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偏心。
因为这几样东西,都是一个朋友听闻文暖她娘成亲的时候送来的礼物,被外祖母做主直接添到了嫁妆里。
文暖的姨妈惦记的也就是这几样东西。
“外祖父外祖母偏心?”文暖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她的外祖母和外祖父生了两个如珠似玉的双胞胎女儿,俱都是当做眼珠子一般宠着爱着的,两姐妹嫁人的时候,家产也在族长那里做了公示,除了带走的嫁妆是一模一样以外,待两老归去之后,家产也是一人一半。
不过被姨妈再三挂记的东西,文暖也确实升起了好奇之心。
文暖娘亲的嫁妆,就放在文暖院子下面的一个私库里面。自从娘走了以后,文暖怕睹物思人,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个私库。
在文暖的记忆里,娘亲的嫁妆大部分都是给她看过的,只有一个红木箱子里的东西,绝不让她碰,说是还没到给她看的时候。
文暖觉得,她姨妈想要的东西,或许就在箱子里面。
半人高的红木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
一卷画轴,一块玉佩,一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石头。
三个东西里面看起来最值钱的就是玉佩,其次是画轴。至于那颗石头,抱歉,文暖没有点亮慧眼认石头的技能,在她眼里这块石头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无非就是大了点,人头那么大一块,文暖都怀疑它是不是用来压箱子的。
不过跟着她下来的小狐狸看见了石头之后倒是很兴奋,直接跳了上去,四肢趴在了上面,将石头抱在了怀里。
文暖没管它,拿着画轴和玉佩去了外面的书房。
阳光从窗台洒了进来,落了满桌的金黄,文暖将画轴摆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画轴上绑着的绳子。
轻轻一拨,画轴的两端便骨碌碌的滚了起来。
一副美人画渐渐浮现在了文暖的面前。
跟着她上来,蹲坐在书案上的狐狸,瞪大了眼睛。
画中的美人,眉如远黛,面若秋月,惊鸿一瞥的回头,惊艳了作画人的笔尖。
让人惊讶的不是画中女子的美。
而是画中人,和文暖,几乎生的一模一样。
空气中响起了两道倒吸凉气的声音。
“怎……怎么会……”文暖不敢置信。
小狐狸比文暖先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它的爪子指向了画中女子的耳朵。
不难看出作画人的用心,画中女子纤毫毕现,连耳垂上的一颗小小的痣,都没有被忽视。
文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没有痣。”
有痣的是她的母亲。但是在文暖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和她生的并不相像。
甚至……她的母亲和她的姨妈,姿色相去都甚远。
两姐妹虽然同时美人,但是文暖的姨妈叫人惊艳得多,文暖的娘亲初看只觉得普通,细细看来才会觉得她五官柔和,别有韵味。
说起来,文暖的长相,倒和姨妈要更像些。
不过画上的落款,让文暖确定了画中女子的身份。
“赠敏敏。”
敏敏,就是文暖母亲的小名。
和画轴一起带出来的玉佩,晶莹剔透,里面似有流光转动。
文暖想了想,将画轴收了起来,玉佩戴在了身上。
小狐狸的目光从画轴转移到了玉佩上,若有所思。
……
晚上,文暖就弄清了卷轴的事情。
与她一起弄清的,还有潜入她梦中的孤和昶。
见到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文暖的时候,孤和昶的是一脸懵逼的。
直到其中一个文暖喊了一声娘。
“我娘说我爹是头白狐狸。”文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孤和昶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是黑狐狸。”
“那我现在的爹是谁?”
“背锅侠?”
“我就知道!”文暖一拍大腿,“文富贵那种丑八怪哪里生的出我那么漂亮的女儿!”
“可是他好歹背了十六年的锅。”孤和昶补充道。
“呸,那是他贪图我娘的道,“当年花言巧语把我娘娶进门,小妾虽然没有纳进门,外面的姨太太可一点也不少。”
在继母和表哥谋划着磋磨文暖的时候,后者带着小狐狸,包袱款款的走上了寻爹之路。
“你知道你爹在哪里吗?”
“不知道。”文暖作了小子打扮,嘴里叼着根草根,“总比被我表哥坑过去要好。”
偷偷吸收了文暖亲爹留给她娘灵石的孤和昶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带着文暖进了妖界。
去过人界,又有过一段感情史的白狐狸,在孤和昶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
不对,是一个妖。
“你说我找到我爹了怎么办?”
“他会认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儿吗?”
“我爹真的是只跟你一样的大狐狸?”
孤和昶一把拍在她的头上。
“你爹没你那么聒噪。”
带文暖认亲,孤和昶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文暖的爹应该是白狐一族的一只大妖,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他夺回妖族太子的位置会容易许多。
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两人才找到文暖的爹,便看到的是他迎娶新欢的场景。
孤和昶说他一直单身,应该是在等着她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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