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棺椁是……
我们当然希望这就是花家祖宗的棺墓,那叫一个激动,完全忘记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呜啦啦冲到了平台前。
抬头凝目,发现四方平台的一方竖着一座墓碑,很不起眼,要不是我们跑过来时恰好就在这个方向上,多半不会注意到。
“花小枝之墓”
墓碑上雕刻着这样一竖字,很显然,这是一个叫花小枝的墓。
花小枝是谁?
我们没有花家族谱,不知道他或她的身份,但料想一定是花家的族人,问题是,花小枝是花家老祖吗?
如果是,只要破坏眼前这座棺椁,那就大功告成了。
我忍不住吞咽掉嘴里的唾沫,向石台上跃去,双脚稳稳地落下,过了半响,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大家全舒了一口气,也先后登上平台,围着棺椁左看右看。
棺椁的样式非常普通,用的不是名贵木材,可见处处腐烂的斑驳,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感觉只要拍一下,棺椁就会整个塌掉。
这片地下空间,除了平台,再无其他东西,而平台上,除非一座棺椁,再无其他一物,也就是说,棺椁之外没有一件陪葬品。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福荫墓必定是风光大葬,陪葬品贵重稀奇,而且数量多的吓人,不可能是眼前这样的贫穷光景。败独
这也太寒碜了。
然而,大家都希望棺椁内躺着的就是花家祖宗,于是怀着一丝不理智的想法,那就是贵重的陪葬品全在棺椁内部。
但从棺椁的体积来判断,陪葬品的大小和数量绝不能称得上可观。
只可能是万中无一的稀世珍宝了。
我们不放弃地这样想。
这时,千柔回头看了一眼来处,忽然说:“你们看,见素融出来的大窟窿又合上了。”
从甬道爬进这里的窟窿,正在诡异的封闭。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窟窿消失了,剩下了一个丑陋的痕迹,就像是人类受伤的部位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文仁傻眼了,看着我和见素问:“你们确定花家老祖不是修道之人?”
石壁能自动修复,说出去鬼都不信,可它就是发生在了我们的眼皮底下,简直邪门极了。
我摇头说不清楚,我们对花家老祖的身份一无所知。
直到这一刻,我才第一次感觉到,石溪真人可怕,他的老祖似乎更可怖。
不管怎样,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巴巴爷,你来开棺吧。”我对巴巴爷说,这是他该干的活,义不容辞。
巴巴爷没有一丝迟疑,他拿出一个小锤子,围着棺椁走了一圈,时不时轻轻敲打,听听内部的动静。
“这棺椁好奇怪。”
巴巴爷没有开棺,反而退后了一步,盯着棺椁,眉头紧皱,神色接连变化,好似遇到了想不通的奇怪事情。
我问哪儿奇怪了。
巴巴爷指着棺木之间的缝隙说:“你们看看,棺木之间使用的榫接法,辅以铜铁钉,还刷上桐油,这,这……哪里是棺木,分明是一艘船嘛。”
榫接法……铜铁钉……桐油……
巴巴爷所说的这些是古人造船之法,古人用木板造船,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就是采用榫接为主,再用铜铁钉钉牢,最后一遍遍反复地刷桐油,来使缝隙弥合,不露水。
经技术男一番解释,我们仔细看了看棺椁外的木板,真地是如他所说,如果把棺椁上面的椁盖去掉,这就是一艘船。
见素眨眨眼说:“这是为了密闭性好吧。”
“单纯为了密闭性的话,方法多得是,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不胜枚举,我倒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棺椁。”
巴巴爷愈发惊疑,“不管了,不开棺的话,看不出个究竟,眼下唯一能确定的是,棺椁上没有设置机关。”
他拿着锤子,起掉了腐烂的钉子,在文仁的帮助下,把椁盖掀掉。
轰!
椁盖掉在地上时,棺椁内部包裹的棺材显露出来。
这是一具保存相对完好的棺材,通体红色,像是新娘子的嫁妆一般红艳,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
这让我想起了石壁流血的诡异一幕。
一般而言,棺木是黑色,红棺材只有年过八旬无疾而终的喜丧之人才能享用。
也就是说,花小枝死的时候至少也有八十岁,而且他或她的身高不足一米五,因为这具棺材非常小,长不过一米半,显得非常瘦。
“也是榫接法……”巴巴爷打量棺材半响,看到棺材的木板间也是采用造船法衔接,忍不住啧啧摇头,想不明白。
到了这一步,大家深吸一口气,只后退,一直退到平台的边缘站定,排成一排。
千柔取出月神弓,见素举起丹火剑,文仁拔出一把龙纹宝刀,库因克斯握紧双拳,哮天老狗发出低吼……
我对徐师爷说:“徐老,你先歇一会儿。”
徐师爷微微一笑,跳到了平台下方。
然后我看向巴巴爷说:“开吧。”
巴巴爷吆喝一声壮胆,麻利地扒掉钉子、掀开棺材盖、转身就跑,跳下了平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棺材盖飞起。
几乎棺材盖离开棺材身的瞬间,一道血雾从开启的缝隙间喷薄而出。
接近着,又是一声轰,棺材盖掉在了地上。
伴随着棺材盖掉落,棺材内的一切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一看,我们的头皮顿时触电般的麻了。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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