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又往前走了两步,拨开无数茂密的植被,马上现了汪掌珠跌下去的那个偌大缺口,树枝从汪掌珠身上刮下的一片衣物在风中飘飘扬扬,下面云雾飘渺,仿佛万丈深渊,一时间楚焕东被惊得魂飞魄散。
他此时再也顾不得身后连连作响的枪声,对着缺口大声叫着汪掌珠的名字,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隐约的回声传入耳里,但转眼就会被爆破的枪声所掩盖。
他无比的恐惧和惊慌,真的无法接受汪掌珠以这种方式离开他的这个事实。
想要找到汪掌珠,要么是从这里跳下去,要么是下山绕过去,心急如焚的楚焕东显然是沒有那么好的耐性,他极目观望,隐约看见下面白亮的河水,心里微微有了底,随后就纵身跳了下去。
身后跟着楚焕东的十几个保镖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见楚焕东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他们也都十分进责的跟着跳了下去。
只是这些保镖并不知道下面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山涧,而且他们这些人中还有三个人是旱鸭子,掉到山涧里就沉了底,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保镖现他们半天沒浮上水面,急忙潜到水下援救,楚焕东见到这个场面也是无可奈何。
如此一來,能跟上他继续前游寻找汪掌珠的保镖只剩下五个人。
这条山涧水流很急,而且分了几个岔口,楚焕东一边随着水流向前,一边仔细的看着两岸,希望看见汪掌珠的身影,可是毫无踪影的汪掌珠让他的心越來越冷,比这浸过胸口的山涧还冷。
为了以防万一,楚焕东叫每个保镖游去一个分岔口寻找汪掌珠,如果找不到,再返回來了,第一个人去第七个分岔口继续寻找。
到了第六个分岔口时,保镖都已经被派完了,楚焕东对着上天暗暗祈祷了一下,然后往这个岔口游过來。
汪掌珠从水里爬出來,哭了一阵,山风吹來,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她就被吹的瑟瑟抖,抬头看了看四周陡峭的山势,自己爬上去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爸爸和楚焕东此时正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战,她不敢奢望他们能來寻找自己,也许在他们终究有一方获得胜利时,才会现失踪了的自己。
汪掌珠想到这里,不由悲从中來,眼泪不由的又流了下來。
她抱着身体躲到一个树空,尽量的缩小身体,希望这样可以暖和一些。
忽然,她全身警惕了起來,盯着水面的茫然目光也骤然亮了起來。
有人顺着水流游了过來,在这个不易被人现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有人來呢?
为了确保安全她又往树后面躲了躲,直到看出來人是楚焕东,她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但她还是沒有动,只是隔着树影,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同在看着突如其來的毒蛇猛兽。
但楚焕东显然沒注意到她冰冷的眼神,大喜过望的他跑过來一把将汪掌珠抱进怀里,“掌珠,你吓死我……掌珠……掌珠……”
楚焕东焦急中掺杂着惊喜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随后他又将汪掌珠从怀里拉出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她检查一遍,嘴里不断的问道:“掌珠,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如果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有些错愕的汪掌珠好半晌才缓过劲來,呆呆的望着惶恐尚未从脸上褪尽的楚焕东,呐呐的回答:“我沒事,沒有哪里受伤。”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焕东听到她的应答,检查的动作终于停了下來,将她再次抱进怀里,不住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汪掌珠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楚焕东,只好将眼睛垂下看着地面,随即惊见地面聚集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顺着血迹往上一看,这些血竟然是从楚焕东的小腿上流出來的,鲜红的血液,此时还在从楚焕东的腿部涌出來。
“焕东哥,你的腿……”
楚焕东刚才心急寻找汪掌珠,不肯顺着水流漂浮,有时候甚至会逆流到岸边查看,根本不去顾忌那些暗沉在岸边的嶙峋石头,时不时地就会撞上一个,身上被磕伤不少地方。
他在水里看见汪掌珠在岸边,激动的忘了一切,爬上岸的动作太急,被岸边锋利的石头刮伤了小腿,刚刚他一心牵挂着汪掌珠,对这处伤浑然未觉,现在才感到钻心的疼。
他见汪掌珠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样子,心中一暖,柔声安慰她,“沒事的,这都是小伤。”
汪掌珠看着从楚焕东的腿上不断涌出來的血,红色的带着温度和咸味。
她想都不想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來,用力的将衣服撕扯成布条,然后弯下腰,想要把楚焕东的伤包扎起來。
蹲下身体,她才看到楚焕东被礁石划得褴褛的裤子下面都是撞出的青紫痕迹,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如同被刀划开,白森森的骨头隐隐可见,她心痛难忍,突然抱着楚焕东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两年多來,谁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难过,谁知道她有多么纠结,这边是爸爸,这边是楚焕东,无论哪一边受伤了,疼的都是她的心。
汪掌珠两年前在海边被二哥宋良玉带人救走,终于见到五年來让她日夜思念,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爸爸,此时的爸爸已经憔悴、苍老,两鬓花白,眼神混浊,皮肤干糙无光,颧骨高高的突起,咋看之下犹如枯尸。
更可怕的是,爸爸竟然成了一个只能靠轮椅才能支持着坐起來的瘫痪病人!
看着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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