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学会了一样新的东西,都会兴冲冲的跑来要展示给我和玥儿看,可我们总是很忙,每次都让他的骄傲变成失望,次数多了,他也便不再来了,当我听说他突然遣散了身边侍女仆从,一个人住在空旷的麟趾殿不允许他人接近,这才发觉事情不对,而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我再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他依旧优秀,聪颖,深得民心,只是时刻独来独往,脾气亦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我此番招你们上天,就是希望作为同龄人的你们,可以替我陪伴在他身边,希望可以弥补我之前的疏忽......”
天和的一席话发自内心,暗藏着许多难言的苦楚:“事后我听身边的侍从说起他,每每满面春风的带着希望而来,却总是垂头丧气的失望而归,才反思了我究竟亏欠了那孩子多少!”伴随着阵阵轻叹,满满的痛惜和悔意填满双眸,令见者动容。
“今日怎么不见舅母,尔尔还想要拜见呢。”女孩眉眼弯弯,声如银铃,见男子情绪低落,无奈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安慰,只得试着转移着话题。
“你不说,我都忘了,玥儿今日有事要处理,过几天便会见到的。”天和抿唇,顺着话头接下去,将所有烦闷暂时抛却。
“嘻嘻......好。”小丫头莞尔,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便止不住的打了个小哈欠。
天和见状,慈爱的笑笑,挥手招来候立在身后的白衣圣侍吩咐道:“两位公主奔波一日未歇,想必十分疲累,你这就带她们回去歇息吧,明日就跟着炀儿一起上书房。”
两个女孩闻言,齐齐站起身,向天和行拜别礼:“舅父,我们先告退了。”
天和点头,挥了挥手,两人以及司徒护便由白衣圣侍领着一路回到仪瀛宫。在清音阁门口,闫琪尔挽着陈夕颜的胳膊,转过脸笑意盈盈的对那领路者说:“辛苦你了,我想跟夕颜说几句话,你先回去吧。”
白衣圣侍颔首低眉,简单做了个揖,默默退去。
“小姐,我也先回了。”司徒护半刻也不多加打扰,知会了女孩一声便转身离开。
闫琪尔浅浅的答应了一声,拉着身边女孩的手正要开口,却见她眉眼柔和的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兀自出着神......
于是心下一阵奇怪,身量未足的她还不懂,这种不舍的凝望是出自怎样深沉的爱恋依赖,以致于会为了那感情抛弃掉所有永恒的承诺......
“夕颜,你看什么呢?”闫琪尔嘟嘴,表达着自己的强烈不满。
女孩被猛地一叫回过神来,好像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一般,脸瞬间红了通透,好在夜色掩映之下,并不是那般明显,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方才开口:“尔尔,怎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闫琪尔瘪瘪嘴,拉拉自己的红裙,吸吸鼻子,带着点小小委屈:“还不是因为这身衣服,我觉得很好看呀,为什么你们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它?”
陈夕颜被她皱着眉的委屈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过她的手:“夜里风凉,我们进屋说。”
“哇,你的房间好美好香啊,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红色的少女心,舅父还真是贴心!”闫琪尔边走边环顾着粉色系的帷幔流苏,素色干净的地毡,镂花的轩窗,典雅大方的摆饰,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桃花香,边点头便感叹。
陈夕颜微笑,拉着她走到侧室的软榻上坐下,贴心的递给她一块软枕靠着,打量着她的红裙,想了片刻才说:“你穿红衣倒是好看的紧,只是不知你的母亲有没有对你说过当年的事?”
“什么事啊?”闫琪尔努力的搜寻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蝶衣的确给她讲过那些过去的事,只是有些片段模糊不清,似乎不堪回首,不想谈及,
难道这跟红衣有什么关系吗?
“魔族人的眼瞳生来是为血红,是他们一族的象征,再者他们的族人生性嗜血嗜杀,而在天国中向来最崇尚白、紫二色,一个洁白无瑕,一个高贵神圣,是为神族的标志。
而且当年啊,上一任魔君冥伽因为怨念难解,身穿红衣生祭被封印在无妄海底的东西,企图获得那东西的邪恶力量,誓要与神族同归于尽,好在娜娅天后法力高强,带领我的母亲还有舅父以及天宫众将把伤害降到了最低。
最后这场浩劫以太阳神殿的覆灭而告终,可是凡界不可无日,仅仅数日之内便是寸草不生,涂炭生灵,你的母亲生来烈焰之身,便以身化阳拯救苍生,差点就回不来,好在命运眷顾,否则还那里有你啊!”
“无妄海下封印的是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只是传说那东西邪恶得很。一般人靠近不得的。”
“哦......”
闫琪尔无力的倚着软枕,微嘟着嘴,摆弄着用来束腰,缀着流苏的红绸带,满眼的不舍和遗憾,
冥伽吗?很陌生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所以之后,整个天国更是闻红色变,怪不得他们都用奇怪的看着我,想来当年的事让他们难以忘怀,而我母亲每每提起这一段,也总是含糊其辞。
唉......既然大家都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选送这样的衣服给我,我这么喜欢,却不能再穿了。”
“可能是不小心混在一起了,再说谁也没想到你偏偏就喜欢啊。”陈夕颜耸肩,看着她惋惜可怜的模样,浅浅微笑,眼波流转,温柔可人,补上一句:“其实你也不用这般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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