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至尊目光沉沉的看着翻窗而入的青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纸包上,掩在袖中握着玉简的手一紧。
他沉默好一阵,将玉简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崇光面前。
印象中的少年如今长大了,却依旧比他矮了几分。
崇光微微仰头看着他,手中的糖糕往前递了递。
夏侯看着这般模样的青年,目光恍惚了一瞬,突兀的抬手揉了揉崇光的脑袋。
他还记得当初崇光少年时总是喜欢一边蹭着他的手心一边抱怨说总是摸头会长不高,然而现在站在他眼前的青年却是陷入怔愣之中红了眼眶。
夏侯微微一愣,看着崇光这般模样,继续揉也不是收回手也不是。
崇光抿了抿唇,压下心中泛上来的疼痛,挑着嘴角,眉眼带笑,蹭了蹭头顶温热的手掌,带着分不清是哭腔还是笑意的音调道:“都说过很多次了,再摸会长不高的。”
夏侯沉默一瞬,又揉了揉崇光的头,道:“长高了。”
崇光嬉笑一声,将手里的糖糕塞进夏侯怀里,抱怨道:“刚刚来的时候好几次差点被守卫发现了,好久没翻墙果然都生疏了。”
夏侯看了看怀里的纸包,心中滋味难明,最终却是笑道:“你以后大可自由来去。”
“诶嘿,这可是你说的啊。”崇光笑了一声,顿了顿,“不过还是算了吧,我来上鸿之后听闻你素来贤明,即便是你座下弟子也不得自由来去,我突然冒出来多不好。”
夏侯将纸包拆开,没有说话。
“我比较喜欢当幕后嘛!而且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又用不着当皇帝,也不用忧心你这些东西。”崇光笑嘻嘻的坐到夏侯所坐的椅子上,伸手拿了一块糖糕扔进嘴里砸吧两下,瘪瘪嘴道:“比几千年前的味道差多了。”
夏侯看了他一眼,也吃了块糖糕,看着一边脸颊鼓鼓的崇光,又塞了一块给他,看着两边脸颊鼓得对称起来,像只啃食的小松鼠的崇光,目光中笑意一闪而没,他将桌上玉简拿起来看了看,道:“你登仙那天我去了接引台。”
崇光一愣:“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夏侯将嘴里甜的有些腻的糖糕咽下去,同意了崇光的评价。
确实比之当年的味道要差多了。
“因为我不知道仙庭的方向啊。”崇光理所当然道,“接引台周围也没有人能够询问,后来若不是遇到了一个好人,问到了仙庭的方向,你到现在还见不到我呢。”
崇光像是忽略了夏侯为什么不去找他这个问题,又或者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会让两个人相互之间装傻而变得缓和的关系变得僵硬。
所以他没问。
夏侯也装作不知道,沉默的看着玉简吃糖糕。
两人之间弥漫着温馨和谐的气氛,就如同数千年前在崇光皇宫之中的时候一样。
似乎时隔数千年,他们两人依旧浓情蜜意毫无变化。
崇光抱着夏侯的杯子喝着特供给仙帝的茶水,喝完了觉得无聊,探出头去看夏侯手中的玉简。
夏侯也并不介意给他看,甚至直接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而崇光自觉的团进了他怀里。
“你最近遇到麻烦了?”崇光扫了几眼玉简差不多就知道了是怎么个事,歪了歪头,“对方很熟悉你惯用的战术嘛。”
“恩。”夏侯看了兴趣缺缺的崇光一眼,道:“上鸿当初遗留下来,了解我习惯战术的人很多,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不好。”
“那个白泽影子是怎么回事?”崇光指了指上方,顿了顿,“我记得我还是被白泽救出来的呢,它可不是这样子。”
“这白泽的影子是假的。”夏侯直言不讳,“那个真正的白泽说的话只怕是天道的意思,不过我不会死。”
崇光一愣,扭头看向夏侯,而夏侯正微微低头凝视着他。
专注,温和并且深情。
崇光心情复杂,面上却笑着,放下杯子伸手圈住夏侯的脖子,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蹭了蹭他的肩膀,“没事,我现在可是真龙之身。”
话音刚落,一条五爪金龙的虚影腾空而起,直接将单薄的白泽之影挥散,发出响彻天界的龙吟之声。
祥瑞的金色神龙在仙庭上空盘旋,五只爪子清楚的落入关注着仙庭的仙人们眼中,龙威毕现,神威凛凛。
虚影再一次向仙庭之外高吟一声,而后金光大放,钻入了仙帝书房,除却余下的瑞色祥云,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仙人们议论纷纷,仙帝一派的人长舒了口气。
而造反的宗派突然失去了背后那人的踪迹,气势顿时委顿下来,很快便被士气大振的仙帝亲兵尽皆擒获。
“如何?”崇光抬头看着夏侯,“我的气运可不比那白泽弱多少,何况那白泽修为低下,定然是拼不过我的。”
“那白泽不是救了你?”
“我帮他搞定了庄家啊。”崇光道,“因果早便完了。”
夏侯看着这个依旧单纯如同数千年前一般的青年,眉头微微皱了皱,最终却又松开,低头吻了吻崇光的额头,沉默不语。
仙帝很忙。
有人要造反之后的仙帝就更忙了。
崇光每天懒洋洋的呆在夏侯的寝宫里,不时跑到书房里陪夏侯看看玉简出出主意,除此之外就是吃东西睡觉和打酱油。
跟夏侯亲密有好几次被撞见,一脸正气的仙帝扫了一眼满脸震惊的仙女,后者马上便告退离开。
崇光知道这天界恐怕到处在传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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