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他决定保车弃卒、将正经生意和黑/道划清界线,淡出江湖,并传位给近年来红极一时的黑/道明星,佐湾堂口扛把子、人称佐湾之虎的陈炎东。
江湖舆论迭起,大都认为陈炎东盛名之下其实不副,均集结势力准备在新旧交替、青黄难接之时对其发动围攻。警方也将矛头直指社团,时刻准备清扫一切违法势力。
也正因如此,公司内部势力也将各个盘口的势头向内压缩,几派主要势力暗流涌动,可谓是里忧外患、多事之秋。
十一个堂口的话事人,都在为迎接这场风暴,做足最后的准备。西都区一哥尹骏此刻也在为扩大、巩固自己的势力忙得不可开交。
楚渊离开西都多年后的今天,只是作为公司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回归,长期在外加上身份并不显赫,对公司的事本该了解有限。然而透过徐英的话,仍可切身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动荡不安之感。
随着大位的交替,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与新时代的到来。从周长震那时贫困潦倒的混混,到现在金钱至上的黑帮,千龙港的江湖经历了多少变革。
……
当下两人吃过饭,徐英驱车带着他沿中街而行。
夜晚的西都,果然是繁华似锦、酒绿灯红、乱迷人眼,丝毫没有因沉沉阴云而黯然失色。
银色的spura高速飞驰着,穿过金融街,驶上北面的高坡,进入了市区最北边的街道。
这条大街,离海面不远,路的两侧种满了粗壮的树木,组成了两旁茂密的绿荫,显得十分清凉。
车子停靠在一幢三层的别墅前,徐英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对一旁的楚渊道:
“既然渊哥答应我了,那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大哥,另外你久不在西都,有一些旧部还在我麾下,我明天带他们来见个面。”
“旧部……?好!我也挺想以前的那些兄弟们的。”
“他们在我手下干活,也常提起你,我答应他们只要你渊哥一回来扎旗,他们就可以随时回来跟你做事。尤其是小汤,一提起你,就说个没完,我看这胖子还是还给渊哥为好,我是忍不了了。”徐英笑道。
“还是你想得周全,这样明天我见了咱大哥也好有个红棍的样子。”楚渊感激道。
“说的正是,这是别墅的钥匙,这套房虽然不是挨着海,也能算做海景房了,你刚回来,也别想那么多,明天小弟帮你把一切办妥就得了!”
“好的,那兄弟也早些回去,明天大哥那里免不了你受累。”
“我在中街的夜总会还有活要干,不送渊哥进去了。”
楚渊下了车,去到徐英为他安排的别墅中。
这幢位于北面高地上的别墅,透着凝重的西式风格。室内金色的灯光,打在暖红格调的墙面上,透出十分的奢侈之感。
他不禁感叹,西都这个地方,和自己想象的果然不同,一个靠帮派吃饭的人,凭借旧交、初来乍到便能有这般待遇,这是他初下飞机时始料未及的。
不过片刻,阴云再也承受不住厚重的水汽,外面飘起了绵薄小雨。
望着窗外,此刻正值初秋,既没有她口中的花,也没有她眼里的雪。
楚渊不知自己究竟是来得早了还是晚了。
夜间,楚渊接到徐英的短讯,内容是:“明早九点,我安排他们来见你,之后我们一起去见尹骏哥。”
“好,我等他们来。”
楚渊从旅行箱中取出一个日记似的硬皮本子、一支钢笔,又从箱子的夹层中取出一个用锡纸仔细包裹的物品来,剥开锡纸,竟是一柄精致的短刀,刀柄上镌刻着绽放的梅花。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这几样东西。
似乎怕忘记什么,
随时记录已经成了他平日的习惯。
他定定神,落笔写道:“2010年8月21日,西都,我,大哥,徐英,明天见手下。”
写完这些类似关键字一般的备忘,他将本子翻到很靠前的某一页,上面标有:2003年5月26日,看到这一页,楚渊的思绪也不禁随着文字进入了时间的长河。
时空定格在那一天下午,西都中街的人行道旁正响起音像店中传来的流行乐曲。
不知是不是音乐太过嘈杂,一个身材微微发胖,剃着小寸头、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他站在音像店隔壁的饭馆同身边和他年龄相仿的同伴说道:“渊哥,你看见没有,那人就是韩浩。坐最里面吃米线的那个!”
“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惹了这么大祸,一个人还敢出来。小汤!尹骏哥和我说了,只要不搞出人命、其余的都不要紧,先卸了他一只手再说。吃饭的家伙都没了,我看他今后还怎么跟尹骏哥抢!”
“渊哥,那咱什么时候上?”小汤的眼里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和一丝恐惧,可以看出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操,急什么?鱼蛋仔的车还没开来,你现在上去搞,我们谁也走不了,我和你说了做事要有计划,平时你挺聪明的一个人,遇到这点事就慌了?你/他妈是不是过来坑你哥我坐监狱的?”楚渊点起一支烟,斜眼瞪着小汤嗔道。
“……渊哥,鱼蛋仔他来了!”小汤已经迫不及待,只想赶快做完,赶快离开。
“好,我一向前走,你就掀桌子砸东西,看我不趁乱废了他。快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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