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爸爸神通广大,弄到了两张甲a联赛的贵宾票,瑶央求我星期天下午跟她去看球赛。我觉得瑶已经傻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这种情况下明明应该是我央求她带我去合理,不过我口上却说:“好吧,看在你是我妹妹的情面上,我就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你一去。”
周五晚上,静打电话给我,说星期六她们全家要到奶奶家,所以不能出来了。我说没关系的,亲情是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代我向爷爷奶奶问好。静说我爷爷已经不在了。我联想到辩论赛上洋的论据,急于想检验这个论据是真是假,于是说道:“原来离婚了啊,那么当年是你爷爷追的你奶奶还是你奶奶追的你爷爷啊?”静说你理解错了,我爷爷早已经仙逝了。我说原来如此,那不急了,等你见到爷爷再代我问好也不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静的语气变得异样。我意识到又说错话了,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替我告慰一下爷爷的在天之灵。”“你怎么就这么贫啊?真拿你没办法。”静无奈道。我说替我向宁问好,祝他见奶奶快乐。
星期六一早,我还在梦乡中,就听见楼下传来嘈杂刺耳的喊声:“早报,早报,四毛钱一份。”而且声音是此起彼伏的,一听就知道是几个卖报纸的在进行激烈的商业竞争,可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渗透到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我知道卖报纸的挺不容易的,没有他们,我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将会是无比匮乏的。可是卖报纸也不能这么卖啊,再怎么说我也是祖国的花朵,起码不能影响花朵们休息吧。可是这些卖报纸的竟然越发肆无忌惮,喊声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我所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气急败坏地爬起身来,推开窗户刚想破口大骂,转念一想还是理智一点,看一看到底这群卖报纸的是什么出身,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我下意识地往楼下一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大喊大叫的不是卖报纸的师傅,我就觉得他们不可能这么没公德。是几个比我还稚嫩的花朵在练嗓子,敢情前几天的收瓶子团伙也是他们的杰作。这么小就这么无聊,怪不得现在早恋现象这么严重。我得到了一丝安慰,我之所以早恋,是为了有聊一点,在这一点上就比他们档次高。
我在楼上喊:“你们咋乎什么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孩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在他们眼中我顶多也就算只病猫,其中一个喊道:“都七点半了你还睡觉啊,真是懒虫。”
我说我什么时候睡觉关你什么事,我就是长眠也不用你们家的床,你们操什么心?
小孩子们模仿能力超强,异口同声说我们喊我们的跟你什么事,我们下午还要卖晚报呢,喊疼了嗓子也不用你给我们买“胖大海”,你操什么心?
我说你们这是在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没有报纸你们卖什么报纸。
一个文质彬彬的小孩子说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恼羞成怒,说这么喊太累了,有种你们别走,在下面等我。
小孩子们说那你快点,时间长了我们可概不奉陪。
我赶忙穿上衣服,刚想开门出去,突感内急,于是随手拿了一份无字天书,脚踏黄河两岸研究起来。十分钟后不得其解,我只好放弃,让天书随着一股洪峰流入黄河下流。我觉得还是报纸比较好看一点,所以下次一定要拿报纸看。我觉得报纸真是一个好东西,可以一举多得,想到报纸,就不由想起了聂耳的《卖报歌》,深深地为那个卖报儿童感伤。想到卖报儿童,楼下那群喊卖报纸的小孩子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怎么能用最恶毒的想法来揣度他们的心思呢?也许这些小孩子们是在忆苦思甜啊,算了,原谅他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于是我回到我可爱的席梦思上,再次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十一点了,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唱得是那么凄惨,我觉得应该善待一下自己的肚子,于是决心给它招兵买马。
爸爸妈妈是活跃在社会主义战线上的工农兵,所以星期六加班,匆忙离家时没有给我留下粮草。我不会做饭,只好从国库里拿出五元钱,想下楼买点固体啤酒充饥。
我昏昏噩噩地走出门洞,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呵呵,终于等到你了。”我大惊,心想是坦克来废我了。我低着头酷酷地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你想灭门吗?”
“灭门,没那么严重吧?”我同时听见了几个声音,从声音中我感觉到了坦克不具备的稚气。
我抬头一看,一场虚惊,原来是刚才那几个小孩子,我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压根就没走,等了你3个半小时了,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一个小孩子噘着嘴说。
我深感后生可畏,没想到小小年级竟然比东汉末年的严白虎还信守诺言,比得我是无地自容。
“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跟你玩了。”另一个小孩子说。
我感觉他们简直就是无聊到了极点,说大哥哥我今天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哪凉快哪歇着去。“那你早说啊,害得我们白白等了你这么长时间,早知道我们就到那个小区扮磨菜刀的去了。”刚才那个小孩子不满地说道。我说我错了还不行,难道非要我给你们磕头认罪吗?“真无聊!没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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