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中,陈随雁看起来像被魔鬼附身,面容扭曲而狰狞。
可颜破月却松了口气。
她原本极怕他情绪失控,在自己身上泄愤。但听他只是“有话要问自己”,心中的惊惧反而去了三分。
“陈将军,我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随雁却是一怔。
女子的嗓音很娇软,仿佛跟她的纤弱的身子一样,轻轻一捏就会碎。陈随雁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有将这个苍白、精致、幼嫩的女子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他相信,很多看到她的男人,都有同样的感觉。
只是后来,他再也不能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欲/火焚身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他怒火更甚,哑着嗓子道:“休要讨好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夜里那qín_shòu操弄你时,叫得可真**啊!我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被你这**迷惑!”
颜破月越听越糊涂,她跟颜朴淙躺在一起,从未越雷池一步,更不论出“**的”声音。
不过说到声音,她忽然忆起是有那么一晚,雨下得极大,她正好来了月事。因她体质极寒,每次月事自是疼得厉害。
夜间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腹部和足底一阵温热,舒服极了。她还以为自己在做精油推拿足底按摩,舒服的叹息——谁知却听到有人在笑,睁眼一看,颜朴淙正将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抚摸,热气从他掌心传至她冰凉的腹部……
莫非他说的就是那晚?
她恍然大悟:“那夜你在窗外?”定是雨声掩饰了他的行踪,才没被颜朴淙觉。可是那时他还未落马,却已半夜在窗外窥探,为何?
这个男人接近自己,早有预谋。他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忠良!
陈随雁冷笑:“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中了那qín_shòu的奸计,再一联想,才知你们如此狠毒!”
见他眸中凶光又盛,颜破月连忙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非心甘情愿,否则昨日你在洞房沉睡不起,我为何想要把你弄醒?就是想与你商议逃离颜府的计策。而且你也听到我跟他的谈话了,我也是被逼的。”
她这话极有说服力,陈随雁一怔,语气却依然冷漠:“谁知是不是你父女的奸计?莫要再废话,我有话问你。”
虽然这么说,他手中的木棒却垂
了下来。
“说!颜朴淙为何如此看重你?你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他沉声道。
颜破月心中一震,差点脱口而出“你也这么想?”
陈随雁所问,正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团。这具身子虽然长得不错,但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她也不信颜朴淙那种城府极深的人,会对一个十几岁的萝莉爱得死去活来。
可陈随雁怎么会现这一点?她小心翼翼的说:“陈将军,我不太明白你问的是什么?颜朴淙他对我……不是男女之欲吗?”
陈随雁面上露出几分讥诮:“我在东南军中跟了他七年,这七年来他遍寻天下毒物。终究被我打听到,都是送到别院给他的好女儿服用。三年前,他在极北之地得了块寒玉,专程打造成寒玉床,送与你了,对吗?”
颜破月顿时想起,她在别院睡得那张床,的确是冷冰冰的。有时候内力深厚的阿紫躺上去,冷得抖。只是她睡惯了,也不会太在意。回帝京时,颜朴淙还让人把那床也运了回去。她听陈随雁了解得这么清楚,不由得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张床。”
她心里却想:唉,不知道老管阿紫他们怎样了!虽然他们瞒着自己真相是不对,但也是身不由己。要是现在有他们在身边,难道还害怕这陈随雁?
陈随雁印证心中猜想,神色越有些激动,点头道:“那就是了。颜朴淙为你费尽心机,一定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哼!以为我猜不出吗?他的内力修为深不可测,我怀疑你是他专门蓄养的练功法宝。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颜破月心下骇然。
她倒不信什么采阴补阳的说法,但想起自己体内忽冷忽热的气流,想起颜朴淙每晚以奇怪的姿势手脚掌心相扣,她倒相信颜朴淙的确在练一门内功。而这门内功,大概真的要从圈养的女子体内,获取类似于元气的东西。
至于颜朴淙说过要与她夜夜**?莫非**的交/合,真的是更直接的方式?
陈随雁见她神色,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倏地抓住她的衣襟,声音有些抖:“说!是不是颜朴淙每夜与你行夫妻之事,便能功力大增?”
颜破月见他如此激动,好像她只要回答“是”,他就会立刻推倒她颠龙倒凤。
可他不是已经成了太监了吗?就算掳了自己,也是空欢喜一场啊!
她忽然心里
隐隐有点觉得,颜朴淙斩草除根将他太监的做法,实在是非常有大将之风、先见之明。
她却不知,陈随雁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纠结这件事已经太久。
他出身低微,在军中升迁比权贵之子慢很多。这令这个中级将领一心想要谋取快捷的法门。他外表沉默寡言,实际却心细如、极有主意。
当他还在东南军中时,现颜朴淙对女儿的异常后,便像是中了蛊一般,再难放下。他老觉得这是自己改变人生的契机。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当时还没想好。
所以后来,他会主动向颜破月示好;会在雨夜偷偷跑到颜破月卧房前窥探。
等到颜朴淙真的对他痛下杀手,他身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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