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不过神府之境。”姜圣摇头。
“但是你将我自天空击落,小兄弟不是一般人。”常伯气息微弱,低语道。
“这样的情况只可能发生一次,即便我斩落一个金丹,其他人将放在心上,以神通横击我,我没有任何机会。”姜圣说道。
“因此需要小姐盗来神丹,小兄弟若是修成金丹,将势不可挡。”常伯道,“小兄弟来历不凡,但是神丹这样的东西只在偶然,世间罕有。”
姜圣沉默。
“假如月家二把手执掌牛耳,月小姐怎有机会盗来神丹。”稍作沉思,姜圣说道。
“小兄弟与小姐一起迈入月家,月乘风短时间不会对小姐下手,待夜幕降临,小兄弟尽管发难,与小姐一起带走神丹,突破之后需为小姐讨回公道。”常伯低语,“月乘风不会猜到小兄弟的实力,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父亲当真死定了吗?”月遥星低声哭泣,紧紧地攥着秀拳,想要忍着眼泪,却无法做到,娇躯轻轻地颤抖着。
“没有一线生机,小姐踏出流苏城之际,月乘风怕是已经下手。”常伯低叹道。
“这太危险了,你说的一切都没有依据,只是可能,倘若月乘风忽而发难,以最强的阵容面对我,我和月小姐都将因此搭进去。”姜圣摇头。
“但是小兄弟心动了。”常伯布满血迹的脸露出笑容,褶皱的皱纹犹如虬龙叠起,显得有些狰狞。
“我的确心动了。”姜圣淡然道,“我亦有往事,需要提升修为,来迎战未来,你所说的神丹也的确让我有这个想法。”
“但是你的计划太鲁莽了,没有凭据,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可能这样将月小姐送入虎口,我也不想以身涉险。”
“月乘风将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而小兄弟的出现是他唯一没有想到,小兄弟便是变数,这是小姐翻盘的唯一机会。”常伯说道。
“而今到了将死之际,你依旧贼心不死,想要害死小姐吗?”有人大喝,眼中充斥着怒意。
“这不是想要害死小姐,而是我非常清楚,没有亲眼看见,小姐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她的父亲,无论怎样,小姐都将回去,小兄弟是小姐唯一的机会。”常伯低叹。
“你自以为看着小姐长大,明确她的心思,而今不觉得讽刺吗?”一个侍卫冷笑道,将长矛刺入大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常伯不语,低垂拉拢着眼皮,像是随时都要死去,他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了,伤口止不住鲜血,再次开始流淌。
“小兄弟依旧举棋不定吗?可否给小姐一条生路。”众人沉默良久,常伯低语,先说话了。
月遥星不语,一直在低声哭泣,自己的父亲,当真受到了迫害吗?
“小哥。”雨曦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眼睦含光,早已停下吃肉,亦被月遥星触动,希望姜圣能够出手帮忙。
“月小姐执意想要回去吗?”姜圣问道。
“必须回去,或许父亲还未死去,一切只是常伯的推测,我不能这样放下他不管。”月遥星泣声道。
却见常伯忽而手起,吓了众人一跳,烈焰弥漫,扎入了丹田之处,破开了神府,将一枚神华流转的金丹掏出,而后烈焰消散。
“小兄弟给一个说法,这枚金丹作为第一件报酬。”常伯虚弱地说道,金丹被掏出,他真正失去了支持,没有灵气封锁伤口,镇压疼痛,将要死去。
姜圣沉默,陷入了沉思。
就像婉儿为赎罪死去,就像月遥星明知前路危途依然迈步,姜圣心中亦有底线,因此他接过了金丹。
“你这是在赎罪吗?”姜圣低叹道。
“赎罪吗……”常伯无比虚弱,声音断断续续,“也可以这样说……我跟随了家主数十年,但却在最后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被贪婪吞噬了理智,这便是应付出的代价。”
“希望……小兄弟保护好小姐……”常伯咳血,自喉咙冒出血泡,“她是一个好女孩,非常善良,不曾有过劣迹,不该有这样的遭遇……”
“常伯……”月遥星跪到下来,将头迈进沾染血迹的怀中,“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小姐待任何人如春风……我却想要迎风而上,杀死小姐,这是我最大的罪过……”常伯忽而老泪纵横,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血迹,流过沟壑一般的皱纹。
今日的风,有些凉意,常伯做出了最后的赎罪,闭上眼睛安详地死去,月遥星低声哭泣,身躯微微颤动。
“小姐。”有侍卫上前,想要扶起月遥星,却被别人拦住,摇了摇头。
良久,月遥星停止了哭泣,动人的脸庞沾染血迹,眼睦之中流露落寞,低垂着眼皮,走到姜圣面前,跪伏下来。
“希望小兄弟为我讨一个公道。”月遥星的声音之中再也不没有泣声,却多了一丝坚毅。
姜圣想要扶起月遥星,摇头道:“月姑娘的孝心亦令我触动,我会全力帮助。”
月遥星执意不肯起来,想要讲话说完:“遥星将为圣小兄弟做牛做马,只求月乘风这样的人伏诛。”
姜圣以蛮力将月遥星从地面拉起,摇头道:“月姑娘言重了,无需为我做牛做马,我亦有目的,希望得到神丹,突破修为。”
“遥星知道此行危险,小兄弟不是只为利益之人,这太冒险了。”月遥星低声道。
“不管怎样,月姑娘这样的人的确不该受到这样的迫害,我会全力相助。”姜圣神色肃然,郑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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