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小波动,凤大人该知道最近整个夏朝的物价都在上涨。”夜清影淡言道。
凤九卿点了点头,并沒有反驳。
夜清影说的是事实,他一个对商海沒有什么研究的人都清楚,是因为最近夏朝境内发生了不少战乱,一打战物价就会上涨,这是肯定的。
夜清影在商海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商海上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们这一类人自然是最早一批知道的。
凤九卿微微思索片刻才道:“夜老板,在下愿出每匹纹银三百五十两,不知道夜老板是否能为在下提供三万五千匹?”
夜清影沒有说话,食指在桌上微微敲打着,似在思索。
凤九卿也沒有逼他,做生意总得要你情我愿,不过,夏朝的军队和夜氏也合作了不少年,素來都合作得十分愉快,夜清影沒道理不接他的生意。
据他所知,夜清影和慕寒他们目前并沒有太多交情,他当初进入公主殿也不过是为了想要朝廷给他多几分支持,把夏朝的所有航道全部交给他,这与慕寒他们是沒有任何关系的。
來之前凤九卿已经彻底对夜清影调查过,他所做的任何生意里,与慕寒和名楚甚至是皇甫烨都沒有半点牵涉,这一点他十分满意。
夜清影考虑了好一会,才迎上他的目光淡言道:“牧场的马至少要大半个月之后才能完全痊愈,不过,若是病情控制得好,我可以在半月之内先提供一批,若是控制不來,只怕时间上还得要延后。”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价钱方面,我希望凤大人可以稍稍有所提高,三百八十两一匹如何?”
凤九卿沒有立即回答,每匹马提高三十两银子,单一匹马看起來数量确实不大,但他要的是三万五千匹,如此一算便多了一百多万两,一百多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夜老板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们朝廷与你们夜氏也合作了这么多年,钱财方面从未有过半点拖欠,夜老板应该是清楚的。”凤九卿道。
“这个在下自然知道。”夜清影浅浅一笑,状似无奈道:“不过在下也不想瞒凤大人,日前东周那边曾來人与在下商谈过,愿意出三百八十两买在下的战马。当然,如果价格方面沒什么区别,我也不想把在夏朝饲养的战马卖到东周去,但凤大人应该很清楚,在下只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利益才是我们永恒所追求的。”
这话说得诚恳,沒有半点虚应,凤九卿沒有任何道理去怀疑。
本就是这么一个理,有人出的价格比他高,他为何要舍弃别人而选择他?
不过,三百五十两已经是凤九卿最大的预算,他不是做生意的人,也沒有那些心思去与人讨价还价,自己预算了三百五十两,便开口就向他提出这个价钱。
而他相信,夜清影如此提价,要么是有意为难,要么便是如他所说,东周那边已经暗中來过密使与他交接。
他虽然探子密布整个夏朝,但皇甫烨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要躲过他的探子与夜清影接触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抿着玫瑰色的薄唇,思索了良久才道:“好,那就三百八十两,不过这银子方面我还得再去张罗,我可以先给夜老板订金,夜老板这三万五千匹战马先替在下保留可好?”
先付订金自然是最好的,也是必须的,不过,夜清影却向他摇头道:
“在下做生意也讲究诚信,如今扬子牧场的马确实染上怪病,一时半会也治愈不來,我必须要在可以保证我们的战马能治愈的情况下,才与客人签订协议,否则,到时候受了订金无法交出马匹,将会影响我夜氏的声誉。”
“这样吧,凤大人不妨十日之后再來牧场,这十日之内我不会接任何交易,十日之后马匹的病情大概能控制下來,到时候我们再签订协议如何?”
他眉目淡然,眼底沒有任何波澜,说话时语气平静,一字一句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并沒有半点让人怀疑的地方。
更何况这本來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件,对客人來说也是最好不过,毕竟染了病的战马,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彻底好起來。
十日之后凤九卿再來牧场,如果战马已好再与他签订协议,如此对自己來说也有保障些,但他却有点忧虑,只怕他这十日之内会生出任何变卦。
夜清影似看穿他的疑虑,他笑道:“凤大人放心,在下的马匹若是有隐疾,在下也不会做这么无良的事情,把带病的战马卖出去,在马匹沒有痊愈之前,在下不会与任何人签订交易协议,凤大人尽管放心好了。”
所说的话语合情合理,但,却是明显留有余地的,他只要不在这十日内与任何人签订协议把战马卖出去,便不算是对他食言。
更何况,他们双方沒有签任何协议,就算夜清影临时改变主意,把战马卖给皇甫烨,他也是无可奈何。
换了其他势力弱一点的马场,他或许还能用朝廷的力量去暗中威胁,但,夜清影背后的势力,目前的他完全惹不起,也不想惹。
要对付慕寒他们已经几乎掏空他所有的心思,若是再加一个夜清影,这一战便将会难上加难。
因此,不到必要时,他不会和夜清影起冲突。
“好,夜老板这么说,在下便也放心了。”把杯中剩余的酒水喝尽,凤九卿搁下杯子站了起來,向他拱手道:“既然这样,在下先行告辞了。”
“凤大人不到训练场走走先看看战马吗?”夜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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