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快饿死了,司徒帮我找些吃的吧。”闫琪尔揉着瘪瘪的肚子,已经无力再去计较君炀种种的冷淡和嘲讽,泪眼汪汪的哼哼。
“好,小姐要吃什么?”司徒护颔首,温和作答,唇畔生花。
“什么都行,只要是吃的,我都不会拒绝的!夕颜也要一起吗?”闫琪尔鼓着嘴,斗志昂扬的抬头挺胸,恨不得立刻有一盘点心出现在面前,让她可以大快朵颐。
然而半天不见身后女孩有什么回应,于是转过身看着兀自沉思,双颊泛着粉红的陈夕颜皱皱眉:“夕颜,你想什么呢?”
陈夕颜本来徜徉在自己的美梦中不亦乐乎,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吓得一个哆嗦,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的两个人都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满脸疑惑,遂慌忙的答话掩饰了自己的慌张:“尔尔,就送你到这了,我先回清音阁了。”
“诶......”闫琪尔只见那粉红的裙裾迅速的飘然而去,连多说一句话都来不及,遂下意识将手指举到嘴边啃指甲,有点小委屈,
夕颜,你,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吃什么呢?
司徒护默不作声,将陈夕颜的慌乱尽收眼底,他虽年轻,但却足足比闫琪尔年长了八岁,经历得更是要多得多,心中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可他硬撑着不想去承认,他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使命,终其一生都难以做自己,所以,他没有资格去拥有......
“司徒......你在想什么?”闫琪尔天真懵懂,丝毫未觉气氛微妙,继续跟自己的指甲作斗争,啃啃啃......
“小姐,指甲很脏的!”少年无奈,将她的手拉下来:“我这就去弄吃的给你。”微笑,眉眼平和,将自己内心情绪掩饰的极好。
“嗯嗯......”只顾惦记着吃食的女孩瞬间笑颜如花,完全将两人刚刚奇怪的表现抛之脑后,吞吞口水眼巴巴的跟着少年回到梅英轩。
夜幕降临,一向因为君炀个性怪癖,甚少有人到访的仪瀛宫更是万籁俱寂,只闻的后花园中虫鸣阵阵,月色清冷,映照得青石庭院泛着银光,仿若一面明镜。
少年捧着书简,姿势有些慵懒倚坐在书案后,烛光摇曳,不知怎的居然无法像往日一样完全静下心,摇摇头,站起身漫无目的走到窗边,修长的指掀起窗上竹帘,目光似不经意的瞥向殿外,最后落在黑漆漆一片的梅英轩,看这般光景,想来她已睡下,回忆起白日里她睡眼朦胧,嚷着肚饿的委屈模样,眉梢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是个又能吃又能睡的丫头......”
明日还有早课,是时辰休息了,他放下竹帘,卷好书简,缓缓站起身,突然脚步一顿,第一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并为此暗暗得意,可是转念间又是一阵困顿,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已经对什么都是不在乎,这一次,为何......
莫不是这位蝶姑姑家的妹妹实在有些与众不同,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啊啊......怎么这个时间了,我又要晚了......”空旷的仪瀛宫回荡着阵阵闫琪尔懊恼的吼叫,直惊起一滩鸥鹭。
如此,早膳便又泡汤了,随便用毛巾抹了一下脸,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衫,跑出门时差点撞到司徒护身上,赶忙侧身避过后,脚下速度不减,只留下一句“做好吃的等我”,然后,人早已窜出去老远......
一切发生的太快,司徒护未及答应一声,只觉一阵风拂过,那女孩已不见踪影,遂无语轻叹,一个人站在门前凌乱......
闫琪尔一路冲刺,再顾不上欣赏沿途的美景,只觉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一想到即将面对君炀那森寒的眼神以及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便不禁打了个激灵,无奈奔跑的速度已是极限,看来迟到是必然之事了。
冷不防间,肩膀被人握住,闫琪尔一震,下意识的回身挥拳,却见脚步轻盈迅速闪开的龙骜,此刻立在不远处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你不行哦”的挑衅,一双桃花目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闫琪尔皱眉,不知怎么就是对少年没什么好印象,许是刚刚再次受了他的惊吓,少不经事,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讨厌,强颜欢笑是半点也装不出来的,遂小嘴一撅,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龙骜一愣,大概没想到那么喜欢笑的她这么容易就被他激怒了,遂脚下生风,瞬间来到她身后,边走边拱手作揖,嬉笑着赔礼道歉:“丫头,我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
女孩抿唇,不发一语,只顾着向前赶路,满心想得都是尽量早一点,或许可以少得到些奚落,明明在家时天不怕地不怕,受尽万千宠爱,一人独大,如今却害怕这位兄长一个责怪的眼神,真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丫头,你别急着走呀,我们说说话......”龙骜背着手,毫不费力的跟着闫琪尔的脚步,不厌其烦的喋喋不休。
女孩只觉他好像一只烦人的乌鸦,赶也赶也不走,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手中多一卷胶带立刻将他的嘴封上:“这位公子,我已经迟到了,你要是不着急的话,自己慢慢走吧。”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就不着急了,放心,师父不敢责怪我们的。”龙骜一脸闲适,迟到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早已不甚在意,女孩如今这般认真,便越发觉得她可爱。
闫琪尔气鼓鼓的停下来,暗道果然烂泥扶不上墙,我堂堂闫家小姐岂能跟你这纨绔子弟一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跟你可不一样,再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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