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头疼:“我怎么知道。”喝了太多的酒,胃里一阵灼烧,倦怠的靠到沙发上。就因为束手无策了,这么晚了才想给她打电话。
补了一句;“似乎和丛瑶之间总是隔着点儿什么,发现对她一无所知。”
江南渐渐清醒,黄宇知道她嗜睡,如果不是心情极度不好,不会给她打这通电话。竖起枕头靠到床头,只得安慰他:“你不要那么想,对她一无所知,也表示你没有问过,不够关心。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从现在想要开始了解也不晚啊,等到她回来了,就把一切问明白。我觉得丛瑶是真心的喜欢你,她也不像是个会闹着玩的人,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一定有什么事需要整理,等她办好了自然而然会回来找你。”也跟着有些头疼起来。
发现人在所爱的人面前果然是盲目的,黄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哪一类型是他不懂的。可是偏偏真爱来临的时候,又总是这样无措又茫然。
闵倩那一次是,如今这一次也是。都说他是游戏花丛的浪荡子,只有江南知道,他根本不是。一颗心纯粹的很,远不是那个会肆意亵渎爱的人。倒像个生手,经验不足,所以时不时会手忙脚乱,说他不知所措。
本来心里乱糟糟的,听江南说几句,慢慢的安稳下来。知道时间实在太晚了,她的觉本来就多,被吵醒,明天肯定会没有精神。告诉她:“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江南打了一个哈欠,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他。
便说:“要是觉得害怕,更别胡思乱想,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呢?快去睡吧。兴许一觉醒来,丛瑶就回来了呢。放心吧,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
黄宇听她的话,挂断电话后去洗澡睡觉。酒喝得太多,步伐跄踉不稳,总算扶着墙走到浴室,洗过澡后整个人清醒很多,但是仍旧不敢想很多事情,马上爬到床上去睡了。
江南真的忌讳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人吵醒,再睡下就很困难,翻来覆去的折腾,连自己也会胡思乱想。等到再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睡得明显不够,工作的时候都没有精神。
偏偏今天很忙,有高层会议,还有员工法律知识普及培训,都赶到这一天里,而且都有江南的份。和几个同事一起,打几天前就已经是马不停蹄了,今天是场硬仗,更不能马虎出错。不想已经这样忙了,中间还接到领导通知,一场谈判提前了,提到今天下午。问她:“手里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江南马上手忙脚乱,困意全扫。手一抖:“还差一点儿,我马上赶。”硬着头皮快马加鞭。
午餐自然没有时间去吃,手边只有半包饼干。实则太忙也就忘记饿了。
这一天的行程实在排得太满,有些吃不消。打字打到手软,靠到椅背上喘一口气。
等同事回来,告诉她:“江南,你只管下午谈判的事好了,员工培训不用你管了。至于高层会议,据说也推后了。”
江南抬起头:“怎么?”
同事笑笑:“上头说的。估计知道我们今天任务繁重,格外开恩了,好事。”
哪个上头?
江南临时被撤了任务自然感觉轻松,可在工作上,由其自己可以胜任的,她总是实心眼。觉得自己的能量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可以有的。就这样被撤了,紧绷的弦一松懈,整个人还是没办法张弛有度
迎着任务往上冲:“要不员工培训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也能打个下手,帮忙分担一下。”
同事翻看时间表,提醒她:“跟你的那场谈判时间有一部分重合。”
江南“哦”了声,那她没有办法了。
其实不想自己停下来,如今这个状态就跟上发条那般,越拧越有劲,哪怕忙的焦头烂额,只要不倒下,奔走之间都会觉得自己充沛有力。虽然有的时候也抱怨,任务太重了,苦不堪言。回到家里往床上一摔,澡都不想洗,一点儿力气没有了,挺尸一样。却仍旧觉得好极了,隐隐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宛如是起死回生。有了点儿弥足珍贵的快感,不单是铺天盖地的死寂。
手中的资料整理的差不多了,检查一遍无误,直接打印出来。
要交一起出席谈判的领导过目,细节上面不行的话,还需要重新改动。
时间不多了,江南直接拿去给部门经理看。
经理见她敲门进来,只说:“这个直接拿上去给秦总看。”也不知道秦秋彦是否在上面,之前的只是接到了秘书的指示,然后说:“我帮你问一下吴秘书,看秦总这会儿是否在办公室。”
江南站在室中央,头大起来。不想上四十四楼,秦秋彦的气场她索来无法招架,只觉越来越邪气了,她这种修为的,从来讨不到便宜。也是,能在大老板的身上讨到什么便宜?资本家自有他压榨的本事。
经理问过之后告诉她;“上去吧,秦总在上面。”
江南点点头出来,慢腾腾的上楼。进到电梯里不停的吸气呼气,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紧张。每次只要是秦秋彦,她就会感觉自己要方寸大乱,即便刻意提点自己,还是时不时掌控无度。容易脱轨也容易失控,她不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由其在陌生人面前,可是这个秦秋彦有一种颠覆人心的魔力。总有办法激发人的本质,想伪装都很困难。有些人察言观色是天赋,这个不得不佩服。江南已经在心下定义,秦秋彦是个坏人,不能跟他走太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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