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主到——”
“宣十四公主进殿——”
太归宫外的太监眼尖,远远瞧见辛梓过来,早进去通报了。高喊之余,他不禁看痴了——这便是十四公主?平日从未听闻,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如此倾国倾城!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恐怕也不及她半分!只不过,稍微,有那么,冷淡了一些??????
“辛梓。我在殿外等你,你自己进去,千万要小心些,若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就叫我。”渊眠暖暖的笑意,似缕缕暖阳,透入辛梓冰封的心底。她猛的摇头,甩去这些奇怪的感觉,大步向前。
“十四参见。”辛梓直视木皇。仍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微微侧头,算做行礼。
“十四为何不唤朕父皇?”木皇从美人的sū_xiōng中支起身来,退去左右。对辛梓的不敬,他竟没有发怒,语气也是出奇的温柔。
辛梓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父皇”——四方脸,鹰勾鼻,眼角带着纵欲后的乌黑,脸上尽是虚伪的笑意。真难想象眼前这人与那温文儒雅的木渊眠会是父子关系。
“皇上何时承认过我?”辛梓冷笑。
“哦?”木皇也不恼怒,“十四心里还是想认朕这个父皇的,不是么?”
“笑话!我隐于乱世,笑看世间沧桑,何不乐哉!”
“隔绝世俗,莫不会太过苍凉?”木皇笑的越发诡异,“十四如今也有十八岁了。朕有一个妙计,保你锦衣玉食,乐不思蜀。不知十四意下如何。”
辛梓唇边勾起一抹讥笑,语气中夹杂着十足的讽刺。“皇上是打算要我嫁给谁?替你拉拢哪方势力?”
木皇突然从高阶上走下来,步走向辛梓:“你如此美貌,朕怎舍得让你下嫁?朕记得你小时候特喜欢黏着朕,朕就如你所愿,留你在朕身边伺候,还给你个名分。如何?”
辛梓闻言,猛然后退一步,仿若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也罢也罢,这个昏君,她本就早不对他抱有任何期翼。
“呵!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仍然不够么?”
“一群庸脂俗粉,那敌十四半分?”木皇已走到辛梓面前,色眯眯的笑着,伸手欲拂上辛梓的脸。
辛梓毫不留情,抬手拍开淫爪:“如此**,皇上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你放心,朕会另赐与你姓,你许久没有再宫中露面,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来历!”
“虎毒还不食子呢!”昏君为了美色居然计算的如此精密,丝毫不顾父女之情!辛梓握紧拳,指关节咯咯作响。
“朕不追究你十年未在宫中的罪行,还好心好意纳你为妃,你别不知好歹!”木皇狭长的眼里闪过阴鸷,见辛梓不再说话,以为她答应了。
木皇渐渐平静下来,一把将辛梓拥在怀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又怎样?朕是天子!朕说的话,谁敢不从?你乖乖跟着朕,珠宝、田产、绫罗,你要多少朕给你多少!”
辛梓恨的咬牙切齿,悄然间,两枚竹叶已然握在指间,绕到木皇身后。正欲夺命,却不料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疾步步入。
“父皇。”木渊眠拱手。
木皇的好事被打断,满脸的不悦。但见来者是渊眠,也不好发怒,只得不甘心的松开怀中的人儿。“太子。你刚议事完回去,怎么又过来了?”
“父皇。”渊眠只是浅笑,他瞧见辛梓一个翻手,将指间的竹叶利器化为缕缕清香。
“十四皇妹这么清冷的性格,难道不会扫了父皇的兴趣?”
木皇瞪视他,辛梓也冷眼瞧他。
渊眠笑意浅浅:“十四皇妹毕竟是皇室公主,传出去多少拂了皇家的颜面,落人口舌。父皇若是肯听儿臣一言,改日儿臣定当寻七州佳丽,献与父皇。”
木皇唇角勾起,父子间暗潮涌动,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硬要进殿,奴才阻拦不住,请皇上恕罪。”殿外守候的太监小跑进来,跪下。
局面异常混乱。木皇冷哼一声,不甘的摆手:“罢了罢了,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渊眠行礼告退。刚出太归宫,便是一声长叹。“辛梓,今日之事,我定为你解决。昏君好色,你莫与他计较。”
“我自有方法,用不着你。”
“辛梓的方法,就是用竹叶做的利器取了他的性命么?取他性命不难,你可曾想过如何脱身?昏君虽然死有余辜,但毕竟是人界之尊,臣子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连我也护不了你。你打算逃亡一辈子么?”
“昏君?”辛梓斜眼看他,甚是意外渊眠在私底下直呼木皇“昏君”。
渊眠微愣,旋即明白辛梓的疑惑。他转而轻笑:“我和你一样,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母后死后,我与他便渐渐分生了。”他含笑着敛去眼中的愤恨——若不是昏君无道,母后又怎会被逼自尽!
辛梓不再言语。她笑看沧桑多年,为什么独独看不透这人的心思?他是昏君的太子,阻止她暗杀昏君,却是因为担忧她无法脱身!他与昏君不合,不是更应该期望昏君早些死去,以免二皇子从中作梗么?
两人并肩朝后宫走去。穿过回廊,便见远远走来几个人。为首的男子摸约二十七八,穿着暗紫衣袍,带着紫金发冠。
来人正是二皇子木江离和他的贴身护卫。他走到前来,懒懒的对渊眠拱手。“太子殿下。”
“皇兄。”渊眠浅笑。
木江离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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