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在房子里踱步,玉妙就跟在后面跟着。
朱宣走到玉妙坐下来写字的地方,往架子上的书上检看了,又重新回去坐下来,表情有些严肃了道:“近来我听你说话,带的都不是书上学的词,外面听了看了来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要留在脑子里。”
总是离人泪,这是西厢记里的词,今天又去逛的是庙会。哪一天再来和我说什么跳粉墙,莺莺张生书房会,我还真的不能接受。(西厢记是元朝,跟一个木头用的这本小说里的一些编制朝代有些乱了,请多多原谅,好在网文是不讲究这些的。请看出来的朋友不要追究)
我管人的手段难道还不清楚吗?朱宣看了玉妙站在面前,努力地颦眉地想着,也想不起来她自己说了什么,看来也是不知道哪里听了来,随口说出来的。
朱宣觉得有必要一问的原因是,妙姐儿不怎么听戏,出去吃饭外面说书的也不说这些东西。来往的这些官夫人难道就不要面子,和妙姐儿说这些艳曲,也不可能。
薛夫人,尹夫人都不认字,不看这样的风月书,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朱宣是不允许玉妙看这样的艳曲的。
无事伤春,就象下喜雨还怕花残一样,只能偶尔伤怀一次,天天为了这个难过也不允许。
又喊了若花,祝妈妈来,当了玉妙的面交待她们:“姑娘外面玩去,是为了开心。买些玩的吃的尽着她买,别的东西不许看也不许问。来往的这些人有谁说话不好,立即来回我,不要让我在房里查出来不好的东西来。”
若花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看了玉妙垂了首不说话,心想吃饭的时候不是很开心,说好吃。这一会儿王爷就变了脸,忙小心答应了下去。
提起来买东西,玉妙想了起来,忙让若花取了新竹编的斗笠来,对朱宣努力地笑:“我给表哥也买了一个,竹子味是香的。”
朱宣接过来笑一笑道:“好。”看了一看就放下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玉妙也没有心情象前一阵子去想朱宣晚上去了哪里去睡,只是用心的想来想去,自己没有说什么呀,幸好今天没有碰那些书。再想想尹夫人送给自己看的书,还好自己没有要。
朱宣走出了门,心里想,也许是那个童养媳,说她未成亲的丈夫是个地痞,整日无事瞎混。大伯子在周亦玉帐下,也应该是认识几个大字的。
周亦玉虽然野,看书也还过得去。不过她也从不看这些风月书,她只喜欢刀剑兵书,有点战功就骗我的兵书看。
新认识的那个胡姬,汉话都说得流利就不错了,能看得懂这个。那家小酒店是朱宣便衣时喜欢去的其中一家,不过也不多去。带了妙姐儿去一次,她就喜欢上了。
也并没有去过几次,不过三,两次,朱禄,若花一个房里一个房外,也不是那个蓝眼睛的胡姬说的这种话。
嗯,就那个童养媳的嫌疑是最大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想来知道妙姐儿念书,她为了附合,外面听了一句半句,不明白含意,就跑来妙姐儿面前充斯文。天天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高兴得很。
一堆贵夫人想着能陪伴你,就选这些人。
等我有了证据再来和你说话,朱宣信步回了书房,喊了朱禄来。
朱禄不知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忙过来,书房里没有别人,朱宣就对朱禄道:“姑娘说你侍候得好,要我赏你。我告诉她这次军功已经带了你的名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给我听。”
朱禄感激涕零,跪下来道:“奴才没有军中服侍王爷,已蒙军功在身,已经是心满意足,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朱宣就点点头道:“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就跟了我,当然与别人不同。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来回我。”
朱禄答应了是,朱宣又交待了:“姑娘丢了面子,我也面上无光。跟了她外面去,要多经心,不要让一些市井之言听进去了,要是不防备再说给我听,又给我添气。”
朱禄心想,今天在书店里对了那些新印的小说话本儿流连,幸好没有说要买。如果说要买,我拼死也不能让她买。
朱禄背地里是看那些书,所以知道里面的内容。王爷也看,王爷的外书房里就有这些书,都是幕僚清客们弄来陪王爷诗酒谈笑时评论的,有时还有唱小曲的,更是香艳。
不过里面书房一本也没有。朱禄忙叩头道:“姑娘丢了面子,奴才性命不保,这个道理奴才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去吧。”朱宣这才让他出去。喊了朱福朱喜服侍自己梳洗,走到里面去睡觉。锦帐内妙姐儿挂了的香囊儿还散发着香味,朱宣拿在手里闻了一闻,又重新挂好,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朱禄一早来叩谢,玉妙也笑了,表哥最会给自己做人情。别的人有时看不明白,雾里看花就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就象红香,走以前私下里问了自己,怎么把姨娘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玉妙当时心想,我和姨娘们一起被表哥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是这话不能说,只能一笑。
红香还不高兴,以为玉妙藏私。
玉妙就把心里的疑问对朱禄说:“表哥昨天又不高兴了,说在外面听了看了不要听进去。想是我说了什么了,可是总是想不起来,你有听过我说了什么?”如果要说,不会只对表哥说才对,平时也应该会有带出来才对。
朱禄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王爷要交待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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