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无忧宫议政厅。
“陛下,这是前线……这是前线的战报。”
侍从武官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颤抖。即使是看惯了战场的战士,他的手臂也在不停的颤动着。
——普鲁士的十万军团,包括几乎所有目前可以调动的正规部队,全数覆灭在了那个枫丹-白露地带。虽然普鲁士是欧陆排名第二的强国,但是由于地盘不大,所以涂作为普鲁士国王时,一直走的是精兵路线——而普鲁士常年保持的常备军人数,是18万人。
——也就是说,现在仅存的正规部队,只有还在西里西亚地区的罗哈尔军团主力3万人,位于白帝城附近作为佯攻部队的欧根西里西亚军团第一军1万来人,以及王室所属的亲卫军团1万人左右……
——现在的普鲁士所要面对的法兰西的涂,手上的机动兵力至少是威廉的4倍。
“刺刀”出鞘了,但是,却意外地折断了,现在,几乎没什么军队的普鲁士,应该去怎么应付那个恐怖的复仇者呢?
10万人的军队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国土上,不宣而战,这样的事情可不是通过外交斡旋什么的可以解决的,满怀着复仇心的法兰西人不知道会怎样的冲向普鲁士。
——也就是说,普鲁士手上现在根本就没有几张可以拿的出手的牌了。将自己的西部军团全是埋在了法兰西北部地区的威廉,现在已经拱手将西部边境让给了涂。
坐在王座上的威廉一言不发,只是冷静的看着战报上的分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他只是在漫无目的的看着那张纸罢了。
而摆在国王面前的长桌上,摆放的不是军事地图,却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兵人。兵人的表情严肃,就像是给国王的沉默增添了一丝的神秘。
王宫内的长久的沉默,尤其是在这种似乎是关乎着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给人带来了强烈的压抑感。
侍从也只是紧张的看着那位国王陛下,那位似乎是在谋划着大事的国王。
但是,从国王的眼中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或者说,有些呆滞么?不会是国王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有些……
不,国王应该还是那个国王,虽然自己是最近才被调任到了王宫担任侍从武官的,虽然自己之前从没有见过国王陛下,也只是在军校战友的口中听到过国王“大帝”的名号,但是,现在的国王,应该还是那个英明的,带领着自己的国家走向胜利的伟大的国王才对的。
“陛……陛下”
对罗哈尔的能力还不能过高的估计,毕竟只是一个顶着名将后裔头衔的“将二代”而已。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直接命令罗哈尔去接手西里西亚的事物,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法国佬早就预料到了自己这边的进攻计划。
而且,根据那个新登基的法兰西新王的最近战法来看,应该是绝对做好了进攻自己这边的打算的,罗哈尔虽然是帝国军校的全优生,虽然是俾斯麦大人的后代,初出茅庐的他,胜算也实在是小了点。他目前手中的兵力只有3万……
“行了,你下去吧。”
“陛下?”
这一次没有说话,那位青年人只是无言的挥了挥手,一开始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侍从有些疑惑,但还是行了个礼,缓缓的退出了议政厅。
国王陛下内心肯定是在思考着什么,他肯定是在思考着怎么击退那些该死的法国佬的,就像是在一年前取得的柏林保卫战胜利时一样的,国王陛下肯定是在思考着万全的击败法国佬的计划。
我们可是荣耀的普鲁士的战士,我们可是威震过整个欧陆的普鲁士的勇士,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产生怀疑呢?产生对国王的一丝不信任都是不可理喻的,就像在之前所有的民众都不理解国王的计划,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让陛下一一的证明了他的正确性?
普鲁士也不是没有遭受过打击,也不是没有遭受过灾难,想当初遭受多国联军的进攻时,国王陛下不也是击退了他们么?不也是让那些自大的法国佬认识到了普鲁士人的威名么?
——任何怀疑普鲁士的人,都会被证明是绝对的错误!
侍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快步的走出了无忧宫的大厅。
……
“这还是有些失算了呢,不过还好,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空洞洞的议政厅中,只剩下了威廉一个人,他将战报随手的扔在了一旁,绕着自己的那把金丝座椅走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平复自己那因为略微感到有些意外而加速跳动的心脏。
“不得不说,打仗这件事情,还是你比较会打么……虽然很不愿承认,呼,也算是碰到了对手了。”
威廉看了看右手背渐渐燃起的,或者说是若隐若现的黑灰色鹰纹,只是挥了挥手,把那个印记像是灰尘般的驱散了。
他看向了摆在桌上一堆穿着不同国家军服的小兵人,现在的大部分的普鲁士兵人已经倒在了一旁。而聚集3个的法国兵人,正在步步的紧逼着仅存一个的普鲁士兵人。
——敌众我寡,再加上法兰西国王的高于自己的军事才华,现在的法兰西似乎是不可战胜的么?威廉看了看现在桌面上的令人沮丧的局势,将另外两个兵人拿了起来。
“还不到使用这个的时候,现在只需要将这个摆在了这里。”
威廉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然后将它们摔在了法国兵人的一旁。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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