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一张妖娆的脸已经变得极为阴郁,语气中强挤出笑,也宛如阴风阵阵。
既然旧情不念,那就只能谈别的。
“何必这样,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了,以前我黄宇待你们可是不薄吧?”
“这……”那端一下语穷。
是厚是薄,收受好处的人最心知肚名。现在他们这种当公差的,就是表面看着风光,一年拿那点儿杯水车薪,在黄宇看来,还不及他指头缝里露出来的多。古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若真将他惹不痛快了,也别怪他黄宇翻脸不认人。
那人明显是慌了神:“黄少,你看叙旧本来挺好的事,你这样是何必?”
黄宇讪讪笑起来:“想哪儿去了?我就猜你想多了。都哥们,别往歪了想啊。其实你们就多虑,搁谁谁会痛快啊。不是我说,你真想太多了。这世面上有多少人知道景阳总裁是他薄南风?就算咱哥几个一起吃饭被人看到,也碍不着它景阳集团什么事,你说是吧?”
这一点他可一点儿没扯谎,就连景阳集团那两个前台小姐都能把他当路人甲一样防着,其他人怎么想还用猜么?
这么一说那人放下心来,回过味来,觉得是这个道理。
黄宇和景阳完全分属两个公司,也没说两集团交好的事。而且薄南风曾为了逗弄黄宇玩,故意对他们公司使过绊子,就为了看黄宇跑他面前装孙子。
两个人私下里的爱恨嗔痴,外人不这么觉得,还以为是两集团交怨。
应承下来:“那吧,几点,在哪里?不过有几个人肯去我不确定,尽量吧,估计都得给你黄少面子。”
黄宇道过谢,把时间和地点敲定。连晚上服务人员都是刻意更改安置过的,保证万无一失。
之后也没闲着,抽出支票“哗啦啦”的填好,签上自己的大名,叫秘书进来。
“把这些钱给我取出来。”
秘书拿到手里看了眼,微不可寻惊了下,道过:“是,黄总。”出去了。
江南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路上跑着没停下。
日光也还是明晃晃的,睡得有些恍惚,所以分不清时间。整个人都是不清不楚的,她就是这样,睡一觉再醒来人就会格外傻,非得有一小段反应的时间。迷离着眼睛,转首看向薄南风:“几点了?我睡很长时间了吧?你怎么还在开啊?”
以为他不知疲倦的,本来说好了等他开累了,就找酒店住下来,而如今放眼望去,车窗外仍旧一片空旷。就怀疑他已经穿过一个繁华的城市,奔下一个城市去了。
薄南风伸手过来把她的额发捋顺,看她睡热了,要把外套拿开,硬是给她按住了。告诉她:“别乱动。”
“才睡起来,容易感冒。傻媳妇,真是睡迷忽了,没看出来这是哪里?”
听了他的话,江南下意识去关注,越来越觉得熟悉,猛然反应过来。这分明还是在s城郊区的不远处,也就是说,之前他们没怎么走路么?
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之前推着车前进的?”
就算是爬也该比现在快呀。
薄南风似笑非笑:“哪里啊,围着地球转一圈了,才转回来。”正儿八经的问她:“你们老师没告诉过你,地球是圆的?”
江南过来扯上他的袖子:“薄南风,你别跟我胡扯。我知道地球是圆的时候,你还没打娘胎里爬出来呢。”逼问他:“说实话,怎么回事呀?是我睡的时间特别短,还是你开的速度特别慢?”
薄南风闲闲地拎着嘴角:“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特别的东西啊,是你这破脑子格外特别。你睡着了,我一个人驾车没意思,出去吹个风抽根烟你还不允许了。”
江南“切”了声:“我就知道是这样,一准是你没走路。纨绔子弟!”
“就你睡觉不纨绔,别人抽烟就纨绔了。”
江南瞪他:“吸烟有害健康,两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跟我睡觉能比么?”
薄南风眯了眯眸子,好笑了:“睡觉就不有害健康?瞧你这样子就知道是从小觉睡多了,整个人都睡傻了。”
江南伸出巴掌抽他,对着他的手臂一连几下。
“还人家抽什么烟?”
薄南风也急了:“不是,江南,什么我就小小年纪啊?我哪儿小?”
“你未成年。”江南被他惹极了,侧过身气乎乎的说。
薄南风看她那样子是标准的无往不利习惯了,以前唇枪舌战都是自己占便宜,几乎没怎么吃过亏。偏偏遇到他薄南风,次次讨不到便宜,就恼羞成怒。见她气鼓鼓的,还真当回事,两侧脸颊都红了。
忍俊不禁:“我未成年,你就敢睡我,法律是不是规定你这样是犯罪啊?”
江南白了他一眼:“你自愿往我床上爬,我犯什么罪。”
薄南风淡淡的眯着眼,懒洋洋的:“我看新法规不是这么说的啊,未成年愿不愿意,不都是犯罪么?”
江南哂了声:“人家针对的那是未成年少女,你薄南风是少女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补充:“再说,即便是那样,主体也是针对国家公职人员。关我神马事。”
薄南风握着方向盘,要笑不笑的。
“你那意思,我就是铁定被你白睡了,连天王老子都拿你没辙?”语气忽然变委屈,嘴角下沉:“女流氓。”
“噗嗤”一声,江南也笑了,终于再也忍不住。
“可不是,除了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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