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脱下湿衣服,换上了厉安的干衬衫,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厉安透过后视镜瞄了两眼,见她把衣服换好了,声音稍稍柔和了些,“咱们回到市区要两个多小时,你如果感觉难受的话,马上告诉我,我叫那边的救护车过來接一下。”
“沒那么严重。”颜落夕无力的把头靠在椅背上,她嘴上说着不严重,但头越來越昏,身体像飘在云端一般,尽管厉安把暖风开到最大了,她依然觉得冷,像从每根骨头的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冷气。
渐渐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了,耳朵里象钻进了一只马蜂,嗡嗡地直响。
“体温三十九五,嗓子发炎,肺部有罗音,初步诊断支气管肺炎,马上做先锋皮试……”
厉安皱着眉头听着医生的诊断,看着病床上嘴唇白得发青,双颊有一种病态潮红的颜落夕,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自从知道冉旭开始追求颜落夕,厉安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另有居心的,颜落夕不是什么绝色倾城的女子,除了自己鬼迷心窍的喜欢她,像冉旭这样的大明星,对她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极小。
偏偏颜落夕这个榆木疙瘩脑袋,信任冉旭胜过信任自己,无论自己怎么说劝,她就是不听,一意孤行的跟冉旭继续來往。
厉安无奈了,只好找人仔仔细细的调查了冉旭几遍,就差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了,结果还真沒有查出冉旭和颜落夕之间有什么瓜葛,冉旭沒有任何欺骗颜落夕的动机。
冉旭长的帅气,他的人温柔、体贴、细腻、深情,轻易的就迷惑住了颜落夕的心,厉安知道自己在颜落夕心中的地方,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想劝颜落夕离开冉旭选择自己,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颜落夕跟冉旭的关系越走越近,他们甚至想一起远走他乡,厉安真是着急了。
结果那天阴差阳错的,颜落夕跑到他面前伸张正义,说有个叫梅好的女人,为自己自杀过!
有个叫梅好的女人为自己自杀这件事情,厉安真是不记得了,但冉旭的调查资料他看过无数遍,清清楚楚的记得,冉旭有个跳楼自杀的初恋情人叫梅好!
通过自己和这个梅好,颜落夕和冉旭之间好像终于有了联系,厉安兴奋极了,他送颜落夕回家时,嘱咐了她两句,然后就全心全意的去做调查了。
等到厉安终于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调查清楚后,再回头找颜落夕,她竟然跟着冉旭无声无息的跑了。
后悔和懊恼一瞬间吞噬了厉安,他举起手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沒想到颜落夕是跟着野男人私奔的惯犯。
颜落夕对自己屡次三番的不信任,背叛,逃离,彻底让厉安寒心了,他这次在新的城市找到颜落夕,原本是想狠狠的报复她一下的,可是在见到她后,看着她的小脸,他一次又一次心软了,动摇了。
但经过了颜落夕这次叛逃,厉安彻底的寒了心,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原谅颜落夕了。
颜落夕这次发烧很严重,医生给她挂了吊瓶,药水打进去一大半了,她的烧还是沒有退,医生过來了好几次,护士也不断的过來给她测体温,每次都是三十九度四,三十九度五……
厉安真的有些害怕了,这么烧下去,会不会把颜落夕的脑子烧坏啊,她原本就蠢笨无比,这么一烧,不得彻底的变成白痴啊!
看着颜落夕烧的红彤彤的小脸,干裂的嘴唇,厉安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又开始发软,软到生疼。
颜落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好像做了很多梦,但所有的梦都是支离破碎的,模糊的,长长的,她觉得嗓子干渴,特别的想喝水,眼睛一睁,就醒了过來。
颜落夕困难的睁开眼睛,但室内的灯光灼亮到耀眼,她本能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落夕,你终于醒了!”
声音熟悉,透着沙哑和疲惫,颜落夕再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厉安焦灼,紧张的俊脸,她在他闪烁着狂喜光芒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颜落夕轻轻调节了呼吸,张嘴想说话,可一开口,不禁咝了一下,嘴唇上好像起了泡,一开口就裂的生疼。
“你先别说话,你要干什么?指给我看。”厉安俯视着她的眼睛,哑着声音。
颜落夕虚弱的抬起手,指指桌上的水杯,这个厉安也忒不会照顾病人了,自己昏睡的时候,不知道给自己干裂的嘴唇侵点水吗!不知道高烧后的病人会渴吗!
厉安急忙去给颜落夕端水,有些笨拙的喂她,不得要领的让水从颜落夕的嘴角漏到被子上。
“扶我起來。”颜落夕哑着嗓子,小声的说。
厉安这次醒悟过來,体贴的将颜落夕从床上抱起來,让她舒服的半靠在床头上。
喝过了水,颜落夕感觉人精神了一些,她无意的看了厉安一眼,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这个从來都衣着整洁华贵的少爷现在全然变了样子,衣服皱巴巴的,眼睛下面带着睡眠不足的青黑,那么英俊到人神共愤的一张脸,突然憔悴起來,看着还真有些让人心碎。
“我睡了多久啊?”颜落夕用极虚弱的声音问道。
“两天一夜。”厉安抓住颜落夕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她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每一处都在发抖。
“落夕,你这次真的把我吓坏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不肯信任我呢!现在外面的雨还沒停呢,电视上已经报导了,很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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