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拍了拍小黑头,等它蹲了下去,这才看向呶呶平静地问道。
呶呶盯了她半晌,身子动了下,仿佛要朝木青走过来。
虎齿显得有些焦急。他或许之前被吩咐过不能让呶呶接近这里,所以试图再次阻拦。
“滚!”
呶呶看都没看他一眼,喝了一声就继续朝前走。但很被虎齿用手上锐矛拦住了。
呶呶脸上现出了愤恨之色,就她抬手欲打虎齿时候,木青让虎齿松开手。
“她可能有话要和我说。”
她对虎齿微笑着说。
呶呶哼了一声,拐过帐篷往不远处溪边走去。走了几步,见木青并未跟来,回头挑衅地问道:“怎么,你不敢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木青笑了下,慢慢跟了过去,停了溪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臂距离。
“你为什么要回来?”
沉默地盯了银光闪闪溪面片刻,呶呶突然开口问道。
木青怔了下,但她还没回答,呶呶已经自顾又继续说下去了:“你被我阿爸带去丢弃林子里,我以为我从此再也不用看到你这张脸了。但是你居然又回来了!你还带走了骊芒!他是我男人!”
她说第一句话时候,木青原本以为是责问她这次返还。但立刻就知道了,她指其实是去年那次。
“他现是我男人了。”
木青很平静地说道。
呶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应。侧头斜睨了她片刻,这才哼了声道:“我其实还是太心软了。当初要是叫我阿爸把你杀死就好了。那就再也没有后来麻烦事。”
木青看了她一眼,从前偶尔会自己心底里揣测下疑惑被证实了。但这对现她来说其实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了。她只是关心和骊芒有关。
“图鲁和刚突要害骊芒,你知道?”
她突然问道。
呶呶语气很就生硬了起来:“不,我不知道。我央求阿爸远远地丢掉你时候,只是恰巧被图鲁偷听到了,这才有了后面一切。如果我知道,我还会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从前我不知道。但是现我知道了,他我心里胜过一切,以加也比不上。他胸口顶有锐矛话,我愿意替他去抵挡。我真希望能有这样机会,这样他才能知道我是那个对他好人!”
她语气近乎热烈,一双眼睛月光下亮得像是天上星。
木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以加,你们达乌,他才是你男人。你好要对他表现。”
呶呶冷笑了起来:“他不需要我好。他有只是算计和野心。那次事情,你以为他是干净?他知道刚突和图鲁谋划,不但不加阻止,我甚至怀疑他也从中推了一把。我阿爸死了,他就和图鲁争夺达乌羽冠。就像两只贪心狼,相互撕咬着肉。他比图鲁厉害,他抢到了嘴。但是如果骊芒还,怎么可能轮到他做达乌?如果骊芒成了达乌,我就是他女人了!所以我恨你,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给我族人和骊芒带来灾祸怪人!”
她目光变得飘忽起来,木青有些警觉,正要离她再远些,她已经突然朝木青扑了过来,一把揪住她束脑后长发,拽了过来往溪流里捺去。
呶呶力气大,又是使出了全身劲道,木青整张脸被她压得浸了水面之下,一时不备呛了水进去,难受得要死。
“你还给骊芒生了孩子?你这个丑女人!你孩子会被哈拉带走,他会受到诅咒……”
呶呶一边用力不住按压,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
哈拉这里是与神灵相对立类似于恶灵称呼。他们都很敬畏,甚至祭祀神灵过后也不忘奉献牺牲给哈拉,祈求它能远离自己部落。
木青露水面之外耳听到了来自于呶呶诅咒,气血翻涌,摸起溪边一块石头,反手朝上狠狠砸了过去。
呶呶惨叫一声,倏然松开了压制住木青手,改为捂住了自己额头。
木青抹了一把自己头脸上水,转身将猝不及防呶呶推倒仰面跌了地上。
“闪电是骊芒和我孩子!任何东西都休想伤害他,你休想,哈拉也休想!”
木青一下跨坐了呶呶身上压住了她,从沙皮外套兜里摸出军刀,猛地将刀锋拉了出来,贴了呶呶脸颊上,恶狠狠地说道。
冰冷闪着月芒刀锋刮过呶呶脸。她被吓得一时失神,连额头痛也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盯着木青瞬间变得凶神恶煞般脸,突然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不断从两边眼角流出来,看起来像个迷了路伤心孩子。
木青吁了口气,收了自己刀,慢慢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这时虎齿和小黑闻声而来。
虎齿表情看起来万分惊讶,小黑却扑到了仍躺地上呶呶身边,张嘴不断去嗅她脸,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吼声。
她额头已经渗出了丝血迹,小黑一定是闻到了。
呶呶应该是被小黑露出利牙吓到了,大叫一声,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脸上眼泪鼻涕,尖叫着朝聚居地跑去。
木青急忙喝住了还要追赶小黑,朝不明所以有些担心虎齿笑了下。
一夜平安过去。又一天过去。傍晚时分,外出采药人终于回来了。早已焦急等待女人们立刻熬了浓浓药汁,让每个染病孩子喝了下去。
是夜,骊芒和木青仍留宿了原地,打算第二天一早走。
骊芒说以加是个好达乌,当先攀援爬上长满了厚重湿滑青苔峭壁。他一定可以带领族人们过上好日子。
他说这话时候,神情由衷。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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