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啊,卡特鲁导师,我想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苍真一见此情形,嘴巴立刻比抹了蜜还甜:“我是说,您这个名字起的真的很有个性!用‘夜雪’来形容这把银色的剑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行了,你的这些话我都快听腻了,有时间的话,多用点心,编些新的再讲给我听吧。”卡特鲁嘴上虽然那么说,可刚才那些莫名的心惊还是在刹那间消散殆尽。
“好轻的剑!”苍真现在才猛然觉察到自己手中的剑几乎没有重量:“就算是把木剑都不可能如此之轻!”
“怎么样,感觉到了吧。其实,你刚才说的并不全面,‘夜雪’这个名字并不只是形容它银色的光泽在蔷薇十字团黑色的铠甲的衬托下显现出来饿那种意境,而是更突出一个‘雪’字,它就如雪一样灵动飘逸,挥动它的时候,你甚至不会有任何负重感,就好象挥动的只是自己的手臂一样轻松,锐利不变形的刀刃再加上这种融于身体的感觉,完全弥补了由于重量不足而造成杀伤力下降的效果。”
“有这样的材料吗?又轻又坚硬。既然不减杀伤力,为什么十字团不大规模推广这种剑呢?”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也能传染,兰休斯近来的言语中总能隐约发现苍真的影子。
“这个……”卡特鲁皱了皱眉。
“绯月没有人能够锻造出与‘夜雪’一模一样的剑。”马尔杜克接过卡特鲁支吾了半天的话茬:“因为我们根本无从知道那把剑的材料,连最出色的铸剑师都无法判断出那究竟是什么金属。”
“那……这把剑是谁铸造的?”
“不告诉你们。”卡特鲁眼镜下的眉目间闪露出一道邪邪的笑意。
“十几年前,在我问你同一个问题的时候,你好象也是这么回答的。你我认识了近二十年,你还是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吗”马尔杜克的语气略有些不满,似乎在说卡特鲁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挚友。
“能让你们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如果现在告诉了你们,只怕你们会觉得太唐突而无法接受。对了,苍真,想要我把‘夜雪’送给你还真得有个条件——就是打败我。不打败我,你便无法得到‘夜雪’对你的认同,就算我把它送给了你,你也不可能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至。”卡特鲁瞥过头,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苍真。
“一定要这么做吗?卡特鲁导师。”苍真一扫先前的嬉笑轻松,顿然变得严肃谨慎。
“或许你会认为我这是在开玩笑,其实不然。等你感觉自己能够战胜我时,就来找我,我随时有空。”卡特鲁低下头,接过苍真递来的剑插回鞘内:“如果找不到陪练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兰休斯,你跟我过来一下,有些事要问你。”
“我?怎么是我?”兰休斯从没想过一向只器重苍真而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卡特鲁会叫到他的名字,一脸惊异。
“是的,就是你,跟我来一下。”卡特鲁转过身,径直朝门外走去,兰休斯一头雾水地跟在他的身后。这时,苍真才想起自己来找马尔杜克的主要目的:“院长,我来找您,其实是有些事想要问您。”
“呵呵,该来的永远都无法逃避呀,这就是命运。”马尔杜克却似乎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关于禁忌黑魔法‘梦魇蚕食’的具体效果是?”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把你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告诉我?我想这应该和你的自身有着密切的联系吧。”
“是的,这些天来我都在做类似的噩梦,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在我内心涌动着无法预见的深渊,是漆黑不见底的深渊。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苍真将自己的疑惑与困扰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应该是时候了,”从未见过马尔杜克的神色如此凝重:“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你的人生可能会有非常大的变化,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但你要了解,这是道混水,一旦你淌了进来就别想再有任何将其淡忘的机会,或许会比不知道真相要痛苦千倍万倍,甚至要背负着所有人类的唾骂与历史的罪责。听了这些,你还想知道真相吗?这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还有考虑的机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到那时再给我你最后的答复吧。”
“……”苍真只觉得心中一阵无住的感觉,自己所要面对的真相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马尔杜克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那一番话?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和其他人、和历史又有什么关联呢?身体仿佛在刹那间掉进了一个冰窟中,寒气透过皮肤与肌肉,如万根钢针刺入了骨头的最深处:“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没有人注意到,不远的阴暗处正游弋着两个幽灵般的影子。
“少爷,你认为那个真相会是什么?”蹲在地上的似乎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声音清脆而充满稚气。
“我可没时间管那些无聊的事,别忘了我们来绯月的目的。”站着的男子身材匀称,语气冰冷更带有毋庸质疑的气势。
“可是,阿鲁卡多少爷……”
“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再留在这里很容易暴露身份。”比多撒里更为简洁的言语,更加冷酷的口气,轻摆在长披风下的影子中带有着些许苦涩得无力言于表的哀愁,却又立刻为一种无情的表面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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