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田夫人来了,就是她家有一位寡姐要说与沈居安。
尹夫人心里的话说得痛快,看见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夫人,想想也知道与自己说不到一起去,就告辞了,余丽娟也一起走了。
田夫人一坐下来就笑着对玉妙道:“我昨天接了京里家信,说真是巧,我寡姐已经动身,要到我这里来玩几天,姑娘不见怪的话,有闲功夫,我领了她来给姑娘请安。”
又不是一家说这门亲,事情并不一定成,大家都没有明说,只是闲说家常,家里又有哪些人,就是来了也只是带了来请安。
玉妙就含笑道:“让您费心了,平时来时,常受教受益,夫人的亲戚一定更有才学,平时也没地儿请去。她哪天来,我是一定接风的。”就问了大概来的日期,说了一定要见。
田夫人听了舒服得不得了,坐了一会儿告辞了,回了家教训自己的女儿:“都说沈姑娘有福气,也得有那样的好品格才能配得上那样的脾气。人家说出话来给了人台阶下,还夸得人心里舒服。”
晚上就对了丈夫说:“要带了女儿们去见沈姑娘,熏陶一下脾性。”
田大人也是欣然为意,笑道:“都说是娇纵,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谈吐。”就催促妻子:“姐姐什么时候来,赶快送了去看。能与王爷攀亲,一辈子官运不用愁了。”
田夫人也急,上哪儿去找这一门好亲事去,见琉璃灯不太明亮,就取下了灯罩,灯下剔了灯芯,房间里更为明亮,才笑道:“老爷放心,我天天盯着呢。”又说到娇纵,就为玉妙解释道:“象瓷器一样的人。王爷能不心疼着。就是我只去了几次,心里爱她得很呢。”
田大人就微笑了道:“有劳夫人没事去坐坐。我打听了,卫家,左家的人也都在路上了。”
田夫人走了以后,玉妙坐着想想尹夫人教余丽娟的话就一个人在好笑,看到刘瑞元的进来,身后跟了一个人。
刘瑞元的带了那个人进来给玉妙叩头,笑道:“这是我的媳妇,特地带来给姑娘请安的。”
玉妙是昨天听到就答应了,明白这是刘全的媳妇冯二姑娘,现在家下人都称为冯氏。
让她起来让她坐,刘瑞元的向小杌子上坐了,冯氏懂礼节不敢坐,笑回道:“是下人,不敢在姑娘面前有坐儿。”
玉妙还是问了出来:“若南好不好?”这应该不算是以权压人吧。
冯氏忙回话:“好,天天想着姑娘,只是王爷不让她进来。”朱宣对赵若南的讨厌程度不亚于瑶池。
回完了话,见姑娘眼角有一丝黯然,冯氏忙又笑道:“她刚生了孩子,才三个月,等孩子再大一些,抱来给姑娘请安。”
玉妙有丝惊喜,欠了身子道:“男孩女孩?”
冯氏笑回道:“男孩。”与婆婆对看了一眼,刘瑞元的也笑得不行。
“若花,”玉妙喊了若花进来,对她说明白了,笑道:“赏孩子。”
冯氏接了赏,与婆婆刘瑞元家的走出来,刘瑞元家的笑道:“你先回去吧。家里有你,我事事都放心的。”
看了冯氏远去,刘瑞元家的只是笑,冯氏端庄稳重,原以为那位赵姑娘有多刁钻,没有想到进了门也是能吃苦操持的人,两个人相安无事。
若南生了孩子,冯氏就抱了自己房里养,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刘瑞元家的天天都笑着。
晚上刘全回来,因为立了功,可以回来了。冯氏与若南接了刘全,一起吃饭,冯氏就说今天去给姑娘请安的话。
刘全就看了若南一眼,若南低了头。冯氏就安慰若南:“都赏了孩子那么多的东西,沈姑娘没有怪你的意思,丈夫再立功,就求一求王爷,你也去请安去。”
沈姑娘闹病,王爷大发雷霆,一点儿事情就触怒。阖府的下人都惴惴不安的过了那一个月,又弄得满城风雨,就是若南引起的。刘瑞元全家最明白这件事。
若南低了头听了,又问了一句:“姑娘现在身体好?”冯氏笑道:“气色好得很,只是听说了你不能去看她,就有些没意思了。”
刘全就一直没有讲话,王爷严令,不许赵若南进去。刘全也没有办法。
吃了晚饭,坐在房子里吸着水烟。冯氏就喊他:“你今天晚上还去她那里睡去吧。我带了孩子不方便侍候你。”
刘全心里感激,笑着道:“天天撵我,她才出月子没多久,你把孩子丢给她去,我陪你。”
望了灯下刘全一张憨厚的黑脸,冯氏笑道:“今天提起了姑娘,她心里不舒服,你还去一夜哄一哄吧。”
刘全只能答应了,笑道:“好,不过明天晚上可不能再赶我了。”
冯氏回眸一笑道:“省得。”又想了起来道:“明天你要去看看我父亲,我大姐夫又胡闹了。”
刘全说一早儿就去,冯氏出了房门,看看刘全还坐在灯下,想一想,我也没有嫁错人。刘全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但是没有花花肠子,难怪若南寻死觅活的要跟着他。
玉妙闷闷地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朱宣过来陪她吃饭。见她不高兴,就问了一句:“又是怎么了?”
朱宣心里就见不得玉妙小脸儿有不高兴的表情,在自己面前端庄肃穆那是另一回事。
想了一个下午,再提赵若南如果朱宣又不高兴怎么办,朱宣来了玉妙已经带了微笑,眼底的黯然还是被看了出来。
既然问了,忙小心地回答了:“下午刘瑞元家的带了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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