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急赶了一路,站在她面前时,喘气声明显有些急有些沉,身上亦带着很重的冰雪味,披风的下摆有些湿了,靴子上还带着雪粒,眼下正慢慢融化。
白文萝回过神,欲要站起身,上官锦却伸手按住她的肩。
“二爷回来了!”木香原在屋里收拾着,听到动静,出来一看,顿时使又惊又喜。
这一声喊,恰好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就别之情,旖旎之意。白文萝笑了一下,便收回目光,转向木香:”给二爷准备热水和毛巾。”
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寒。
上官锦只得克制着先洗了手,擦了脸,再将身上的披风都脱了,然后才又走过去,坐到白文萝旁边,小心揽住她的肩膀,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说道:”我回来了!”
白文萝轻笑:”恭喜你!”
他稍稍放开,看着她,好一会,又俯下脸在她额上重重地落下一个吻,然后就抱住她,只是轻叹,什么也不说。白文萝心理明白,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亦是叹息一声,只是没多会,她突然就呲地哼了一下!
“怎么了?”上官锦一怔,忙放开她问道。
“没事,是孩子刚在踢我!”白文萝笑了笑,就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腹上。正好这会,肚子里的胎儿又踢了一脚,上官锦瞬时愣住,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忽然就起身在她跟前跪了下去。白文萝一惊,正要问他做什么,只是随即就见他一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肚子,然后垂下偷,侧着脸,轻轻靠在她的腹上。
“文萝……”他贴着她轻叹,”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她微愣,遂垂下眼,柔声笑道。
“是,我们是夫妻!”他亦笑了起来,感激又愉悦。
晚上,两人就寝时,白文萝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不过去军营那边看一下吗?”
“没关系,原来就有主帅跟着过来,我无需事事亲为,你别管这些了,安心睡吧。”上官锦说着就帮她拉了拉被子,又扶了扶她脸侧的法师,完后就有些痴痴地看着她。
“你不睡?”
“我看看你。”
白文萝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上官锦却伸出手指压住她的唇道:“睡吧,好好休息,京州那边没出什么大事,都过去了,以后再慢慢跟你细说。”
她笑,便闭上了眼睛,心里很踏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官锦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微热,胸口隐隐有些发胀,就这般看着,也觉得满足!许多,他俯下脸,在她鬓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才贴着她躺下去。
此生能遇上你,何其有幸!!/蚂蚁团,:://。。////2845763326979187。
夜,寂静的深夜,子时刚过,屋内忽然就响起一声呻吟!
上官锦随即睁开眼,猛地起身,凑近去,就见白文萝此时亦已醒了,且眉头紧蹙,刚刚那阵呻吟正是她发的!他吓一跳,忙摸了摸她的脸,又拉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我,好,好像是要生了!”初始的阵痛过后,白文萝才喘着气,道出一句来。
“我马上叫人准备,别担心。”上官锦放下她的手,抚了抚她的脸安慰了一句,然后就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出去叫人。
须臾间,各处的灯火都亮了起来,温暖的光照亮了这冬日的冷夜,整个院子开始响起忙乱的脚步声。曲元和沉香都赶过来了,之前找好的,让暂住在院里的稳婆也被叫了起来。意嫂忙到厨房开火去,木香有条不紊地指挥那两个小丫鬟做准备。
“沉香你去厨房准备一些浓鸡汤。”曲元对沉香说完,又转过头对上官锦道:“应该还有几个时辰,大人别着急,稳婆我都交代好了,一会沉香也会进去陪着夫人的。”
上官锦也不知是不是听明白了曲元到底说的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撩开窗子进屋去了。曲元愣了愣,站在那门外,只听稳婆在里头说:“哎呀,大人,这产房,男人是不能待在里头的啊,夫人不会有事的,我瞧着好着呢,大人就……”
然而稳婆话没说完,就噤声了,只偶尔响起几声被拼命压抑住的呻吟。曲元站在帘外,轻轻一叹,然后看着外头那沉默的浓黑的夜,盼着这天能快些亮!
又一次阵痛过去了,白文萝只觉得自己身上已湿透,她不知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上官锦不停地给她擦汗,稳婆和丫鬟们都被他给轰到一边去了。
“文萝,痛就叫出来,别忍着,别忍着!”见她歇下来后,上官锦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不住地说道。
白文萝抬起眼,看着他紧张着有些无措的脸,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哭。还没歇多会,又一阵阵痛跟着袭来,她闭上眼,死死咬着牙,汗湿了一条又一条的毛巾,那样的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听到的全是他心疼的呢喃,她不敢睁开眼,怕一看到他的目光,自己就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可是这样的痛,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似要虚脱过去的时候,终于听到稳婆说“快了,快了……”的声音。
“长,卿。”趁着有片刻的间歇,自阵痛开始后,她第一次开口出声。
“什么?”上官锦赶紧凑近去,一脸紧张地问道。
“你,出去,有木香她们在这,就可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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