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雪大娘衣物整理了一番,一绢白布将尸体裹起,抬至残月山下,埋在雪大叔身边。
两人又到爷爷坟前。“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夕照心中暗道。
“小照,现在天下很乱,到处强盗肆虐。你的病没治好,雪仙又被抓走,我们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以后我们做什么呢?”星侠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人生离死别,可是如今亲眼见到,心里强烈的震憾。
两人一天无话,回到夕照家,将屋子打扫干净。夜,同睡一床,各想各的心事。夕照只觉人生无常,不如意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心里无奈,他好恨是谁主载了这一切。星侠以前最爱看武位与战争之类的书,总觉天下越乱越好,那样乱世出英雄,自己就可以拯救万民了,现在心中对战争却涌起强烈的反感,人为什么要互相为了一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拼个你死我活呢?
静静的夜晚,窗外立着一个人。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翌日清晨,两人复到残月山下,先到雪大叔大娘坟上拜祭。待到爷爷坟前,只见一人玄衣立于坟前,似是喃喃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请问你是谁?在我爷爷坟前做什么?”夕照问道。那人缓缓转过五十上下身来,脸上长须,容颜憔悴,眼中神光黯淡,望向两人。“你是夕阳的孙子?”那人问道。“我就是,他是我好兄弟星侠。”夕照往前一站,应道。“我,是夕阳的故交好友。当年我们一起读书,谈天。如今..”那人似是自言自语般,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际又喃喃道:如今阴阳永隔,亲友皆死,我活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啊!那人似是触及了什么伤心事。
“这位爷爷,你是我爷爷的好友?可我怎么从没说听过呢?”夕照疑惑问道。“老夫莫北风。”那人忽有仰天大笑道:莫北风,莫北风,你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上啊!
“莫神医!”两人异口同声道,语带惊喜。
‘神医?神医?就是这两个字害死了我一家三十余口人命啊!”星侠自莫北风神疏意狂,轻对夕照道:我看他好像疯了一般。“老夫倒想一疯了事,可上天他不让啊!”两人大惊,他们没想到莫神医竟然能够听到。
夕照道:莫爷爷,我明白你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经历了失亲去友,那的确是心痛若绞。可是我们只有好好活着,方不负他们的一番心意,我们要为他们抱仇。我想你的亲人他们在天上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莫北风终究非常人,神志很快清醒,眼带神光望向两人。“天下无不将这个昏君恨之入骨,如今天下义军纷起,我看天下就要大乱了。莫北风冷静地道。星侠接口道:莫爷爷,可是我看这些义军只不过是一时的官逼民反,他们只是图一己私利,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民众着想。我觉得当天下再度统一的时候,应该建立一个由人民来执掌政权的国家。莫北风像是现在才注意到星侠般,仔细打量着星侠,这个小子竟然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论调。他哪知道,星侠只不过觉得自己那个时代就是这种制度,顺口说出来罢了。
“如今九州已乱,必有救世的真主,义军不会都一样,肯定也会有为民请命的。老夫在临死之前要完成夕阳老儿的遗愿,好好培养你们。我观你们根骨绝佳,是可造之才。我命不久矣,我的仇就交给你们了!”
莫北风说完仰天长叹,似有无尽的心事。
原来整个大陆共有十六州。当年兰特大帝,向东打到东海;西至死谷,将魔灵族一至向西赶到沙漠荒地;向北将狼族困于苦寒之地,那时狼族人丁稀少,兰特与他们约法三章不准向南迁;南到利州南武功山下,那里山脉连绵,湿漳严重,只有少数蛮人居住。是以兰特大帝只占九州,分为谷、云、幽、通、霸、乾、兴、利、海州等。帝都便位于中心的霸州。
学武本就是两人心愿,如今得遇名师,喜悦将连日来的悲伤气氛冲淡了许多。莫北风精通医理,而武功与人身体紧密相关,自是在武功一面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两人息心跟随莫北风从基本学习。莫北风观两人机灵百变,举一反三,也是老怀安慰。
日升日落,一天天过去了。
这天莫北风将两人叫来,道:我看你们两人经脉中蕴藏着莫大的潜力,而且体内已经自成了气息的循环。你们以前学过内功吗?夕照将‘道衍经’拿出,递于莫北风。莫北风用手一推,叹道:这书是我当年送给你爷爷的,我当时看你爷爷身体孱弱,而其中的养气之法,可以延年益寿。忽有惊道:你们是照着这本书练的?两人点头称是。“难道,难道这是天意。‘道衍经’真有长生不老之效?莫北风沉吟道。
两人将那晚练功之事向莫北风仔细述说。莫北风摇头道: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奇遇,这不可能的。莫北医自小继承家学,道衍经本是先祖传下,先辈不知研究了多少遍,自己也看过。他知道就其本身而言只是一本与寻常练气方法差不多的书罢了。他生性不滞于物,便将之赠于夕照爷爷。两人浑没想起剑魂石之事,夕照自小经常昏倒,所以不觉有异。而星侠以为自己是触到这个时代的电了,再说遇到比那奇怪千倍的事都发生了,那还记得些许小事。
三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莫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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