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的更迭再显寂寥,也败给这早秋的都市风光。
一场小雨过后,西都俨然又换了一派新晴的气象。小汤和徐英,带着楚渊,来到附近一家台球室中。
“就是这里吗?”楚渊看了看其间不算高档的环境,问道,“以你们兄弟的身价,来这里可真是屈尊了!”
徐英笑道:“本来你回来,我们都说带你去个大场子的。不过这里地方虽然小、却最安静,我们俩来惯了!”
“渊哥,你别说我们不好好招待你,这家是简陋了些,可小有小的好处,确实和那些高档的会所不一样,呆着自在。”小汤也道。
这里的营业者并非道上中人,只是一个以开台球室赚钱的本分小老板: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显花白,说起话来倒也平易近人。
楚渊向内里望去,不大的台球室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草气息,灯光虽稍显暗淡,但却没能影响小汤、徐英的兴致,似乎在这种时候,才能稍稍放松时刻绷紧的神经。
真的可以远离江湖吗?江湖本不存在,江湖人走到哪里,哪里便成了江湖。
徐英掏出几张新币,随手点了三杯伏特加、放在一旁的圆桌上,似乎没有酒,他做起什么来,也是兴致索然。
小汤迫不及待地在角落里抄起两支球杆,将其中一支递给楚渊,随即招呼老板,重新码好散乱在球案上的台球。这里没有服务生,这些码球的琐事也就落在了老板一人身上。
在这间不大的屋里,摆着两张斯诺克球桌和一张普通球桌、几张放酒水用的圆桌,因此显得有些拥挤,稍不留神就会碰到邻桌的球案。
开局没打几杆,小汤忽然觉得手中的球杆抵在了什么东西上,原本瞄好的黑球,也因此打了个空。
一向匪气浓重的他、也不顾及那么多,开口便骂:“敢挡在老子身后边,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对方没有回应,这使他心中的无名火陡然升起,就在他转过身的片刻间,只见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迎面而来。
小汤心中响起一个很强烈的本能判断:躲不开!
拳已经到了小汤的鼻尖,却又戛然而止。以这一拳的速度,出拳者绝无可能在瞬间收住攻势。
定下神,小汤来方才看到:是徐英接住了这一拳!
但见徐英的一只手已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竟将他的拳势硬生生定住。
对方是一个彪形大汉,一脸横肉上刻满了凶神恶煞。其人膀大腰圆,就算一旁的徐英是个高个子,也比他矮出一头有余,足有三百磅的体型,在这间小屋子的天花板下,仿佛一头巨兽,唬得小汤动弹不得。
“兄弟,有事好说嘛,何必刚一进来就动刀动枪呢!”徐英笑道。
刚一进来就动刀动枪?小汤听得这句、方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大汉,原来是听到了屋里的叫骂声,才从外面闯进来教训自己的。否则凭这般健硕无比的身材,自己早应该就发现他的存在了。
但见徐英面不改色,依旧以平日的语气说着,随即收回了笑容。
说出“枪”字的同时,竟举重若轻般将大汉的手压了下去。如非看到大汉用力的神情,小汤还以为是他自己放下的手臂。
小汤这时方才气定下来,脸上刚刚挂着的不安也瞬间烟消云散。
大汉看了眼这个半路杀出的徐英,自然是不忿,大抵以为对方能拦住自己这一拳,实属偷袭与巧合。如果提前知道,肯定不会被他掣肘。
那大汉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左臂朝着对方的脸上横抡过去。
好一个徐英!头一低就闪了过去。
大汉一臂击了个空,身体也有些失去平衡。
“砰、砰、砰!”徐英瞄准空当、朝着他的肋下就是三拳。
随着三声沉闷的拳响,大汉沉重的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碰到后面的台球桌上,球随着这下冲撞、相互碰得哗然作响。那汉子扶着球案,竟挣扎不起!
与此同时,站在最后面的楚渊看到:一个人踏着昏暗的光线,从阴影中疾步走入——他显然和倒在地上的大汉是一伙的。
楚渊见情形不对,正欲上前帮忙。只听徐英喊道:“谁都不要动,看我拿他俩解解气!”
第二个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
他比起大汉冷静得多——知道徐英是高手,便步步为营。看那人几步横移、已到徐英跟前,稳稳地坐下一个马步,一拳打出。
徐英斜身闪过,身形掠将进去,那人再欲起腿,却发现整个身体提不起力。原来,徐英一脚踩住他扎稳马步的左边膝盖上。
简单的动作,却将来人的身体完全止住,腿踢不起、进退却又都不得,被徐英踩着,似有千斤重量一般,实在站不起来。
正在此人犹豫的瞬间,徐英已踏着他的左膝跃起、后手反撑住小汤的球案,双腿横飞过来。
“彭、彭!”
又是两记重击,直踢到来人的脖颈上,那人心中、大呼苦也,随即惨叫一声,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直直得横倒在地上。
“无缘无故就跑进来打人,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块头大呀?告诉你,今天,你俩可算是走了眼了!我也只是教训教训你们,要是我渊哥出手,你两个早就不在了!”徐英这时的说话,依旧是气息均匀,底气十足,说明此刻的他,依然还有大把在手。
刚刚的一幕,把老板唬得也吓到了吧台底下。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报警,因为他知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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