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躺着二十余具关东军的尸体,他们的战马或低头哀怨地看着主人,或畏惧不安地翕动着嘴唇,或悲愤地仰天嘶鸣。
刘寄生擦着额上的虚汗,对耿龙叹服道:“耿营长,好身手啊!”接着,他吹一吹手中的驳壳枪的枪口,得意道:“对付这群野蛮人,子弹倒是个好帮手!老子一口气干掉了四个!哈哈!”
龙骑兵们也对耿龙喊道:“耿营长,真是好武艺啊!以后多教我们几招吧!”
耿龙笑笑,对士兵们:“你们也不错!这场仗打得很好!”
“可是我们还要跟耿营长学武艺!”一个士兵喊。
耿龙笑道:“好!和日本人斗,就要学会刀术。有空我教你们!”继而吩咐道:“快!把日本人的马都收拢来。再去几个人把那两个义勇军的士兵救起来!”
士兵们纷纷奔向关东军四散在周围的战马。几个士兵把两个昏迷的义勇军士兵背了过来。
耿龙跃下战马,从腰带上取下羊皮水囊,俯下身子给他们喂水。一个士兵慢慢苏醒,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脸关切正望着自己的耿龙,有些激动,用微弱的声音对耿龙道:“耿营长,我是龙骑兵旅通信连的……胡旅长派我们给马司令送信!”说完,他摸索着从沾满鲜血的胸口掏出信,递向耿龙,又昏迷了过去。
耿龙接过信展开看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他对身边的士兵们说:“快,背起他们两个人,回城!”
一行人上了马,牵着缴获的马往北安城奔去。临近北安城时,一个骑着马的义勇军士兵斜刺里奔了过来,大喊道:“长官……”
耿龙听见了,喊道:“停!”
那个义勇军士兵纵马奔了过来,脸上汗如雨下,他跳下战马,一脸的焦急,气喘吁吁地道:“长官!……快带我去见马司令……我有紧急军情报告!”
耿龙疑惑地问道:“什么紧急军情?你又是哪部分的!”
那士兵一脸焦急,大口喘着气道:“我是苏炳文苏司令的勤务兵,和张副官一道奉命护送救国后援会转移到北安,路上遇到了伪满军!张副官派我来向马司令求救!”
耿龙眉头皱起,问道:“伪满军有多少?在哪里?”
士兵用手往后一指:“不远,离这儿约二十多里,大概有一百多人。我们护送的队伍只有三十多人,救国后援会有六十多人!”
刘寄生忽然拔出枪,指着这个士兵喝道:“不许动!”
耿龙一愣,看着刘寄生疑惑地道:“刘副营长,你怎么了?”
刘寄生的三角眼瞪着那个士兵,板着脸冷笑着说:“哼!你说是苏司令的部下,就是苏司令的部下?!现在敌情复杂,叫我怎么相信?万一你是伪满军化装的呢?!”
士兵急道:“长官!我可不是化装的!我姓苟,叫苟宝贵,苏司令那边的人都知道我。您可以去打听啊!”
刘寄生的三角眼继续瞪着,一脸的蛮横地道:“怎么打听?我还去问苏司令不成?”转而又对耿龙道:“耿营长,等我审一审他再说!万一是伪军的诡计呢?!”他一挥手枪,喊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耿龙有些恼怒地瞪着刘寄生,说道:“胡闹!刘副营长,我看你是有些草木皆兵了!你快回去向马司令报告龙骑兵旅送来的信,我去营救他们了!”然后他对手下士兵下令:“留两个人随刘副营长送伤员回城,其余的跟我走!”
刘寄生道:“耿营长,你不能独断专行!”
“少废话!在你眼里,人人都是敌人!”耿龙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封染血的信,一掌拍在刘寄生手里,用命令的语气道:“交给马司令。要误了事,我可要砍你的头!”然后纵马朝刚才苟宝贵指的方向奔去。
苟宝贵翻身上马,紧紧跟上了耿龙。龙骑兵们扔下缴获的战马,也一并驰去。
刘寄生悻悻地看着耿龙远去的背影,恨恨地道:“妈的,目中无人!”然后他对留下护送伤兵两个龙骑兵一甩头,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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