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没说完老李就变了脸,把我吓得飘出去老远,这时我这才发现,原来在这种元神出窍的状态下居然真的可以飘着走。
我不知道人在失重状态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我估计肯定没有我现在的状态舒服,因为那些失重状态下的宇航员们如果要移动身体,只能借助与别的物体之间产生的反作用力,而我现在不仅可以飘来飘去,而且想往哪飘就往哪飘,仅凭我的意念就行了。
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我当然想要多试几次了,但是当我注意到老李的脸色已经比刚才更黑时,这才想起来贺鲁平他们几个还正徘徊在生死线上。
于是我果断终止了这种四处乱飘的行为,面带愧色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替贺鲁平他们几个找回地魂。”
说完这句话我就准备朝外飘,结果还没等我动起来,老李突然一指那条向下的楼梯口,说了句:“那边!”
“那下面不是一条死路吗?”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老李只是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并没有接我的话。
我略一犹豫,还是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飘了过去,下到了那个绝阴之地。
跟上次下来的时候完全不同,这一次我以这种元神出窍的方式下来,明显感觉到这个绝阴之地不再像先前那么阴冷恐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与愉悦,而且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清晰起来,不再像先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了。
“也许这就是活人跟鬼魂的不同之处吧!”我在心里暗暗猜测道。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下到了贺鲁平他们三个所在的位置。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他们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十分诱人的信号,像是召唤我扑到他们身上。
我不知道吸毒的人看到毒品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在我的想象中,这种感觉应该就如同吸毒的人在毒瘾发作时看到毒品,或者像是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绿洲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冲上前去。
好在我曾有过从军的经历,单纯从定力与意志方面来说要强于一般人,所以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三面是墙的地下室,此时在我眼里却成了另外一幅景象,不仅每一面墙壁都平空多出一个窗户大小的黑洞,而且这些黑洞还隐隐向外散发着一缕缕黑气。
出于好奇,我朝着左边墙上的黑洞凑了过去,想要看清楚这些黑洞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才刚走了几步,我就感到从那个黑洞里传出一股无形的巨力,我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吸了进去。
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整个过程就已经结束,此时的我已经从那间饭店的地下室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灰蒙蒙的天,残破的建筑群落,坑坑洼洼的街道,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如同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城市废墟,而我所站的位置刚好是这座城市废墟的一个十字路口。
“这不会又是我臆想出来的幻境吧?”带着这个疑问,我沿着脚下一条勉强还算作是路的东西开始向前飘,边飘边四下张望,却连一个人影或鬼影都没看到。
我不死心,继续朝前飘了一会,结果仍然如此,这时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上。
又飘了一阵,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我朝一个方向直线运动,却总是会回到我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地方!
“鬼打墙?”我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念头。
所谓‘鬼打墙’,按科学界的说法就是人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处在一种自我感知模糊的状态,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
但细想之下我又马上否定了这一点,眼下既不是夜晚又不是在郊外空旷的环境中,有着太多的参照物供我辨别方向,因此不太可能是那所谓的鬼打墙。
可如果不是鬼打墙,那眼下我遇到的情况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知道这种事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必须找到问题的关键才能破局,而要找到那个关键所在,又必须要多去尝试几次才行。
换了条路我又继续飘行了一阵,结果还是一样。我不甘心,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路,依然是此路不通的结局。
“靠,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走上了最后一条路。
这一次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没有再重复刚才的情况,但这条路同样有些邪门,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好在我现在的状态完全感觉不到累,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累死在这条貌似无尽的路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飘出了多远,也不知道到底飘了多长时间,反正在我即将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走出了这座城市废墟。
废墟之外,一座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四合小院孤伶伶地杵在那里,与整个城市废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院子里应该住的有人吧?”看着小院里冉冉升起的炊烟,我加快了飘行的速度。
等我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四合小院?庙门上方的‘土地庙’三个大字,以及门两边那‘庙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长’的两句对联,分明指出了这里是一座土地庙。
虽然我很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座土地庙,但眼下却管不了这么多,先进去找人问个清楚再说。
我顺着洞开的庙门一步跨进了进去,然后直奔有炊烟升起的正殿。到了正殿我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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