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啊,你过来一下,来帮我扎一下头发。”
她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着镜子里的长及腰的头发,一边感叹头发头发涨得太快了,打理起来太麻烦了。
苏木正在厨房里熬药,听见她的喊声,放下手中的工作,捂着鼻子,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过来,叶浔见他这个样子,瞪了他一眼,“头发乱了,快坐下来,我帮你梳一梳。”
“我自己来就行。”
他拿过木梳,温柔地冲着她笑,看向镜中的她,气色比起昨天来好了点,嘴唇上的颜色都红润了许多,脸颊上也不再是苍白得令人害怕心慌,他捡起一撮头发,“今天绾一个漂亮的发髻。”
叶浔眼中波光流转,“哈,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还记得之前给我扎的头发吗,那个冲天辫,好看着呢。”
苏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那时候是真不会,最近才学的,想为你绾头发。”
况且她的脸小,适合绾发,这样一绾起来,如旧时临窗凭栏的女子,斜斜簪着梅花。
叶浔噗哧一笑,脸颊上泛出红晕,“忽然想到一句话,好像是现下比较流行的。”
“嗯?”
“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话说回来,你都已经替我绾发了,绾发结情终白首噢。”
苏木眼神微动,手指在打颤,就连给她梳最后一撮头发的时候,他反反复复梳了好几次才弄好。弯腰,他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叶浔又不愿意了,“还是算了吧,等我好看的时候再去。”
他的声音有些颤,“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她嘻嘻一笑,没答话,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看着就觉得硌人,况且现在她的腿还使不上力气,走不动路,要出门一趟的话还需要苏木推着轮椅将她推出去。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这都已经是隆冬腊月了,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夏天已经离去好远了,而她最早的记忆却是停留在那个夏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入冬了,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咕哝一句:“好冷,现在什么时间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都还没睁开,还想睡觉,可是冷得慌。然后就听见苏木喊自己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满是急切。这么大声音地喊她,是要干嘛啊,她只好睁眼,朦胧地看向那个向她伸出手的人。
“苏木,你怎么了。”
他只是低哑地喊了一句:“叶浔。”
她就记起来了,之前种种,摸着他的手,她安慰性地说:“我现在不是好了吗,我想回家,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我们回家。”良久的沉默,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叶浔仰头朝着笑,“不用对不起,不是你做的错,我现在很好就行。”
拿了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苏木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叶浔急了,“真要去啊?”
“恩,结婚。”
“好好好,听你的。”
“刚才想什么去了?”
“想……夏天,你还没说你怎么处理的?我还是不是很清楚当时的事情。”
苏木怕她还是冷,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带上,“报警了,交给警察处理了。”余下的他不愿在多说,要去怎么说呢,他实在是想不到江梅到底是出于何种心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的药,心思如此缜密,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叶浔有个不好的结果,很好,江梅也达到目的了,若他当时再去晚一步,他真的不能想,也不敢去想,叶浔还会不会醒过来。
“噢。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他们去的正是时候,民政局的门刚开,工作人员口中哈着热气,“来这么早啊,快进来,这天儿太冷了。”
苏木抱着她,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进门。
叶浔小声在他耳边说,“这就要□□了?”
苏木抵着她的额头,“不然呢?嫌弃太晚了?”
“是的,苏医生,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两个人坐在椅子面前,后面是红色的幕布背景,上面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看着就觉得喜庆,拍照的人拿着相机,对着叶浔指指点点,“放松一点,别紧张,你要想要你今天是最美的。”
叶浔被逗笑,弯起眸子,展开一个自然的笑容。
“对吗,这样才好看!”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就连雪都下小了,叶浔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结婚证看过来看过去,红色的本本,两个人端身正坐登记照镶嵌在内里,照片边上的钢印十分清晰,上面写着由某某地方的机关。她扬起结婚证,又仔仔细细瞅了一遍,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就结婚了呀。”
她倚在他的耳边,轻笑,“老公。”
苏木身体一震,笑得十分暖,他的眼睛里都蕴涵着星光,“再喊一次听听。”
叶浔不肯,躲进他的怀里,哧哧笑。
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天空是沉重的铅灰色,可是现在的心情却是如同放了晴的天空,阳光溢满,雪花都变得可爱起来,他笑,她也笑,两个人都笑得有些傻。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顶上,“等你好些了,我们就举行婚礼,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蜜月想去哪里度过。”
“要不然都来一次?我都想试一试,蜜月的话就去苏格兰,好不好?”
“好,什么都听你的。”
在返回的路上,先去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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