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闲得无聊的兵丁还是围观的民众,此时都目瞪口呆看着“乞丐”手上的一口刀器。
“北……北海刀”
一名壮汉指着这种只属于军方配置的刀器,脸上一片苍白。
“大……大人,卑……下有眼无珠!”
被对方一刀削去矛头的猴三,此时七魂吓去六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断叩头。
“唔?!”
形势急转让鱼小鲲略微一呆,不过他是何其机灵一人,眼珠一转也猜个*不离十。
必是这口得自徐震的宝刀让众人误以为自己是北汉军中的悍卒。
“哼,身为守城卫兵,居然持枪驱赶过往民众,更恶劣还私设路卡收受黑钱!”心中已有计较,鱼小鲲刀器一横开口大喝。
而众多兵丁眼见军中大佬发怒,纷纷下跪叩头不止。
“看样子,这位大人莫不成是那微服出巡的按察使?”
“乱说,这明显是戏文上说的监察御史啊!”
“不对不对,如此年轻,怕不是金科状元!”
……
滑稽的一幕,让围观民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但是更滑稽的却是他们限于见识越说越离谱。
“大人,卑下等人驻防城门。苦寒难耐一时糊涂,还望原谅则个!”红衲袄,黄束腰,一名兵士借抬头回话的时机,偷偷一瞥,发现那口北海刀刃口泛蓝,相距三步都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糟了,这些戍边丘八向来和大人的文官系统不对路,看这刀,怕不是振威或者鹰扬两个马军卫所中的大人物!”
开口之人心中焦虑万分,不过能在三十岁前做到一县护城兵士队正,这人也有三分眼力,只见他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塞入鱼小鲲手心,低声说道:“大人,这城卡是本县县令全斌所设。还望大人通融一二,随后我家大人必定还有大礼送上!”
手心传来一股冰凉,鱼小鲲地头一看,却是一块约么二十两重的银块。
“哼,想我们那鱼家村,户户辛苦猎兽捕鱼,一月也难得一两银子收入,区区一个守城设卡的,居然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北地苦寒北地苦寒,我想这终年不断的风雪,也没这些老爷们搂钱手段让人心寒!”
脸上怒气愈胜,只是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也不知去投那圣修门派有些什么说道,鱼小鲲按捺下来将银子塞入怀中,冷冷一哼,自顾走进城门。
“去!跟上,小心点不要让他发现!”名为陈义的队正对一名消瘦的兵丁打了一个眼色。
看着属下脱去破旧的比甲,前去打探,陈义眉头紧皱:“好年轻啊,不管是振威还是鹰扬,都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那口刀倒是做不得假,没副指挥使怕是配不上……”
“呸!原来也是个收黑钱的货色。”
“得了吧,刚刚不是你还说人家是什么按察使来的。我看你眼睛长狗身上了!”
“哟,你还说我,你不也认为对方是什么金科状元,对,刚刚还有一个想对这位监察御史诉冤的老兄人在何处……”
陈义低声嘀咕揣摩,只是没等义理清头绪,就被周围民众的议论打断。
“很闲?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围这里做什么?”
一改之前的低眉顺目,陈义对着周围的民众大声呵斥!
“哼,狼一走,狗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不过北地之人大多性情粗暴,虽畏陈义等人身上的官皮,但依旧悄声讽刺。
脸色涨得通红,陈义咬着牙吩咐道:“今日入城费升十文钱,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少一文不许入内。老子去府衙一趟!”
手中铁矛一划,坚硬如铁的冻土裂开三分来深的一道划痕,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随手扔下铁矛,陈义在身后百姓畏惧的眼光中,大步向着县令全斌所在的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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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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