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过奖了,南风不敢当。”
几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说起近来黑道不好混,许多生意做的都不如以前顺风顺水。法律加大了严惩力度,各大关卡也掐得十分严厉,很多生意的盈利额与往年比起来呈直线下降趋势。
这一点薄南风倒是有感觉,苏老爷子一些生意经他手的也不少,黑了洗白,他是个不可或缺的环节。而这一年经手的明显少了许多,也或者不是少了,而是苏老爷子另有安排,不再经他手了也说不定。
有人感叹:“这是逼我们不平静呢,非是得闹出什么事来。”
“看看再说,反正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真若逼急了,不用我们反,自然就会有人反。”
这是一个黑暗面,阳光有多普及,这个世界就有多广阔。不是三两支的势头这样简单,灭了就能一了百了。数算起来,多不胜数,大大小小的帮会,枝桠繁茂,不是一夜之间长起来的,想赶尽杀绝,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折腾到下午回苏府,老爷子这大半天的时间体力透支,回来后就要上楼休息。
走几步,回头问薄南风:“听说你要回s城了?哪一天走?”
是要回去了,出来太多天,有很多的不安心。
“后天。”
苏老爷子点点头:“还有时间,多去看看苏瑞,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再任性你也不能真把她舍弃了,让她先把听力治好了是正事。否则一个女孩子家,嫁人都要成问题。”
薄南风只说:“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
今天即便再多的事也得推后,会见当事人王长发是主要。再耽搁下去会影响官司进展,毕竟时间都是有数的。江南一早拿上三证,收拾好东西直接去看守所了。
和那女人一样的风范,不像三十几岁的人,岁月的痕迹很明显,就像是立在风雨中刻意雕琢过。这个年纪鬓角就有霜白,实在很难想象是经受了怎样的磨砺。江南甚至下意识想,等薄南风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不会是这个模样,估计和现在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可三十几岁的样子,谁又料想得准呢。时光重叠,事事都会老去的。
顾不上那些无关紧要的感慨,跟他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你妻子为你找的辩护律师,江南。”
王长发实在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吐出的话让人不可思议。
他说:“你回去吧,我不需要辩护律师。我本来就有罪,我不怕法律制裁。”
江南惊讶,太无厘头了。一个对她哭天抹泪的说,王长发是好人,他是被冤枉的,一辈子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而当事者本人却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有罪。看他那个样子,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被判刑,急需法律惩处。
不过也不是格外不能理解,一般被逮捕,呆在看守所里的犯罪嫌疑人心情往往很焦灼,所以情绪难免要反常一些。这一点江南很清楚,毕竟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再离奇的事都变得寻常起来。
由其当日又在简妆的话里听出三言两语,觉得案情似乎另有隐情。这不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的关系,似乎还有什么内在的牵扯。
他再怎么狂燥,她都是泰然不动。
王长发见她小小年纪,表情中正,稳如泰山的模样。
叹口气:“真的不用你为我辩护,我认罪。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我没有怨言,所以你回去吧。跟我媳妇说,让她回家去,不用管我。”
江南盯紧他,没有顺着他的话茬说下去。
只道;“你媳妇在外面很难过,跟我说起你时哭得泣不成声。你让她别再管你,回家去,是你觉得她一个家庭主妇没有心么?是啊,你服法认罪这很好。可你那一家老小呢?他们怎么办?跟着你一起受苦受累?”
王长发干瘦苍白的指紧紧抠着桌面,看出内心不平,情绪激动,却极力的隐忍压制。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口妥协。打定心思不用江南为他辩护,有关案情的事更是只字不说。
江南从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当事人,不管她怎么好话说尽,就是不为所动,也不打算配合。死磕下去肯定不行,没有意义,大把的时间都要浪费过去了。
只好收起东西准备走人。
“既然你这样,我们也真是没得聊。我同你说的话你静下来的时候也不防想想,有些东西我是不知道。但如果你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想到更圆满的解决办法,总比你这样一头雾水的闷着管用。或许在你看来的好法子,对其他人而言却是一种伤害。我觉得人但凡活着,就不能这么自私。”背上包,起身又说;“我走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出了看守所,一坐到车上立刻给简妆打电话。把今天会见的弊端说给她听:“我见过你丈夫王长发了,就在几分钟之前。可是他很不配合,一点儿有关案情的事都不说。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态度,这个官司我没法接,很难入手啊。你看怎么办?”
她这样一说,那端倒是平静,没有半点儿惊诧或者沮丧懊恼的不良反应。江南笃定这个官司的背后一定还藏着什么,不单王长发知道,其实简妆也是心知肚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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