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一听,此言有理,揪紧孙儿耳朵的玉手放松了少许,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沉吟良许,终于想到了头绪。//无弹窗更新快//心中暗恼,想要好好教训孙儿一顿再说,忽觉手中一空,人已不见。
原来那梁萧趁外婆思考之际,左足斜踏,用上“凌波微步”身法,悄然退却,右足再行踏出,几个转折,已飞跑到妹妹雪儿身前,那梁雪瞧了心惊,哥哥怎么跑得凭地快,他一个文弱书生,焉有如此脚力,思不透,不过倒是蛮潇洒的,看了心中欢喜不尽。
那李沧海却是气到冒烟,双脚微动,却是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追上二人身前,右手玉指毫不客气又探出,揪过梁萧那耳坠。梁萧呼疼,身子不由自已倒退三步,样子颇为狼狈。梁萧将自己那双大手,托稳外婆扯自己耳坠的那只娇手,生恐外婆稍微用劲,自己耳朵不保。
又苦下了脸,道:“仙子外婆,好痛好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萧儿再也不敢了?”李沧海冷声道:“哼,那你还在不在我面前耍能耐?”梁萧道:“不敢了,不敢了,外婆武功高强,萧儿佩服都来不及,怎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搬门弄斧呢,求饶则个,求饶则个?”
那李沧海顺手一推,松开了孙儿,啐道:“呸,没出息,不但辱没了男儿气概,更间接辱没了我们逍遥派,是男儿应当胆志高,就算刀剑双双架在脖子上,也理应眉头不皱一下,安像你这般窝囊,真是没出息,气死我了?”
那梁萧被外婆一推,身子不觉起了个螺旋,原来那李沧海所施的乃巧劲,主在惩治一下他,并不想伤他性命。梁萧人聪慧心也细致,察觉外婆这轻描淡写一下,实含有无穷内劲,内劲虽强,实着无意伤人之心,想通透彻即暗运内力化解。
又幌了幌,即站定身形,嘻嘻一笑道:“不算辱没,不算窝囊,站在仙子一般人物的外婆面前,别说求饶了,就是三跪九叩,也是萧儿的荣幸之事,哪谈得上什么男儿尊严了?今天萧儿是败在逍遥派四大高手之一的李沧海手上,更不曾有辱没逍遥派之说?”
李沧海呸了一声说道:“你这小鬼,除了嘴巴甜,最会胡说八道了,我可不想再上你当!”顿了一顿,又道,“你来练功便来练功,带上个人做什么?”说完打量了梁雪一眼,二人确实长得极像,暗道:“自己若不是仗着“小无相神功”内力维持,这会恐容颜已衰;雪儿不会武功,再过个三四十年,一样是会老去;但我又曾答应过他夫妻二人,不会把逍遥派武学传授于他们后人;如今萧儿虽已破例,但我不能再自毁诺言了,一切随缘吧。”
见外婆问话,想到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初衷,梁萧一张笑脸立马苦了下来,静静道:“我要走了,想跟外婆辞行?”此言一出,在场二人匀是一惊,一个道:“上哪?”另一个道:“干嘛去?”
那梁萧苦笑了笑,大叹一口气,将帅哥老爹*自己赶考,以及他二人私将自己婚事许诺的种种情由说了,然后又道:“我想到江湖上走走!”说得坚决肯定,那李沧沧海脸现微笑,深表赞许。
上述梁萧所谈之事,妹妹梁雪匀已知晓,并不觉得没什么不妥;她自小生长在官宦家庭,耳融目染,知道男人长生下来,就是为朝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当哥哥谈到科举,一脸的不以为然;然而哥哥说到婚姻大事之时,脸颊稍烫,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连自己也糊涂那究竟是什么,隐隐难受。又听哥哥说“要走”,心中骇然之极,方出声惊呼;最后怎么也想不到,哥哥居然说要去“江湖”,这“江湖”是个什么概念,让她这小小脑袋爪,刮肠搜索了半天,依然觉是个“天书算术”,完全不懂。
又听哥哥幽幽叹名了口气,说道:“明天我便走”此刻的梁雪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哥哥,你疯了么?爹娘你也不要了,那我呢?”梁萧深情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不舍,勉强笑了笑,道:“妹妹,你不是说过男儿志在四方么,这‘志’不是非得在朝堂上不可,有时候‘江湖’也可以说是一种‘志’。放心吧,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便回来?”那梁雪眼眶盈泪,忧伤欲泣,瞧了她这般模样,梁萧忽尔怦然心动,竟有些迷糊起来。
一边的李沧海微咳几声,惊醒了二人,梁萧醒悟过来,上前拉过妹妹小手,走近李沧海面前,笑道:“妹妹,我来介绍一下?”说着满心欢喜,浑然忘却了帅哥老爹许婚之事,指了指李沧海,又指了指妹妹,又道:“来,见过外婆?”
那梁雪虽已猜到,但听哥哥亲口道出,也是吃惊不已,当下调整心态,拭了眼泪,裣了一礼,道:“雪儿见过外婆?”李沧海虽气梁萧私带人进来,但见雪儿如此乖巧,那气倒也烟消了。
入夜,尚书府万籁俱寂,惟独屋檐瓦蓑的雨露,滴嗒不绝,时轻时快,时缓时重,听来格外清晰,犹如外婆那时教自己弹琴时的情景,悦耳动听,忽然心血来潮,梁萧作起了一首诗:“雨沐瓦梁萧弹琴,一曲思真送知音。莫道普古浅言深,幸有醇酒懂我心!”心叹,此一刻若有酒便好了,皆可大醉一场,不至于那般寻恼。
又写道:“梁园雨景闷人心,江湖萧洒我未行。忽逢三天连夜雨,冲天怒问有谁鸣。奈何言轻堪其声,也是人生虚此情也是人生虚此情!”唉,都三天了,这雨何时方歇?
那天匆匆与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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