“那你给我买糖吃么?”
“买,天天给你买,行了吧?”
“那你给我买大火车么?”
“大不行,买不起,电动可以考虑。”
屠图图认真地思量了一会,痛地点头拍板说:“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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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tat
不想读书啊tat/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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