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张小京似乎忘记了蔡美玉带给他的烦恼。
他足不出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是在戒指空间里,观察一下“五毒草”的生长情况,就是翻阅着银须老头留给他的那本“两仪针灸法”。
还别说,银须老头没有骗他,不需要施肥,不需要浇水,不需要杀虫,“五毒草”长势惊人,已经长到了他膝盖的高度。
“五毒草”形状酷似茅草,叶片呈锯齿状,一指宽度,从它翠绿的颜色来看,应该已经接近成熟。
“两仪针灸法”一书中介绍,“两仪针灸法”是由两种不同的施针手法组成,即“烧山火法”和“透心凉法”。
“烧山火法”多用于治疗冷痹顽麻,虚寒性疾病等;“透心凉法”适用于肝阳上亢及温疟、热痹、急性痈肿等热性疾病。两者一阴一阳,相辅相成。
书中不仅详尽的介绍了针灸常用的各种手法,如提、插、捻、转、开、阖等,还细致的描述了“两仪针灸法”的施针原理和方法。
这让张小京这个从未走进过大学课堂,系统的学习过理论知识的半桶水受益匪浅。他把“两仪针灸法”跟父亲传授的“张氏针灸法”对比了一下,发觉前者要高深得多。
张小京如获至宝,找来一个南瓜,按照书本的描述,在上面深深浅浅反复做着刺、提、捻、转等针灸基本动作。
这一天午后,屋内热得跟蒸笼似的,张小京搬了张竹椅,躺在门前的大樟树下乘凉。正做着和蔡美玉在草垛里幽会的美梦,忽然被一阵哭天喊地声惊醒。
“小京,出什么事了?”张进彪一边系着衣扣,一边行色匆匆的奔了出来,一袭青色的长袍,颇有明清才子遗风。
义庄村民风朴素,乡亲们相处的还算融洽,所以彼此都很关心。
张小京揉了揉惺惺睡眼,这才看清状况。
张玉龙、张家宝父子一前一后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李梅娥、张发妹婆媳两跟在后面,哭得要死不活的。
一队人马,或悲伤欲绝,或哭天喊地,朝水田对面蹒跚走去。
“美……”张小京刚说出一个“美”字便住嘴了,换了个字眼,“蔡家出事了?”
前几天张进彪已经向他下达了最后通牒,以后不得再跟蔡美玉有任何来往,也不许再提她的名字。
不知是不屑跟穷乡亲们为伍,还是故意想气张进彪,蔡大元将豪华的三层小洋楼修在了张家老祖屋对面一处偏僻的小山坡上。
张玉龙一家子现在所走的那条小路,前面只有一户人家,那就是蔡家。
所以,张小京才会这样猜想。
张进彪的脸色忽然变得漠然起来,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悲伤的哭喊声顿时打破了乡村的宁静,乡亲们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或躲在自己门前驻足观望,或急匆匆向蔡家奔去。
看热闹的,关心的,嫉妒的,唯恐天下不乱的……都有。
果然,张玉龙父子抬着门板,一路哭哭啼啼的来到了蔡家小洋楼门口。
蔡大元听到哭喊声,早就在门口观望,看到张玉龙一家子人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吓得脸色铁青,腿脚发抖。
见到张玉龙父子两抬着人要往屋里闯,蔡大元急了,抵死不从,“张玉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玉龙满脸怒火,悲伤怒道:“你还有脸问,你家美玉上午给我儿子狗蛋挂了水,下午就死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这时,前来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将蔡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李梅娥婆媳两的哭喊声更悲,更惨,“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冤啊,我的心肝呀……”
两家只隔着一块水田,不过几十米远的距离,张小京听得清清楚楚。
死人了?他皱起了眉头,迅速从竹椅上弹了起来,丢下一句“爹,我去看看。”便跑了。
“回来!”张进彪愣了一下,立即吼道。
张小京溜得比兔子还快,张进彪的话刚说出口时,他已经跑到了半道上。
“臭小子,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张进彪恨恨的骂道,“回来我打断你得狗腿。”
蔡美玉急匆匆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板上躺着的狗蛋,那张原本艳如桃花的脸蛋惨白如纸,甚至比狗蛋的脸色还要惨白。
“美玉,你怎么解释?”看到蔡美玉,张玉龙立即气势汹汹的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要你给狗蛋陪葬。”
蔡美玉哪见过这等阵式,吓得战战兢兢地,身躯哆嗦了一下,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哭着道:“叔,上午狗蛋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一顿饭的功夫,就……就这样了?”
张玉龙气愤道:“好好的?那你说,我儿子怎么就死了?”
“呜呜……我哪知道啊?”蔡美玉吓得哭将起来。
陪葬?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个恐惧。
张玉龙见她抖抖索索的,以为她肯定有错,于是更加理直气壮,“肯定是你用错了药了,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死呢?”
“让开,让开!”村长张有源分开人群,走到蔡大元身旁。
蔡大元哭丧着脸道:“村长,你来了就好,你得替我做主啊。”
“美玉,你别怕,有叔给你做主呢。”张有源和颜悦色道。
“呜呜呜……叔,我,我……”蔡美玉满腹委屈,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张有源拍了拍她肩膀,“别急,美玉,你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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