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南平王府隔开了一部分园子举行了夏夜的第一次夜宴。
“沈老爷。”田大人第一个走过来打招呼,他身边站的是夫人与夫人的寡姐王氏。
沈居安站在一株挂了琉璃灯的树下,微笑着看了众人。
来往的都是便衣,这是因为自己是布衣的原因,不能说这一次的夜宴没有花心思。
看看不远处坐在厅上的妙姐儿,身边几位贵夫人围随,沈居安微笑着看了身边的王氏。
这一个甜美的妇人,不过家里有了说话甜如蜜的四姨娘,只要四姨娘愿意,可以滴水为蜜,可惜了只是没有见识,自己也不会管家,才会变得屡屡得罪妙姐儿。
与王氏站了一会儿就散开了,沈居安心里还在想着徐从安这两天里对自己说的一些话,都是一些敲打的话。
再看一眼妙姐儿,轻笑着随意坐在那里,人是珠光宝气,身边的人也是珠光宝气。是几时出落得这样出色了。
徐从安陪了沈居安吃了两顿饭,又闲坐了半天,让沈居安认识到妙姐儿在王府得宠与否,现在已经与沈家的家运连在一起。
当然蒙徐从安不弃,把他自己也同妙姐儿捆在一起。
徐从安是这样说的:“妙姐儿的荣辱与大家息息相关。”沈居安不得仔细考虑了徐从安说的话,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
“沈老爷,这边走。”身边已经换成了京都的左氏,听说是庶出,那么以后对妙姐儿的帮助是微乎极微的。
左氏恬静的气质让沈居安心动了一时,可是当初三姨娘,四姨娘进门前都是这样的,过了门就大不一样了。
“京都的夏夜还不如这里热闹,”左氏随意说了一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是随了别人的摆布的,让她来这里让人相看,有人出路费,有人招待,左氏是不介意来的,就当游玩好了。
万一是选中了自己,那么就与南平王府攀上了亲戚,日子只有比现在好过的,不会比现在难过。
“是吗?”沈居安微笑了:“京都的夏夜又是什么样的呢?”
左氏就絮絮地说起了京都的夏夜。
一个身材高挑的妇人在月下姗姗走了过来,离了几步远,轻施一礼:“沈老爷。”她抬起头来,是卫氏。
卫氏一扫白天的朴素,穿了一件白色绣花的罗衫,夜下看上去象是年轻了不少。她只行了个礼,就站起来对左氏点点头,款款地向厅上走去。
沈居安的目光就随了她的身影,卫氏走到了厅上,对玉妙行了礼,就端坐了在玉妙的身畔,看得出来妙姐儿也很喜欢她。
卫氏坐姿挺拔,妙姐儿亲切随意,看上去一个俨然宫中女官,一个俨然王妃风范。沈居安笑一笑,看了身旁的左氏,还是淡然的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半点波澜。
这些人不管选中了哪一个,都比自己现在的几个身边人强。再看一眼卫氏,眼眸愈发有神,活脱脱一对灵动的黑宝石。
卫氏无意中去看沈居安,眼角的余光就可以看得到沈居安随了自己看。她专心地听了玉妙在与夫人们对答,进退有据,卫氏就微笑了,这株大树可以靠。
如何靠,卫氏心里已经有数了。
夜宴结束后,已经是近深夜,卫氏对玉妙悄声道:“我陪了您去房里再说一会儿话。”
玉妙就答应了,想来是要紧的话。不禁抿了嘴儿一笑,父亲也许是相中了卫氏。夜下的卫氏实在太耀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回到了房里,玉妙屏退了众人,只和卫氏坐在了房里。
卫氏轻声的开了口,面容严肃,声音甚至有些轻颤:“。。。。。。。不得不来这一趟,族里逼了要么就来给沈老爷相看,要么就立即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免得老无所养,家产落入别人手里。”
不想是说这个,玉妙听了有些动容,正合了她这几天的心思,女人就是这么弱势可怜吗?
“说是过继孩子,又不让我过继年纪小的,领过来的都是十二岁以上的孩子,也都依从了父母之命订过了亲,这样的过继我要他何用,只是等了我出钱为他娶亲为他养孩子为他捐官去,哪里会和我心贴心,老了卧病在床,还不知道会不会看顾我。
因为夜夜痛哭,不得不来这么一遭,没有想到与姑娘这么亲厚,平时多有进言也都听了进去。这也是我的福气。“卫氏拭了泪。
玉妙温和地劝她:“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了,不是还劝我不要一点儿事情就放在心上的。”人都是遇局都迷,有钱难道不会走吗?
“也曾想过卖了房子地,走到别处去。可惜了薄有才名,到了哪里恐怕都安生不得的。再者卖房子地,族中亲友有优权先买,怕他们死压了价去,才只能忍耐着住着。都是一群狼。”
卫氏就痛哭了,不过几声又压抑住了。继续说自己的话:
“有一句心腹话对姑娘进言,请不要见怪。王爷是极爱重的,只是现在没有成亲还看不出来深厚到哪里。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正是姑娘受宠之时,也正是因为了没有成亲,是娇客。姑娘是个聪明人,王爷那样才华的人物,打了灯笼也难寻去。您母夫人为您选了一门好亲事。凡事姑娘只是平和一些,万事可以得过,再有什么风波,不嫌弃我没有主张,尽可以问我来。”
玉妙心神荡漾,自从穿越过来,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心腹话,她站起来,轻施一礼:“事事还请赐教。”
卫氏还了礼,两人又双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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