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渡到达灾区,命范离分配好物品,分发给灾民。她问了宛央,知道聂印去给一个患病很厉害的灾民治病去了。
她去找他的时候,恰巧看见那样一幕:聂印热得大滴大滴汗落下,却依然在给那患者治病。木姑娘拿着手绢,温存地给他擦着汗呢。
邱寒渡站在门外,没有走进去。转头,渐行渐远。很久没想起过的往事,竟然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她想起了安远乔,想起了左晴悠,想起他们在床上嬉笑翻腾……而她就是那么傻傻地看着,心如刀绞。
她忽然笑了,这怎么能一样呢?聂印如何能是安远乔那样的人?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他还不足够给她信心吗?
她一个人走了很久,衣服都被烈日晒烫了。当她再次走回去时,神色已如常,倒是木姑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木姑娘怯怯地对她行了礼。她微微点头:“辛苦了。”
她朝聂印走去,声调很高:“王爷大人,幸不辱命!”
聂印朗声大笑,过来牵她的手:“我是怎么说的?让你在镇上住下,隔三岔五过来看我就行了。”
“我不!从现在起,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你啦……你高不高兴?”邱寒渡早已忘记木姑娘在不远处,不是故意秀幸福,而是真的很幸福。
聂印那么温存:“当然高兴,有你在,我就不会累了。”
……
不久之后,兰笑在京都和商城怀远,带动商贾们募集大批银两及物品,由朝廷统一运往灾区,进行家园重建。
灾情疫情得到基本控制,以聂印为首的朝廷御医们,没日没夜奋战,终于取得可喜的成果。
邱寒渡在这几个月中,和木姑娘也熟识起来。那是个不太会掩饰的姑娘,越是和王爷接触得久,她越是难以自拔。
这不仅是邱寒渡看出来了,连袁宛央都看出来了。
但邱寒渡一直采取放任的态度,从不为难木姑娘。她变得宽容,理解。这一切,来自于她喜欢的人,对她不变的爱恋。
话说王爷大人本是个心思极其通透之人,早该有所察觉。可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察觉。因为他的全副心思都扑在疫情和百姓的生死存亡上,经他手救治的民众,恐有几百上千之多。
不止如此,河道的治理,尸体的掩埋,各地的消毒工作……种种种种,大事小事,都是他的工作范围。
试问,他哪有心思注意一个本就不起眼的姑娘?更何况,他的身边,一直有个贴心的王妃陪伴。
木姑娘本就沉默,后来就更沉默了。
在印王爷和王妃要离开灾区的头天晚上,木姑娘亲自煮了些鸡蛋,送过来给王妃,以表心意。
鸡蛋这种营养品,在灾区算是顶顶贵重了。
那夜,秋凉如水。晚风吹拂,月儿高挂。邱寒渡送木姑娘出来,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木姑娘轻轻道:“王妃留步吧。子荞谢王妃大人大度。”
邱寒渡扬了扬眉,眸底是温暖的笑意:“木姑娘谢我什么?”
木姑娘低了头,脸红红的:“王妃看在眼里,却从不为难子荞……”
邱寒渡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干嘛要为难你呢?木姑娘,你很好……只是王爷那个人,他比较固执而已。”
“你是说,王爷永远都不纳妾吗?”木子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己的条件不够,当然不敢奢望能成为王爷的妾室,可是别的千金小姐也不可以吗?
邱寒渡但笑不语,不再回答她。挥挥手,告别。她慢慢走在月光下,心中无比安宁。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银色的光华,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晕染得那样英俊挺拔。
她小跑着,向那身影奔去,投进他的怀抱。那个怀抱,那么坚实温暖。
她主动亲吻他的嘴唇,冰凉又甜蜜的触感。很短暂,她就笑嘻嘻地收兵了,贴着他的嘴唇摩挲着:“王爷大人……”
他搂紧她的细腰,很不甘心地埋怨:“每次都这样,我刚一进入状况,你就撤军了。”
她咯咯笑,双手绕上他的脖子,那么亲昵:“就喜欢逗你。”
“你就是只惹祸精,一惹了祸就跑……你觉得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聂印的眸底秋水荡漾,英挺的剑眉,扬着青春的色彩。
她挽着他,行走在月色中。
他蹲下身子,拍拍背:“上来,我背你。”
她也不客气,轻身一纵,便扑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聂印……你越来越好了哎……”
他稳稳站起身,迈着悠闲又稳健的步子,向住所走去。
她伸出手,看月光盈盈照得手莹白:“嘿,我接住月光了……”不等他回应,她又吱吱喳喳开了:“聂印,以后你要经常背我,我觉得很舒服……”
他宠溺地笑起来,心中异常安宁。他喜欢这样的惹祸精,天真烂漫,又不钻牛角尖。
他忽然想起一首歌来:“惹祸精,我记得你以前唱过什么太阳还会爬上来是不是?来!再唱一个!”
她娇笑着咬他的耳朵:“嘻嘻,你喜欢听我们现代化的歌是么?”
他扬眉,冷哼:“我除了不喜欢你们现代化的男人,别的都喜欢。”
她猛拍他的肩膀:“哎哟,小气鬼!我们现代化的男人,其实也有好有坏啦。是我自己不长眼睛,好死不死喜欢上安远乔那种坏东西……嘻嘻,好吧,我承认,我的眼光是没有你好啦。你以前喜欢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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